“来了，来了！”随着卑灵等饶到来，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分成两排，整齐地站立在卑灵两旁，恭恭敬敬地等待着。
“他们在干什么？”卑灵被弄得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一个人拉着卑灵的手臂，将卑灵拉到道边，“你不想活了？竟然敢挡住大长老的去路？”
卑灵回过头一看，是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孩，穿着比她大好多号的斗篷，再四处张望，发现伏先人也被拖到了路边，伏纤向自己点零头，示意没有事，卑灵才静下来等待着这个所谓的大长老。
“大长老驾到！”一声尖锐的长音传来。
卑灵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两队身穿斗篷看不见脸的人组成的长队向前走着，长队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男人也戴着斗篷，但是再大的斗篷也遮盖不住他那伟岸的身躯，他的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幽光，脸上白皙的皮肤在这昏暗的地下城中，显得格外扎眼。
“别盯着大长老看，他会知道的！”旁边的女孩声地提醒道。
果然，周围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来，只有卑灵一个人抬着头看着。而大长老前面和后面的两队人也都低着头，只有大长老周围的四个人也和大长老一样昂首挺胸的走着。
“那他周围那四个人为什么不低着头？”卑灵问向旁边的女孩。
“那是东西南北四长老，地位仅次于大长老！”女孩低声回答道。
大长老一路走到远处的高台上，卑灵才看清楚，那里有一个王座一样的座椅，大长老坐下后，道：“西长老，把食物发下去吧！”
西长老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袋子不大，这让卑灵感到奇怪，这么大的袋子能装多少东西，难道也是空间装置？
西长老根本没有打算一个个将食物分发的计划，他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到地上，人群有了一点骚动，但是很快平静下来，每个人捡起地上的食物交给后面的人，很快食物就这样全部分发完毕。
卑灵看着手里的食物，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哪是什么食物啊，这就是地下随处可见的蘑菇，刚才在甬道里，还有刚出甬道，在外面的地上也有这种蘑菇。
旁边的姑娘手里也捧着蘑菇没有吃下，卑灵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也没一个人吃这种蘑菇，果然，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给人吃的，不定有毒。
“众生谢恩！”西长老拉长着声音喊道。
“谢大长老恩典！”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有卑灵等人捧着蘑菇愣着站在原地，这是在唱哪一出。
“吃吧！”大长老发话了，短短的两个字刚完，所有人一口将蘑菇塞进了嘴里，“咕噜”一声咽进去了。
“呃。。。。。”
卑灵这会真的惊呆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场景，这种场景让他压抑，让他不舒服，令他唯一的负面情绪愤怒在蠢蠢欲动，他捏紧了拳头。
“东长老，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麽？”大长老问道。
“回大长老的话，首先有两件事要，第一，食物储备已经统计完毕，以这个储备量，我们可以吃两百年！”
卑灵真的不忍心吐槽，满地的蘑菇，而且这里阴暗潮湿，以这个蘑菇的生长速度，别两百年，吃到冥域崩了都没问题。
东长老继续道：“第二件事，我们的营地今来了五位新人！”
“哦？”明显食物储备的事情没有引起大长老的注意，相反卑灵等饶到来，竟然让大长老感兴趣了。
“茶茶！把那五个新人带过来！”东长老喊道。
茶茶走到卑灵身边拉了一下卑灵的衣服，卑灵明白怎么回事，就跟着茶茶走了出来，人群立刻识相地分了开来，伏先人也都走了出来。
“茶茶，拜见大长老！”茶茶走到王座前跪拜了下来。
卑灵没有那么多礼节的习惯，他走到王座前，抬起头看着王座上的大长老，这会他终于看清楚了，王座上是一个皮肤白得瘆人，光滑地都有些反光的男人，男人眼睛并不是散发着蓝色的幽光，这是一种无尽的空洞。这种空洞，代表着死亡，无尽的死亡。
茶茶跪了一会看后面卑灵等人仍然站在那里，她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服。卑灵开始讨厌这种拽衣服的感觉，好像这里的人都喜欢这么拽衣服。他无动于衷，仍然抬着头看着王座上的男人。
“你在看什么？”大长老站了起来，他盯着卑灵的眼睛问道。
“我在看被众生捧为神明的大长老！”卑灵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那你看到了麽？”大长老问道。
“看到了，我只看到了华丽的虚伪，枉佞的谎言！”卑灵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周围的人们被他的声音惊到了，纷纷看向这个方向。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大长老！”大长老身边的四位长老立刻站出来指责道。
周围的人群也出现了骚动，人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卑灵等人围在了中间，所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卑灵。
“你知道大长老为了维持我们的食物做了多少努力？”
“我们还能活着，能不被陆地上的植物攻击，全靠大长老！”
“大长老给了我们希望，给了我们的意志，你一个新人懂什么，竟然敢刚来就敢诋毁大长老！”
“咯咯咯！”大长老竟然笑了，他的笑声一出，整个广场都安静了。
“你我虚伪？”大长老将斗篷上的帽子放下，露出他的真容，和卑灵一样的光头，皙白的皮肤，蓝色空洞的眼神。
“我是谎言！”大长老拽着斗篷撕了下来，露出斗篷下一丝不挂的身体。
“啊。。。”飞鸟尖叫了一声，捂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们全都跪了下来，将头埋在土里，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什么。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又是什么？”大长老赤裸着身体，指着卑灵责问道。
这真的是白得如玉一般的身子，纯洁得没有一点杂质，难怪这些人会把这样的缺做神一样的推崇。
“呵！”卑灵笑了，“你问我是什么？我就是把你从王座上拉下来的人！”
“砰！”火光在这昏暗的地下城乍现，闪耀了整个昏暗的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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