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王璐,继续在楼下的沙发上睡觉。
中间又来了一个鬼,正努力伸长舌头,贪婪地舔着孔哲的魂像。忽然感觉一股凉风袭来,他本能一闪,但已来不及了,欧三的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左后脑位置,那鬼向旁边一歪脑袋。
正在发呆时,欧三伸出另一支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高喊道:“抓住了,看你还敢来偷袭界灵。”
那鬼的头上瞬间冒出一团火,烫得欧三立刻松手。接着那鬼又从口里喷出一团火焰,灼烧着欧三的面孔。
“血,我要血。”那鬼的声音传过来,令人恐惧和冰冷。
殷涵赶紧上前助阵,上前就是一脚,踢中了那鬼的肚子,那鬼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的从二楼的窗台上摔下去,从楼上望下去,一个没有四肢的光头疯人在地上蠕动,伸长舌头不停的朝空中舔舐,喉管里阴幽作声“咕咕…嘻嘻嘻…咕……”
等殷涵欧三再追过去的时候,那光头鬼不见了踪影。
欧三他们也不追赶,只是回来守着孔哲的魂像。
到天亮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鬼来。
孔哲跟王璐也睡了一个舒坦觉。
吃完早餐便去上班。
孔哲回了学校,画室里没有其他人,孔哲便回了自己的宿舍,然后倒头便睡。
睡到两三点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
孔哲这才想起自己的魂像是在王璐的西边窗户上的。到两三点钟的时候,太阳直直的照过来,强烈的阳光炙烤着那魂像。
肯定是魂像被太阳强烈的照射,自己的脸也受了影响。
孔哲觉的脸,疼得也越来越厉害。
得赶紧想个办法,孔哲给王璐打了电话。让她回来找装修工人,在魂像上罩上一个小棚子,避免太阳的暴晒。
装修工人很快便赶了过来。
被太阳照射的魂像,几乎干掉了,只有浓浓的血迹。
可是,那装修工人,站上窗台的时候,自己的身影遮住了孔哲的魂像,那魂像又恢复了鲜活的面貌。变得狰狞起来,那装修工人被吓得从窗户上跌下来,摔到楼下去了。
装修工人的头被摔的粉碎,眼珠子滚落在地上,半边脑壳已经深深的陷进去,地上流了一滩血迹。
王璐赶紧拨打了120,120的医生将那工人抬上车直接把他送到太平间里去了。
医生打扫了一下现场,然后离开了。
小区里的几条流浪狗,追逐着跑过来舔着地上的斑斑血迹。
此刻,孔哲的脸又被炙烤得火烧火燎。这可怎么办?
孔哲将那片玻璃卸下来,放到屋里,孔哲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也有所缓解。
看着玻璃上自己的魂像,孔哲感到很无奈,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孔子便翻开那本道术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方法。可是衣物所获,这是什么法术?
突然孔哲想起一个办法。用小刀片儿将上面的血迹慢慢刮下来,看行不行?
孔哲找了一把美工刀,美工刀贴住玻璃使劲刮的时候。孔哲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把刀子掠过,瞬间一丝凉意传递到脑壳里。
难道……魂像跟自己的肉体建立了某种联系?
孔哲只好停手,看来这片玻璃得好好保留着,将玻璃镶好之后,孔哲将那片玻璃放在客厅里,自己回了学校。
此时王梁柏彧也出了院,回到宿舍里静养。
看着王梁柏彧那病歪歪的样子,孔哲也有一些内疚。
可是王梁柏彧那张嘴并不闲着“我说画家孔,这回可让你的女朋友给害了,弄的我精气大损,元气大伤。”
“我操,那是我女朋友的妹妹。一条死了好多年了的鬼,估计看着你成天自己撸不舒服,她来帮你了。”
“少来这套啊,以后再有什么女鬼来骚扰我,我就都把这帐算到你头上。”
“对呀,以后也许还会有厉鬼来骚扰我的同学。”
于是孔哲拿出那块仙骨,在王梁柏彧身上,前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卍字。
在被招魂的时候,孔哲曾经看到,孙乾在刘淼身上前后画了个卍字,起到了驱鬼辟邪的作用。
“行了,有了这个保护。再多的女鬼都上不了身了。”
由于王梁柏彧身子很虚,需要有人照顾,所以孔哲就暂时照顾王梁柏彧的起居。
宿舍里的这几个,平常虽然打闹惯了,但是,现在看着王梁柏彧虚弱的样子,心里倒是很心疼。
决定下午陪着王梁柏彧去吃羊肉、纯羊肉,补身子,壮壮阳气。
一进羊汤馆,便闻到那浓浓的新鲜味腥膻的气味。
王梁柏彧软踏踏的坐下来,没有了原来的精气神儿,只在那里等候着。
孔哲给他要了二斤手抓羊肉,一碗羊汤。
“补偿你了啊。”
见羊肉上来,王梁柏彧立即瞪起眼来,像饿狼一般。一转眼将那盘手抓羊肉吃的精光。
“再来一斤。”
“再来一斤吃不上了。”
“吃不上,我吃。”
王梁柏彧似乎恢复了元气,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说起了孔哲的小师妹,张爽。
“你跟她之间怎么样了现在?你得开足马力追呀,我这小师妹可是很抢手的,手下的朋友不下五百,要是不加紧追,危险。”
“就那样。不一定能成。”似乎王梁柏彧对那张爽不是很感兴趣,孔哲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宿舍王梁柏彧又倒头睡去。
孔哲坐在床上玩起了手机。就这样一直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
好久都没有在宿舍里住了,今天打算在宿舍里。
八点的时候,王璐打来电话说自己一个人不敢在家里住。
孔哲说:“那你过来,咱们找个地。”
晚风还带着白天的热气,吹在身上并不凉爽。
一路上堵车,等王璐到东川大学的时候已是九点,夜色浓重。
两人找了一家快捷酒店,登记好,上楼进屋开了灯,看到玫瑰色的沙发,白色泛紫淡雅的墙壁,薄纱窗帘被晚风吹得撩起。
王璐伏到孔哲肩上,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两人长久这样交抱坐着,他摸到她的背部细致光滑的皮肤在晚风吹拂下有点发凉,于是抱起她走到床边,她迷离地由他扯去床罩,掀开被单。
他将她放上床,正要去拿毛巾,她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不,孔哲,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