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太危险了!”华秘书大喊制止。
张原书记站起来,拍拍华秘书的肩膀说:“老华啊,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可怕的事。现在不光是为了老蔡的尸体,如果不想想办法,难道咱们一直困在这里吗?勘测队队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消息,咱们不能也不管他们死活啊。”
陆云轩坚定的看了看张原书记,又看了看华秘书说:“领导们,你们放心。我就去看看,绝不会有事。小李这姑娘一定吓着了,说不定没能确定蔡工是死是活,万一要是还活着呢,咱们就及时去救啊。”
“对对,小陆说得对!”张原书记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坐在李珍的旁边,看她脸色一直不好,就安慰了她几句。她却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坐着。
“你也别担心了,这屋子里倒是挺安全的。”我说。
李珍没有接话,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华秘书一眼。
华秘书转头看了看李珍,说:“吓着了,就休息一会。别怕,书记在这儿呢。”
李珍这才点点头,又朝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我看陆云轩抄起那根扳手就要出门,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抓住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周小姐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是啊。”
张原书记和华秘书都说。
我说:“你们伤得伤,受惊吓的受惊吓。我和陆驾驶员一同去,也有个照应。”
陆云轩没有拒绝,似乎,我觉得他好像也在等着我开口一样。
“那你们万事小心啊。”张原书记握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我回握了一下,想了想,说:“书记,我的手机没电了。想再给救援那边打个电话,能不能接您的用用?”
他二话没说就把手机递给了我。我翻看了一会,心里有了个数,然后再次拨打了电话,得到了依然是耐心等待的消息。然后我和陆云轩一起从那件杂物房出来,真是有种奇怪的默契,我俩也没交流,就一同朝着村口的大碑走去。
“看来,我和陆驾驶员想得一样。”
他摸着下巴,说:“我一直觉得周小姐身上有种奇怪的特质,所以想和你一同商议来着。而且,我也不想让书记担心。哦,还有,也别叫什么陆驾驶员了,叫声陆哥就不要见外了。”
我冲他礼貌的笑笑:“陆哥大概是有些疑惑?不妨说说看。”
陆云轩认真的看着我说:“他们电话里为什么说那是咬伤呢?这明明是抓伤啊。”
他和我想得有些雷同,我起初还以为是因为吓到慌乱才说的那样的话,但是看到了张原书记的电话里的信息我忽然就不这么想了。的确,他的疑惑很有道理,抓伤和咬伤有太明显的差别,绝不是一个慌乱就会出错的。
华秘书说,那东西是从大石碑里蹿出来的,所以我们很默契的要去看看那石碑无可厚非。但我心中的疑虑却比陆云轩更深。什么样的生物生活在石头里?地球上恐怕不会有这种不需要空气水和新陈代谢的生物。华秘书说那是怪物,既然是怪物,有可能是妖畜,也有可能是恶鬼,或者来自地狱的魔怪,然而,这三种东西都不是人类可见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来到倒塌的大碑边,的确看到那石碑断面有许多的坑洼,呈蛋形,光滑规整,的确有种被某种东西存在过的痕迹。
陆云轩伸手触摸了一下,说:“是很普通的石头啊。你看看。”
我对那大石碑一直心存芥蒂,吞咽了口水,走上前去刚一伸手摸到那石碑,身体就仿佛被过电一样的一个激灵。
“怎么了?”
我摇摇头,伸回手来,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这石碑倒塌不是偶然。而觉得有什么事情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去看看蔡工。”他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唤道:“陆哥。”
“嗯?”他没回头。
“你方才在屋里说,蔡工可能还活着,所以急急忙忙的出来要救人。这是你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给出的非常理性的预判,也很有可能是事实。但是,为什么刚刚一出来你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石碑,而不是去救人呢?”我点出了一个疑点,汗毛都全竖了起来。
他握紧了手里的扳手,放慢了脚步,然后说:“你不也是吗?丝毫未提救人的事,反而和我一样选择了先看石碑。”说完,他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看,那是复杂而凛冽的眼神。
我们对视了几秒,忽然都淡淡一下。我说:“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刚刚听他们说,华秘书和赵姐在后面,李珍和蔡工在前面,他们都很慌乱的逃跑,然后李珍和蔡工跳进了大洞里的时候,华秘书和赵姐还没有躲进那个杂物房。如今李珍幸存回来,却非常清楚的知道我们躲在那儿,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陆云轩说:“有人在撒谎。既然有人在撒谎了,那么这就是个计划,我的理性预判就不可能成立,蔡工生还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还有你说的伤口。不管是什么抓伤,人在活动中,就不可能深度长度宽度一模一样,什么动物的爪子也不会长得这么标准。而且他们说了,是好几只怪物。”我把更多的疑惑说了出来。
陆云轩叹了口气,说:“这勘测队原本是县里临时组建的。两个工程师,蔡工和马工,县开发部的两个技术人员李珍和程涛,办公室的华秘书和赵姐,还有四个是施工单位负责爆破的工人,恰好十个。任务是先行到大碑村一带检测地质情况,确定施工地点。现在就马工和程涛还有四个工人没有消息了。”
我担心,恐怕凶多吉少。
说着,我们就到了华秘书说的那个大地洞。其实也不算什么地洞,就是个深度两米左右的大坑,是自然形成的,山中很常见,因为阴寒潮湿,常有村民在这里存放腐乳等食品。
我们攀下去,的确看到一处水洼,而在不远处,就躺着一个浑身已经被血污浸透了的人,经过陆云轩辨认,的确是这个勘测队的蔡工,且如我们所料,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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