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坎带着沐染和土豆往另一个方向再次尝试下山寻找猎物。这次靠着沐染的登山索,三个人终于艰难地下到了九眼温泉前面的那个森林。这片森林不大,地上也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森林中没有找到生长野果的树木。这时时间已近中午,三个人在森林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点野兽的踪迹。
布坎在森林里走得很慢,对脚下看得很仔细,特别是一些没有积雪和积雪很薄的地方,她都要用腰刀扒拉几下,象是要从中找出什么线索。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松树下,布坎终于停住了脚步。布坎在这棵大树下扒拉掉薄薄的雪层和腐叶后,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土洞。布坎用腰刀开始挖起了土洞。
土豆问布坎这是兔子洞还是老鼠洞?
布坎笑了笑,说一会儿土豆就知道了。
土豆也拔出那把柳也带来的腰刀,也帮着布坎挖了起来。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挖大了洞口,很快就看到了洞底。
土豆一看洞底的那个东西就笑了,说这个东西他喜欢。
一傍的沐染问土豆挖到什么宝贝?
土豆兴奋地说挖到了一条很大的小龙。
布坎说什么小龙?这是蛇。
沐染说汉族人对蛇有好几种叫法,有的地方叫小龙,还有的地方叫长虫。
沐染凑近一看,果然看见洞底盘着一条正在冬眠的大蛇。看那个体型,足有一米半长。
土豆说很久没有闻到肉味,今天终于可以开开荤。
布坎手脚麻利地用刀尖挑开大蛇盘旋的身躯,一刀削去了蛇头,然后刀尖一挑,将大蛇准确地甩进了她用头顶着的背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土豆和沐染张口结舌。心想这些夏尔巴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随便一个人一出手,都让人觉得望尘莫及。
此后三人在这个森林里再无收获。三人再往前走,被一座峭壁所挡,但依稀可以看见,峭壁之上是一片很大的原始森林。峭壁上无数巨大的冰棱让三人无法攀缘,但他们发现森林的另一头,没有被冰封的小河那边也是一片很大的森林。三人便原路退回,然后向小河那边走去。
小河不大,但水流湍急,雪白的浪花间夹杂着淡淡的绿色,看不清河水的深浅。三个人沿着河流寻找着可以过河的地方。在一块被积雪完全覆盖的大石上,三个人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宽不过三米的地方,河中水流是一个回旋,只要用一根长竿,人就可以跳过去。
这时,布坎突然示意土豆和沐染赶紧趴下。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迅速趴在了大石上的雪堆里。布坎低声告诉土豆和沐染,河对岸有一头熊正在向河边走过来。布坎伸手试了试风向,说还好,风是从那一边吹过来的,加上中间的河水,熊一时半会还不会闻到他们的气息。
土豆和沐染趴在雪里,顺着布坎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头硕大的黑熊正慢悠悠地走到了河边,看哪架势,不是到河边喝水就是要渡河。
土豆说这下好了,有这么个大家伙,可以解决很多天的粮食问题。
沐染说土豆是不是饿疯了,幻想自己是萧峰和王重阳,打算挑战河对岸的那个巨无霸?
布坎说就凭土豆手上的那把腰刀?近身搏斗人根本不可能是熊的对手。布坎劝土豆赶紧放弃这个自寻死路的念头。
土豆说沐染和布坎是不是以为他真的疯了,会去和熊徒手空拳搏杀?他是在想用一个什么办法可以搞掂这头熊,送上嘴的肉,他可不想就这样白白地放弃。否则,这会成为他终生的遗憾。
布坎说没有远程攻击的武器和工具准备,想什么也是白搭。
这时,那头黑熊已经走到河边,正晃悠悠地往河水里钻。看那模样,黑熊显然是要渡河来对岸。
沐染说再过一会儿,熊也该这么想了。
布坎说趁着现在熊还没有发现大家,赶紧撤到森林里去。
土豆终于还是放弃了猎熊的念头,和沐染、布坎一起溜回到了森林里。三个人一进森林,布坎说时间不早了,再晚天一黑,就找不到回去的路。大家赶紧回去,万一一会儿熊要是过来这边,大家就是想走也走不掉。
三个人忙乎一天,抓到一条大蛇,总算也没有白走一趟。
回去的路比下山时更为艰难,幸亏带了登山索,加上布坎的灵活敏捷,三个人一路还算顺利。当布坎攀上最后一块巨大的山岩,垂下登山索让沐染、土豆援索而上后,天色已经是黄昏。三个人站在山岩上回头看去,突然看见白茫茫的雪地上,那头黑熊正循着他们的足迹滚滚而来。布坎长出了一口气,说幸巧走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他们三个人没有找到食物,反而成了这头黑熊的晚餐。
土豆看着黑熊很快走到山岩的底下,抬头四顾寻找着上岩的路径,心思又活络起来,说有没有可能用石头砸死这头熊?
沐染觉得可能性不大,一是一下在雪地里找不到足够份量合适的石头,二是以这样的距离和角度,根本就失去了准头。
土豆说可以等熊爬到一半多山岩的时候再发起攻击,几块石头就可以解决。
布坎说土豆不要浪费时间了,他的办法根本不可行。黑熊可不是夏尔巴人,爬不上这座山岩。现在黑熊只是发现了他们留下的痕迹,并没有看见真正的目标,只要不激怒它,一会儿它就会自动离开。要是激怒了黑熊,它另外找到路径追过来,他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三个人趴在岩顶上,看见底下的黑熊人立着试了试攀岩,但结冰的山岩很滑,黑熊找不到可以着力的地方。黑熊打了个响声的喷嚏后,终于放弃,循着来时的路,晃晃悠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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