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张晋吞下胶囊的一瞬间，胡浩的下属破门而入，朝张晋扑来。张晋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望着迎面扑来的几人，耸动喉结，“咕咚”一声把胶囊咽了下去。几秒钟后，张晋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该死！还是晚了一步！”
“赶紧搜一搜，这里说不定有部长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胡浩的初衷是好的，放长线，钓大鱼，通过张晋、丁建军两人一举揪出幕后主使，但是胡浩确实棋差一招，没有料到两人会做的如此决绝，在得知自己已经暴露之后立刻服毒自尽，不给胡浩留下任何机会。
第二天一早，方刚等人一回到泰城集中防御区，便立刻通过顾雪琪找到了藏在军事隔离区里的韩小柔，直到亲眼见到韩小柔安然无恙，方刚这才放下心来，开始与韩小柔商议针对这次袭击的应对措施。
“潜伏在我们集中防御区的两个间谍已经全部服毒自尽了，不过胡浩的下属从他们家里搜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这是现场照片。”韩小柔说着把平板电脑递到了方刚手中，“除了卫星电话外，他们还在家中留下了许多间谍常用的装备，但这些装备都是特制的，根本无法追查来源。所以，如果想揪出他们幕后主使的话，我们只能从卫星电话入手。”
“袭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方刚大致翻看了一下平板电脑上的照片，开口道，“比起那两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间谍来，我对那些袭击者更感兴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泉城集中防御区。”
“泉城集中防御区？”方刚皱了皱眉，脸上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如果我们的情报人员送回来的情报属实，那我们就基本可以确定那些袭击者的身份——泉城集中防御区狼牙特战队！”
“不可能！”方刚摇了摇头，“虽然我和程鹏只见过一面，但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即便我们和泉城集中防御区有些摩擦，但还远远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程鹏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既然你们只见过一面，那你能对他有多少了解？”韩小柔反问道，“况且，人总是会变的，我们不能保证程鹏他始终如一。当然了，你放心，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不会妄下定论的，今天中午，顾雪琪就会去泉城集中防御区找程鹏当面对质。”
“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方刚皱紧了眉头，摸着下巴说。
就在这时，胡浩与周凡亚等人推门进来，只见胡浩径直走到韩小柔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把笔记本递到韩小柔手上，开口道：
“这是从张晋家中搜出来的日记本，在日记本里，张晋反复提到了一个人——院长！”
“院长？”站在胡浩身后的呼延若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抢过韩小柔手里的日记本，翻看起来。
“你认识这个院长？”韩小柔好奇地问。
“灾难爆发前，诗诗曾经和我说过，说如果哪天失去她，就去找院长。”呼延若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我想，我们孤儿院的院长应该没那么简单。”
“你确定张晋在日记里提到的院长就是你们孤儿院的院长？”方刚问道。
“不确定。”呼延若皱了皱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有没有张晋的照片？”
“喏。”韩小柔找出张晋的照片，把平板电脑递给了呼延若。
在看到张晋照片的一瞬间，呼延若猛地一怔，缓缓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韩小柔看了呼延若一眼。
“该死！”呼延若狠狠地捶了下大腿，“我见过这家伙，他是另一个孤儿院的！”
“这么说来，张晋在日记里提到的院长，与白诗诗所说的院长，并不是同一个人？”方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你有没有考虑过，院长并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个群体呢？”
“大刚说的确实有道理，呼延若，你所在的孤儿院叫什么？”韩小柔转过头来问。
“长城孤儿院。”
“那你对你们孤儿院的院长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我记得他每个月只有一两天在孤儿院，剩下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哪儿。”
“等等，呼延若，你们的长城孤儿院是不是长城投资赞助的？”周凡亚突然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伯是搞情报的，我曾经在他的电脑里看到过长城投资的资料。”周凡亚坚定地说，“你们可能不知道，长城投资是一个专门为情报工作提供资金与掩护的公司，不出意外的话，呼延若的长城孤儿院应该也是为情报工作服务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之前听说过一个‘长城计划’，看来，那个‘长城计划’与长城投资应该脱不了干系。”方刚说着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呼延若大声喊道，“我和诗诗从小一起长大，她之前二十年的生命我都参与过，她绝对不可能是间谍！”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韩小柔拍了拍手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院长问问清楚——不管是哪个院长都行。”
“张晋和丁建军的卫星电话已经拆解过了，我们可以确定，之前与他们两个联系的人在帝都集中防御区。”胡浩提醒道。
“帝都集中防御区。”呼延若囔囔自语，“不行，我必须到帝都集中防御区去一趟！”
“虽然从整个泰城集中防御区的层面上来讲，我们必须查明事情的真相，但是从你的个人层面上来讲，你有必要追查到底吗？”韩小柔盯着呼延若的双眼问，“我不管白诗诗是谁，我只想让你记得自己是谁，千万别忘了薇薇安对你的爱。”
“忘不了。”呼延若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是欠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
“不管未来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让薇薇安失望。”
呼延若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虽然呼延若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薇薇安，也会像一个合格的爱人那样敬她爱她，但白诗诗始终是呼延若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无论白诗诗是否早已身死，呼延若都一直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答案。
“我和你一起去，我有个朋友在帝都集中防御区，他说不定能帮上我们的忙。”方刚说着把手搭在了呼延若肩上，“你不是一个人在承担着一切，你有薇薇安，有我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