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佳扭动的臀,我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瞬间燃烧起来,然后做了今晚第二个错误决定,起身追上去一把将刘佳抱在怀里。
刘佳虽是女子,但是身手比我好,追溯到三百年前那对组合,刘家的那位祖宗,也比我方家的祖宗武力要强。所以接下来我自然而然悲剧了。
刘佳只是一愣神,猛的一弯腰,就给我来了个过肩摔。
我只感觉一阵眩晕,后背猛的撞到地面上,五脏六腑猛然颤动,险些把胃里刚吃下去的酒菜吐出来。
刘佳蹲下来看看我并无大碍,“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把事儿办完了,有本事八抬大轿把我抬回你方家去。”说完不再管我,转身走了。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刘佳远去的背影,“那你等着,说话可要算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起来集合,到了河边太阳刚爬上江面,停在河边的是一搜蒸汽轮船,此时已经开始突突冒着白烟,看来刘科长在准备上的确下了不少功夫。
此次去打捞船只的除了我们还有十几个当地船夫,二十多个当兵的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壮小伙子。
刘科长把准备的东西交给王金保,王金保开始布置阵法,两个当兵的跟在王金保后面,刘科长对着船尾的人做了个手势,船尾的人喊了一句开船喽,船就慢慢的离开了岸。
“刘泗水,你什么意思?”王金保扭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刘科长,身后两个当兵的急忙端起枪指着王金保。
“王大师莫怪,只是没有你在我们实在是不放心,所以还请赶紧布置阵法,顺流而下二十里可是很快的。”刘科长笑了笑,完全没把王金保的愤怒放在眼里。
“你……”王金保刚说了一个你字,端枪的小伙子就用枪头在他胸膛上点了点,将他后半截话生生的点回去了。
王金保开始布置阵法。别人也没闲着,几个船夫忙里忙外,准备拉船的缆绳,蓝道士和徒弟在杀鸡,光头在船板上散步。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机器就是机器,不到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刘科长在江边做的记号,刘科长打了个手势船开始减速,与江边记号基本对应后,船也彻底停了下来。
刘科长喊“阿福,下去看看船的具体位置。”
“好嘞。”一个全身黝黑的年轻船夫,光着膀子,身下只缠着一块破布兜住裆部,助跑几步就从船上一头扎进了水里,漂亮的入水姿势像只欢快的海豚,这些江边的船夫水性都极好,随便抓一个出来在水下憋气个五分钟都没问题。
只是一会儿,阿福的脑袋从远处露了出来,吸了一口气又潜入了水下,如此反复三四次,阿福在前方五十多米的地方终于挥了挥手,示意找到了。
刘科长让大家改为手动划船,划到阿福附近,接着几个腰间绑着缆绳的年轻船夫向阿福所说的位置跳了下去。
看着一切都还顺利,我本来因为卦象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此时正是上午十多点钟,阳光正旺,任他什么鬼物也是不敢出来的。
王金保坐在船中间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我只当他是被刘科长要挟的不痛快,遂走过去准备安慰几句,“王大师?也别太往心里去,有你的阵法在能出什么事儿?”
王金保抬头看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不敢当,我只求老天保佑。”
“这不是挺顺利吗?”我诧异的问。
王金保抬头看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样,不再说话,低头捏着他那三枚铜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佳看到王金保不领情,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们三人就又回到了船头,此时已经有一个人上来了。
“刘科长,那船整个儿陷入淤泥里了,不好弄啊。”
“整个儿陷入淤泥里了?”刘科长有些惊讶,“不应该这么快呀?”
“不骗您,外面露出来的部分不多。”
“清理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给缆绳找到着力点的话,差不多一个时辰吧。如果清理出船面时间可能就长了。”
刘科长拿出怀表看了看,“马上清理,将缆绳固定好,记住越快越好,告诉大家我给大家加钱。”
“好嘞。”船夫听完又钻入了水里。
“他们在水下怎么说话?”我好奇的问刘佳。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手语。”
“那你懂吗?”我诧异的看着刘佳。
刘佳摇了摇头。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中午,缆绳也固定好了,忽然远处滚雷声响起,有云渐渐的飘了过来。
这一声滚雷,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王金保的反应最为激烈,腾的从船板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乌云,乌云不停的变幻着形状,忽而像骏马奔腾,忽而像鬼怪横行。
“全部都收缆绳。”刘科长急忙命令,所有当兵的此时也都跑到一个个轮轴前,开始转动轮轴。
十几根缆绳很快都崩的笔直,我们所在的船开始慢慢倾斜,而下面的船却显然没有动静。
“把货物搬到船头去。”刘科长大喊,每个轮轴前留下一个人看守,其他的人开始抬着货物往船头搬。
船身慢慢的恢复了水平,但是下面的船还是没有动静,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快要冲到太阳跟前了。
“刘科长不能再耽搁了,撤吧。”王金保忽然跑了过来对刘科长说道。
刘科长看看天,“再试试,不行就撤。收缆绳。”
所有人又开始收缆绳,而此时乌云终于遮挡住了太阳光,身上的暖意瞬间去了大半。轰,又是一声雷鸣,就像是炸在了人的耳朵边,炸的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急忙从兜里摸出几块现大洋,跑到阿福旁边,“阿福,下面船的底舱有一个黑色的麒麟,只要你能找到,我给你一百块现大洋,这几块算是定钱。”
阿福可能真的不明白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看到大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他去干什么了?”刘佳和楚河跟着跑了过来。
我把事情和他们一说,他们也紧张的看着阿福跳下去的地方,而此时雷声终于连起来似的,轰隆隆,轰隆隆,似乎在示威,又似乎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