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们不能对付他们,还能轮到让你们来帮忙?”小女孩和大黑狗同样猩红的眼睛,此时眼中凶光更胜,“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们斗,二是将他们制服。”
“行,答应你。”我咬咬牙,“你们即使不能出手,但是协助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这不就行了?”小女孩瞬间变成可爱的模样,“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只不过我们对他们的伤害可是有限的很呢。”
“只要在关键时刻,能保我们一命就行。”我从腰间拔出手枪,慢慢向中间的棺椁走去,那是一口不到两米的小孩棺椁,或许是为了节省人血,是照着小女孩的身材特别打造的,棺椁长度只比小女孩的身高高出一两分。
棺椁由一块块黑曜石拼接粘合而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发出清冷坚毅的光,似乎要把我们的心都要穿个透,心里感觉凉凉的。这棺椁用黑曜石打造,自然有它的目的,除了限制共生煞的活动范围外,应该还有压制棺内煞气不散的功效。
手心里沁出冷汗来,让手枪的把手变得有些滑溜,我换了一只手,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重新将手枪拿回到右手。左右看了看刘佳和楚河,两个人也是一脸凝重,刘佳手里的匕首高高抬起,楚河抱着的黑铁麒麟也举在胸前,大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回头看了看小女孩和王金保,此时的王金保躲在墓门附近瑟瑟发抖,知道指望不上这个母猴子的后代,我重新打量着眼前的棺椁,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曜石冰冷的力道传来,我的手用力的去推动棺椁的盖子,石头摩擦的戈隆声中,黑曜石的光也在一点点移动,感觉力道越来越轻,我向两旁点了点头,口中轻声喊道。
“一”
“二”
“三,推。”推字出口我们三个同时发力,那黑曜石的棺椁盖子被推向一旁,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同时棺椁内,一股极强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的我眼泪鼻涕瞬间就流出来了。
“小心有毒。”刘佳猛的蹲下身子,用力一拉就把我和楚河拉的坐倒在地上。
棺椁内没有丝毫动静,感觉就像打开了一口尘封了许久的木箱,荡起了一阵呛人的灰尘,接下来尘埃落定,瞬间平静。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我慢慢站起来,这才向棺椁内看去,一条白色的蛇盘卧在棺材盖子上,此时正吐着信子一脸警惕的盯着我们,似乎是在发出警告。
“这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那白色小蛇,随着手的来回摆动不停的摆动作和脑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棺椁里怎么会有一条蛇?”
“去,走开。”楚河挥动着手里的黑铁麒麟吓唬那条小蛇。
小蛇摆动着头颅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光不停的在我们三人脸上游离,似乎是在劝我们马上离开。
看到小蛇的模样我制止了楚河的挑衅动作,棺椁是密封的,所以这蛇绝对不可能是自己钻进来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它是下葬时就被安放进来了,共生煞太过凶险,制作他的人恐怕也是害怕压制不住,这才放了条白蛇在里面。
而这种放入棺椁中的蛇不叫蛇,术士们都称它们为龙,青龙,白龙,花斑龙,而用到白龙的地方也间接告诉内行人,里面的东西千万不可放出来。
我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到底是要将这蛇打死,开棺还是扭头逃跑?想着那小女孩和大黑狗堵在门口,那么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开棺呢?里面的东西到底邪门到什么地步?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小女孩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开棺?”
刘佳显然也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扭头看着我“怎么办?”
我一咬牙,“想办法把白龙起开,开棺。”
说完我对着白蛇拜了拜,“对不住了兄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有后面正主在,你也别怕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等我制服了他们,你也就自由了,海阔天空任你飞,地域广阔任你跑,你好我也好。”
听我在那里胡言乱语,白蛇的身子剧烈的扭动起来,似乎显得很是焦急。
我给刘佳递了个眼色,伸手佯装去抓白蛇,白蛇脑袋一抬,闪电般向我的手扑来,同一时刻刘佳的匕首已经到了白蛇身边,将那白蛇给拍飞出棺椁,落在了两米多远的地方。
刘佳并没有杀掉白蛇的意图,这一下却是用刀背打出去的。
棺材盖子在白蛇飞出去的一瞬间,嘭的一声飞了出来,狠狠的扎入了墓顶,同时带起的风,将我们三个扇的倒退出去。一阵血雨哗啦啦的洒泼出来,溅的我们满脸都是,那腥臭的血液,让我胃里一阵翻滚,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扭头就在一旁干呕起来,因为肚子里没多少水,吐也吐不出来,异常难受。
本来还要跳回去的小白蛇,惊恐的向我们爬来,停在刘佳的一旁,紧紧的盯着棺椁的位置。
安静,异常的安静,自从里面的血气和煞气全部爆发出来后,就似乎再没了动静。我慢慢站起身向棺材走去。
“你们还不快把那白蛇杀了?”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女孩的话让我莫名其妙,我们的目的只是带尸骨出去,这小白蛇又没碍着我们什么事儿,好歹这家伙活了几百岁,万一成精了,我要是杀了他到时候报复我咋办?
“杀了它。”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
我诧异的扭头看看小女孩,忽然觉得胳膊上凉丝丝的,低头才发现这小白蛇已经游到了我的肩膀上,好奇的向棺材的方向打量着,脑袋蹭着我的脸,似乎督促我向棺材的方向走。
“大黑。”小女孩的声音阴冷低沉。
这种声音我已经熟悉了,扭头果然看到小女孩面目可怖的飘到了半空,而大黑也是一脸狰狞的盯着我们,随时要攻击上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