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泗水干笑一声就要退回来,拿着酒瓶的怪物目光一凝,干枯的手爪扣在了刘泗水的手腕上,将刘泗水抓在了原地。
刘泗水身子猛的一颤,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腰间,装作镇定的样子狐疑的看着酒瓶怪物。
我的手也摸到腰间的手枪上,一会儿要真动起手来,先给这些怪物来一梭子,打死一个算一个,反正总不能坐以待毙。
拿酒瓶的怪物把我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对身后正在争抢,分食干粮的怪物们低吼一声,本来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怪物们不解的看向酒瓶怪物,有的嘴里还叼着干粮怔在当场,有些怪物眼神在我们身上游离着,似乎随时准备向我们扑上来。
酒瓶怪物再次低吼了一声,争抢食物的怪物像是回过神来,对着我们和蔼的笑了,俯首的样子似乎是在感谢我们一般。
我一时变成了丈二的和尚,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酒瓶怪物仍然没有松开刘泗水的意思,刘泗水咳嗽了一下,似乎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那怪物问,“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儿的话,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叨扰您老人家了。”
酒瓶怪物摇了摇头,然后扯了扯刘泗水的袖子。
“他是不是要带咱们去什么地方?”我看着那酒瓶怪物试探着说道。
这次酒瓶的怪物竟然点了点头。
刘泗水迟疑着,眼神一亮“要带我们去第七层吗?”
听到刘泗水这句话,那怪物眼神立马变的惊恐,急忙摇头,其他怪物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
怪物们的反应超出了我们的预想,连他们这种迅捷的身形难道都不敢去第七层?那么第七层到底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呢?他们这么快的速度到底有什么躲不开的,不过一路下来,无论是白绫,还是剥皮,还是那蛇妖,这些的恐怖都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而现在这第七层让我心生畏惧的同时,也更加好奇了。
那怪物看到我们疑惑的神情,又扯了扯刘泗水的胳膊,然后就松开了,自顾自的扭头向前面走去,而其他怪物也不再看我们紧跟上去。
看到怪物们要走,并且也没有强迫的意思,我们几个人一时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跟他们看看吗?”范老四开口问道。
刘泗水将目光看向玄艮子,“师叔觉得我们是跟着他们,还是继续往前走?”
“要是想害我们,随时都可以,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不如去看看,去第七层估计不会这么简单,光靠走应该是不可能的。”玄艮子瞬间就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我跟着点了点头,这次变成了刘泗水在前面带队,好歹他和那酒瓶怪物的关系似乎看上去最是亲切,路上应该少不了要交流一些事情,要是在玄艮子前面反而尴尬。
我们默默的跟着这群怪物,几十步的距离,我们就到了一处岔口,这倒是让我们有些诧异,从第一层以后我们就没看到过岔路口了,一直都是一条路的向前走。
走到岔路口我觉得有些奇怪,向右的道口竟然是向上的,如果没有怪物带路,这边向上的路口肯定会被我们排除掉。
但是此时这些怪物们,却是带头走向右边的台阶,我们互相对视一眼,刘泗水看到玄艮子肯定的眼神后,大家继续跟了上去。
走了一晚上的水牢,双脚早已经泡的发软,现在踩到干燥的地面,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我脱了鞋将鞋里的泥巴倒出来,又将鞋子拧干些,这才重新穿上,虽然还是湿湿滑滑的,但是双脚舒服了很多。
看到我们拧鞋子,前面的几个怪物停了下来,似乎在等我们,等我们都重新穿好鞋这才又带着我们向上走去。
向上的台阶走了大约三十多个台阶,按照高差来讲我们应该回到了第二层或者第三层的高度,也不知道这个水牢结构到底是如何设计的,现在看来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
越向里走越是干燥,我也终于知道这些人怪物是怎么回事儿了,要是我在这里时间长了估计也会变成这种干尸。
“带我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刘泗水也不由的开口了,刚才我们一直冻的有些发冷,而此时我的额头上已经热的有些出汗。
酒鬼怪物扭头看了我们一眼指了指前面,然后再次向里面走去,看到他这样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还是跟了上去,无论什么情况过去看看再说。
过道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是在烧的热乎乎的铁板上走一样,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鞋子都快干了。
向前走了一段路,我们觉得温度逐渐降低了下来,不过空气依然干燥,偶尔抬起胳膊擦汗都能带起一阵干燥的闷热的气息。
就在我思忖这路还有多远的时候,怪物们停了下来,然后分别站到了两旁,前面一面石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要我们打开它?”刘泗水走上前去,指了指石门。
酒瓶怪物点了点头,满脸的期冀。
刘泗水回头看了看玄艮子,玄艮子走上前,上下打量起来。
这石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像前几座石门,上面会有一些怪物形状的浮雕,这石门就是石门,平平滑滑,黑色的门板上一点儿多余的凸起或者凹陷都没有。
玄艮子疑惑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这不是个墓门,似乎也没什么机关啊?”玄艮子疑惑道。
范老四听到这话也走上前去,用手在石门上摸索着,最后用力一推,那石门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轰轰然动了起来,慢慢向两旁移开。
玄艮子三人迅速离开了石门,就连范老四都不觉得这石门是因为他推而打开的,脸上写满了意外和警惕,紧紧盯着门的方向,怪物们却是整齐划一的退后了一步,似乎对里面也是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