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想到醒了?”在玛利亚医院的VAP病房,夏风栾看着刚刚睁眼的墨堃凉凉说道。
墨堃一双冷冽的眸子扫过他,“谢谢!”微微略一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硬。
“哟哟哟,今天这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了吧?你居然会说谢谢!”夏风栾有些无措的看着一旁的费思徽,好像根本不相信他还是他!这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
墨堃没有再看向他,而是起身坐了起来,然后看了看门外,眸色幽深,愈发冷厉。
“总裁,没有人来看过你。”袁庆泽随着墨堃的目光看了看外面,然后轻轻的凑上去说着。
袁庆泽当然知道墨堃看的什么,可她没有来,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在这里守着。
墨堃神色一滞,微微点着头,似乎意料之中,只是眼底的失望泄露着他的心事。
“喂,我们不是人呀,我们没有来看他?”一旁的夏风栾不干了,看着瞄都没有再瞄他一眼的墨堃愤愤而谈。
“好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他刚刚醒,需要休息,如果不是想女人了,他何至于会受伤,看在他是害相思病的男人分上,咱们不计较。”费思徽笑得淡淡,食指习惯性的在杯沿反复打着圈圈,似乎是不经意的说着。
“他每天都在害相思,而不是只有今天。”夏风栾决定用眼神杀死这个冷厉的人,似讽非讽,话里话外都带着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
作为多年好友,费思徽知道这几年,墨堃一直都在找一女孩,但找来找去,根本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打探到,何况人?
“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费思徽看了一眼夏风栾,一脸好奇。
难道?
沉默之中的墨堃感觉到费思徽的眼神,抬眸看向他,微微点点头,“嗯,”
语音袅袅,却饱含深意!
话语不多,但平时他本来就是一个沉默的人,费思徽也没有一点点意外的颔首。
夏风栾却如遭雷击,“是不是说,那个女孩找到了,而且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墨堃眸色深暗,已到嘴边的话也化为了只“嗯”的一声。
这下,连费思徽都不淡定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神色莫测着:“那个给你贴卫生巾,倒一瓶香水在身上、给你戴红色头套的女人?·····”
得到墨堃的默许之后,夏风栾依旧不相信的再一次确认着:“就是那个被你咬了一口的女人?”
当时,看见墨堃像无赖一样缠着那个女人时,他已经惊了下巴,顾不上合拢。
谁知道后面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他堂堂一大男人,居然去咬一个小女人的耳垂,然后再逃之夭夭,这样一个无赖而且混蛋的男人,真的是眼前这男人?
“谁让她说了不来看我的,”墨堃抚上胸口,好像才能够顺气,不然,这烦躁的初夏都异常的闷热。
自己低声下气的祈求了很多次,谁知道那女人却根本不为所动,就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这郁闷一直就缠绕在墨堃的心里很久,很久,直到现在都还觉得闷闷的难受。
而他的回答让夏风栾和费思徽的凌乱已经变成了缭乱,混乱,一头乱。
“可,····可,·····可她不答应,你就咬她,就这理由!”夏风栾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甚至结巴着问道。
“对呀,有什么不对的吗?”虽然莫名其妙,却也理由充分。
当然,他也知道他那时的举动有多幼稚可笑,可当时的自己,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而咬她就是一个明智之举。
就像当时吻她一样,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一想到那个吻,墨堃就沉浸在了那种深深的,浅浅的感觉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闲恬的微笑却又带着一抹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清瘦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紫色气息,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