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淡哥哥!。”墨成殇一边向我走来,一边喊着我。
“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冷漠地看着她。
“苟淡哥哥,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为什么你突然变了那么多......感觉你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苟淡哥哥了。”墨成殇说话的时候很激动,感觉她要再次冲上来上来抱住我,但是这次我转过身冷漠地阻止了他。
我还是尽力地克制住文曲星君的意识,最后还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过身对着墨成殇说:“成殇妹妹,你记住,现在开始,苟淡哥哥不再像过去那样光环煜煜了,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用最后的滑稽,来博取命运的微笑。”
说着说着,我拿出那支笔,让文曲星君在我的脸上,画上一张脸谱。虽然我看不到画成什么样,但是我知道她看见这张脸后,她就会回到客厅了。
墨成殇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神情很不自然,她的眼神开始闪避。我知道,她开始畏惧我了。她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她驻足在原地,最后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大厅抱着她的妈妈。
“去客厅等我回来吧,好好睡一觉,手机肯定是玩不了了。当然,我永远都是你的苟淡哥哥。”我感觉在讲话的时候,这张脸谱很狰狞。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更狰狞的,是掩盖着的那张脸。
既然成殇她们都已经去客厅了,应该是布置完了我安排的那些任务。于是我就走进密道,一步步走向那个密室。
按着伯父之前带我走的那路线,终于走到了密室前的墙壁,墙上的石条又变回了那个中间有个方孔的正方形版块。
突然,我心生一计。
我问这个共同控制我身体的神灵:“文曲星君,你解开这个机关大概要多久时间?”
“十秒!”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
“我们打个赌,如果我比你更快解开这个版块的机关,事成之后,再请你办事,只要是你力所能及之事,你就得帮我,不得推脱。如果我比你慢,事成之后,我给你烧千卷经文,怎么样?”我对文曲星君下了个战书。
“好!”文曲星君应战了。
其实我知道,对于文曲星君来说,经文这种东西其实早就无关紧要了。关键在于面子,一个神灵,是不会输给一个凡人的,更不会拒绝凡人的挑衅。
“谁先来?”我问。
“你先吧,我怕你看了本仙的操作,你就会直接选择认输。”声音再次从我嘴里传了出来。
我说:“好,那晚辈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我一下子就觉得自主意识强烈得多了。我活动了下筋骨,虽然文曲星君文绉绉的,但是两个人意识控制一个人还是觉得很变扭。
我伸出手,按照之前伯父那种规律移动,我很快就让那个版块中间的孔消失了。
时间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是十五秒。我当然知道,这个成绩要超越文曲星君是不可能的,尽管我知道这个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了。因为这个规律一般人连看都看不懂,何况是具体操作起来,难度就更大了。至于文曲星君说十秒内能解开我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种规律在古书里早有记载,而文曲星君自然应当通晓。只不过流传至今还加以具体操作的典籍恐怕也就只剩下墨家的机关术,我不曾从别处寻觅到,实为憾事。
我恭谦地让出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说道:“文曲星君,该您了。”
“虽然你是晚辈,但是你这水平已经凌驾于众仙水平了。如果遇到的不是我,你赢的机会很大。”文曲星君在表扬我的同时,张扬出了他的自信。
虽然知道我和他正面较劲是没有丝毫胜算的,但是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这个时候跟他玩点套路才能让他措手不及。
“还望星君记得答应之事。”我特意给他提醒一下。
我当然知道文人都是重信誉的,何况是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抵赖。
“记得记得,晚辈你就准备好千卷经文吧!”说完,我的左手就被抬了起来、
我暗暗寻思着:还真是个自负的文人,竟然想用一只左手就来虐我,太自以为是的家伙。
就在他开始移动石条的时候,我故意摔倒在地,还让小腿交叉,身体则是前着地后朝天。这时文曲星君才发现自己中了计,开始用他的意识控制我的全身,可是我的脚被身体压着了,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奈何他反应也算是很快大概八秒的时间就站起身了,到手第二次碰到版块的时间大概是过了十秒。
但是我知道他还是有赢的机会,因为此刻的我已经看不见我那双高速移动的手了。不过我也不慌张,还有留着一个杀手锏!
我卷起舌头,讲舌尖几乎顶到了我的喉部,很快,我就抽筋了。虽然我身体很难受,但是看着文曲星君想动又动不了我的双手,我知道,这场赌局我赢了。
这个文曲星君的比赛第一的意识很强烈,在我抽筋恢复好了后,他还是坚持把那个版块移动到最终的位置0。
我估计了下时间,大概是二十五秒。
文曲星君似乎生气了,对我说:“晚辈,你这样赢很不厚道啊!”
“晚辈自知胜不过星君,方才出此下策。奈何局势紧迫,我也无奈至极。我知星君不附奸佞小人之身,晚辈能请得来星君,想必星君已经是认同我了。”说着,我往北面一作揖。
“罢了,我又没说不帮你。只是你这伎俩,实乃龌龊。”文曲星君在指责我。
我便反唇相讥:“即便是龌龊之人,亦要行伟岸之事。我非仙人这般外宽内忌的君子,我只不过是一个胸怀坦荡的小人。”
我的嘴里突然发出大笑:“哈哈,说得好。你这小人行君子之道,而我这君子却通小人之径。”
我再往北面一拜,说:“谢星君屈就临我身,他日事成,我定往庙堂拜觐。”
我的身体再次传出文曲星君爽朗的笑声:“好好好,晚辈你还最后一幅画未作,不知要画何物?”
“已经作画阴曹地府大部分绝大部分的鬼神,还差一样,星君可猜到了?”我问星君,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否和我一致。
过了一会儿,身体传来了他的声音:“可是地主王菩萨?”
我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生花妙笔,在密室的门画上最后一幅画的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