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清的脑洞极大,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想出了一副车祸现场。
苏时下班开车回家,临近十字路口,手机突然响起,苏时低头去看。一辆卡车横着开出,苏时来不及打方向盘,直直撞了上去。
大家忙着抢救伤员,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手机落在了绿化带里,兀自呜呜震动。
而她急着去公司找苏时,和救护车擦肩而过。
这个可怕的可能让齐书清心脏猛的一缩,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仿佛甩得慢了,就会变成现实一般。
暗恼自己的脆弱,齐书清怂怂地从地上站起来,努力挺直肩背招了辆出租车回了苏时家。
低声安慰自己,苏时只是有事耽误回家晚一点而已,自己这样贸贸然跑出来说不定刚好和他错过,说不定这会儿正着急找她呢。
其实这样的可能很小,她带了手机,苏时找不到她就会给她打电话,又怎么会这么安静地在家等她呢。
这个细节被齐书清选择性的忽略了,害怕苏时会着急,齐书清等不及电梯,一路爬上七楼打开了家门。
和期待中的温暖灯光相反,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她离开时是什么样,回来时就是什么样。只有冷冰冰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划痕。
没有苏时的家变得格外冰冷,齐书清裹着被子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呆呆等待。电视机开着,却毫无心情关注它在播放些什么。
直到一点苏时都没有回来,齐书清再也坐不住,披着外套到了楼下,小区有一南一北两个大门,齐书清站在楼下茫然伫立,不知道该往哪条路去找,好怕会和苏时错过。
只能傻愣愣地立在路口,伸长脖子观察路的两头。
小区绿化很好,银色的月光被树叶切碎洒在地上,冬天的雾气迷蒙了灯光,齐书清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凭身形判断那是否是苏时。
已经一两点,路过的人很稀少,齐书清不断地期盼又不断地失望,始终盼不到苏时的身影。
树影摇晃,像是无数怪兽跃跃欲扑,齐书清是个害怕黑暗害怕鬼怪的胆小鬼,可是此时对苏时的担心早已盖过恐惧,心中只有担心没有恐惧。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冷,像是魔法攻击直直透进人心里,穿再多衣服都防不住。齐书清跺跺已经冻得发麻的脚,抱着胳膊格外无助。
早知道会有找不到苏时的一天,她一定会牢牢记住林博轩的手机号,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无助。
现在想来才发现苏时好像没有带她进入他的社交圈,是和陈乐桥一样嫌她登不上台面么?
如果那么嫌弃又何必要在一起呢?不,齐书清摇摇头,苏时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仿佛看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定不是嫌弃,只是没来得及而已。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齐书清痛恨自己的懦弱,然而心中挥不去苏时可能会出意外的阴影。
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当前交通状况,从公司到家的这条路上是否有交通事故发生。齐书清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自己:你看,没有交通事故的新闻,苏时是安全的,他只是有事耽搁了。也许是林博轩突然拉他去喝酒,没来得及通知她手机就没电了而已。
齐书清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在寒风里站得久了,她那脆弱身板哪里扛得住,一不小心就整感冒了。
齐书清不甘心,仍旧抱着胳膊站在楼下伸长脖子张望。
直到头晕脑眩撑不住了,齐书清才慢腾腾地回了房间。没有心情熬姜汤喝感冒药,齐书清靠着沙发坐着,紧紧握着手机睡着了。
突然从梦中惊醒,天还是黑的,齐书清按亮手机才过了一个小时,苏时还是没有消息。
明知道这样着急没有用,齐书清还是忍不住着急,却又不知道可以找谁去哪找苏时,只能在家里坐立不安。
黑黢黢的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光芒,耳中听着电视剧中人物的说话声,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分散注意力让脑子不会反复播放各种可怕的事故场面。齐书清忍不住跪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上帝,请您洒下您的神威,展现您的慈爱,请保佑苏时平安无事。我愿从此成为您的信徒,宣扬您的教义,跟从您,聆听您的教导。
齐书清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这一刻却希望真的世上有真神,真的能够聆听人们的愿望。齐书清只怕自己不够虔诚,不土不洋地磕了几个头:求求诸位神,中国的外国的,所有的神们,请你们保佑苏时,不要让他有任何意外,如果有灾难必须降在他的头上,我愿意替他承担。
长长地匍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齐书清困到极点竟然以这样的姿势陷入睡眠。
苏时坐在BE的吧台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手机在口袋里呜呜震动不停。摸出来一看上面“蠢猪”两个字闪闪发亮。
苏时厌恶地皱了皱眉按断铃声,手指动动把名称改成了“骗子”。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又开始震动,苏时本不想理会,可那手机震得十分耐心,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震下去的趋势。苏时不耐烦地按下关机键,把手机重新扔回口袋。
一直喝到酒吧打烊,苏时才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坐车回了家。
冬季的早晨天亮得很晚,又有窗帘遮挡着,房间里光线很暗也很冷,静悄悄的。
齐书清又逃走了么?苏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正好,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骗子。
没有开灯的欲望,苏时迈着摇晃的步伐,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走去,半途被自己绊倒在地,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齐书清被巨响惊醒:“苏时!”
来不及站起来,齐书清连滚带爬朝声源爬去,只看到地上黑乎乎一团像是个人形。
齐书清惊呼一声:“苏时,你怎么了?”
也顾不上开灯,赤着脚冲上去想要扶起苏时。
苏时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并不是齐书清这个半残废能够弄得动的,齐书清艰难地扶着他坐起:“苏时,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啊?干嘛不爱惜自己?”
苏时听见齐书清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你为什么还在这儿?脸皮这么厚么?”
齐书清僵硬了身体:“苏时,你认错人了么?我是齐书清啊。”
“我知道你是谁,”苏时嘀咕了几句:“玩我很有意思是吧?恭喜你成功了,准备什么时候功成身退啊?小的先恭喜您了。”
齐书清完全不明白苏时在说些什么,本就只有一只胳膊能使力,再加上要扶的人一点也不配合,齐书清根本没办法把苏时扶上床。
只好从卧室抱了被子在地板上铺开,连哄带拉地让苏时躺在被子里。齐书清去厨房烧了一壶茶,试过温度才递给苏时:“苏时,多喝点水,明天头才不会痛。”
苏时不耐烦地拨开面前的杯子:“走开,别在我面前假惺惺。”
齐书清只当他认错人了,仍旧像哄闹脾气的小孩似的搂着苏时拍了拍:“苏时,你这会儿是不是难受,难受就告诉我。你先躺会儿,我去弄条热毛巾给你擦擦脸。”
苏时含糊地嘀咕了几句,并没有搭理齐书清。
齐书清当他默认,起身去厕所拧了毛巾。石膏手臂弯不了,她只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勉强将毛巾的水挤掉一部分,这才拿回来替苏时擦了擦被酒胀得通红的脸。
清理结束之后,齐书清在苏时身旁躺下,握住他的手:“你啊,有应酬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会担心啊……”
苏时早已醉得分不清东西,身上清爽了,也就舒坦地坠入梦乡,哪有精力管齐书清说了什么。
齐书清把头靠在苏时的肩膀上,也安静地闭上眼一起补觉。
苏时家的窗帘质量非常好,把阳光完全挡在了窗外。苏时一觉醒来房间还是暗暗的,只有一道没拉严的窗帘漏了一条金线进来。
苏时动了动胳膊发现齐书清靠着他睡得正甜,眉宇平和,唇角带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苏时哼了一声,肯定是梦见她把他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为她倾倒做了一系列的傻事才会发笑吧。
发觉手还握在齐书清手里,苏时狠狠地甩开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齐书清被他弄醒,拿完好的手揉了揉眼睛,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苏时,你都睡醒了么?头疼么?”
苏时并不回应,捏着牙刷刷牙,连个眼神都欠奉。
齐书清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把被子连拖带抱地运回床上,来到卫生间,严肃地把脸凑过去:“苏时,以后再有应酬要提前和我说,你什么都不说一整晚不回来我会担心啊,你知道我脑……”
苏时不耐烦地打断她:“没有以后。”
语气太过不耐烦,齐书清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弱弱地追问了一句:“没有以后……是你的保证么?”
苏时透过镜子紧紧盯着齐书清的眼睛:“没有以后就是以后我干什么都和你无关了,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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