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Boss没有给我配备这支一百多人的保镖团队,没有实验室和科学家团队,也没有钢铁大厦。
那时我不知道Boss的实力,在贝克街租一间小办公室。
我犹记得亨特来应聘的那一天。
玻璃门被推开,我抬头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染白的头发扎着巨大马尾,带着一个福尔摩斯样式的鸭舌帽,活脱一个文艺青年的装扮。
“文艺范”,我暗暗贴标签。
还没走到我面前,他就掐着脖子倒在地上,嘴吐鲜血。
我俯身去查看,掏出手机,本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却闻到一股很香的番茄酱的味道,就知这个青年在开玩笑。
脑海里,“诙谐”的标签落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有意思!”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啊!”
听我大笑,他啊的一声,假装痛苦的**。
这一声中气十足,怎么像一个吐血的病人发出的声音那么有气无力,更加证明他在演戏。
“哪买的,挺香的!”
我用手指从他嘴角沾了一滴“鲜血”,拿到鼻子闻了一下说道。
“猜中!”
他敏捷的从地上起身,大声拍手叫好。
“喔!”
我反而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无奈的望着他,又暗给他贴了“表演欲强”的标签。
“不愧是侦探所里的侦探!我这么好的演技,居然被一眼看穿了!我叫亨特!很高兴认识你新老板!我对你面试通过了!我决定在你这上班了!”
他嘴里秃噜出这么一大串。
“乐观”,我又暗自给他贴标签。
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了夸自己这么好的演技,还不够乐观么?的确我也很受他的情绪感染,心情也随之开朗。
夸了他自己又夸了我,要在这上班?我收集着这些信息,刚要说点什么,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他摘下自己头顶的鸭舌帽,扣在我的头上。
“这是新员工对老板的奖励!”
他更加得意的笑道。
“好吧!可以让我说话了吧?”
看他滔滔不绝这一套演完,我才找到机会开口说话。
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第一,这里不是什么侦探所!”
我伸出食指做出一的动作。
听我这么说,他一愣神。
不等我接下说什么,就几步退回到门外,抬头去看门口的招牌。
“‘神秘事件调查所’,‘调查所’,难道不是侦探社么?贝克街,侦探社,福尔摩斯,超级酷!”
他没头脑的念着招牌,胡乱的分析着。
“福尔摩斯那是快两百年前的小说人物了!贝克街嘛,只是因为房租便宜!”
我猜他是个狂热的侦探迷,也是因此跑来应聘的。
“那神秘事件调查所的工作是?”
“调查神秘事件!”
“就是调查外星人是不是存在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把!”
“哇,那也很酷!”
我摘下他给我戴上的鸭舌帽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桌角。
伸出两只手指,接着说被他打断的话,“第二,你来应聘,是我要面试你,你是我的员工,哪有员工面试老板的?”
说罢,我把那个鸭舌帽从头顶摘下放在桌子上,“还有这个!新员工给新老板的奖励?”
“对呀!我对你很满意!”
他回到道。
“总感觉怪怪的,你不觉得顺序反了么?”
见到这样的应聘者,我更是哭笑不得。一方面被他的开朗乐观所感染,另一方面他颠覆了我的正常逻辑。
“有什么不一样么?您找员工当然是找个好搭档,好朋友,又不是找个小狗小驴小马小骆驼,让它们听你的。你刚才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我愿意留在这里工作,老板你被我录取了!请接受我的奖励!”
他头头是道分析道,我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被你录取了!请问新员工,你期待我发多少薪水给你呢?”
我的生活索然无味,的确需要一个像他这么性格开朗的助手。
“有面包吃,有咖啡喝,就够了!什么薪水不薪水的!”
他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和我投脾气。我是个不怎么计较钱财的人,对小气吧啦,斤斤计较的人也格外反感。既然他对薪水没期待,我肯定也不会亏待他的。
不等我在说什么,他自己去摆弄角落里的咖啡机,自己给冲了一杯咖啡,就好像他才是这里老板。
“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真快!”
我尴尬的笑道。
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
亨特问我能不能打开,我点头。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快递,里面是两捆钞票。
“这是?”
他拿起其中一捆钱问我。
“这是Boss支付给我们的酬劳!”
我瞥了一眼,看到那些钱封捆的标记,这是我们Boss的专属标记,顿时明白。
“是上个案件的酬劳么?快说说,你破解了什么神秘事件!”
他好奇的口气问我。
“是下个案件的酬劳!有的忙了!”
Boss是这样的性格,总是提前支付酬劳。
我打开保险柜,收起那两捆钱中的一。他见我收钱,把他手里的那一捆也递给。
“那捆是你的了!”
我摆手没接。
“我买面包,喝咖啡用不了这么多!”
他望着那捆钱做了个吃惊的表情。
“不贪财”我脑子里给他贴了这个标签,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你不说我是你的搭档,是你的朋友么?朋友就该分享对么?”
接下来还不一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案子,按劳取酬是应该的,怕他不收,我打友情牌。
他不好意思的收了起来。
就这样,在贝克街的调查所,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多,调查了几十个神秘事件。
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不少乐趣,起码不会那么闷。
我是个很闷的人,虽然当时才19岁,但身体里住了一个1990年出生的人,这么算到2055年我也有65岁,一个66岁的老人有多闷,可想而知。
“发什么呆呢?看帅哥的照片入迷了?”
赤琪打断我的回忆。
“嗯?”
我一愣神。
“看来你还真是个Gay!”
看到陷入回忆的我,她马上有个新的结论。
“你脑子是有洞是么?黑洞?”
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能力。
“对了,真的有什么人诅咒你?”
她突然提到诅咒的事情。
看来赤琪的思维跳跃程度真是不容小觑。
“一年前倒是调查过一个和诅咒相关的案件,和这家伙还有关系!”
我也只能接过话来,指着墙上亨特的照片回答。
“讲讲嘛!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找出害你的人!”
赤琪期待的眨着蓝色的大眼睛。
与其说要帮我找出害我的人,不如说期待听我的故事。
我开始讲述那个关于诅咒的案件。
一年前,贝克街调查所。
亨特打开电脑,Boss的邮件就跳了出来。
邮件文字,只有一个视频。
那是一个男人拍摄的视频。
视频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把拍摄者推出房间。
小女孩叫拍摄者“爸爸”,看来这位拍摄者是小女孩的父亲。
一个女人跟在拍摄者旁边,看起来像是女孩的母亲。
女孩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口声声说有人要害她,不要出门。
镜头也转向跟在拍摄者旁边的那个女人,她向镜头展示自己胳膊和腿上的各种伤痕,说一直遇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各种意外。
最后,拍摄者把镜头转向自己。
男人说自己一家人被诅咒了,有人在用神秘力量谋杀他们,希望救救他们!
“诅咒?”
看过视频,亨特疑惑的望着我。
“我们要调查诅咒是不是真的可以伤人!”
虽然邮件中没有附带文字,我也已洞悉Boss发布的任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