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份心思就够了。呵呵!”
“奶奶!你可不能这样,你要好好的。”
“嗯!好。”又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好了,不逗你了,你真当奶奶是纸糊的啊,到那时,我可以说我派你除灵去了。”
“奶奶,你……”祁封一副负气的样子。扭过脸去。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奶奶!”祁封冷了脸。
奶奶宠溺的摸摸祁封的头,祁封转过脸来,两祖孙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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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什么尊主,你们肯定找错了!”祁封快哭了,不是真的不对这个尊主感兴趣,只是想到要是真成为一群没血没肉的“人”的首领,宁愿现在立刻投护城河去呢!
“尊主切莫乱说,您就是我们冥域最尊贵的王。”说着说着,老妇人又跪下。
“ohmygod。”我去,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要我当一群骷髅的主人。我才是真是给跪了。
“呵呵,我都说了不是了,你们就放过我,好不好!”
“尊主……”
“要不这样,你们呢?告诉我你们尊主的特征,我帮你们找?”佟辛想尽所有可能的方法。
下面一片默然。
“呵呵!”祁封瘫做在床上,表情已经紊乱无疑。
一告别奶奶便又重新赶回了医院,但这次没有用法术,而是开车抵达医院的,但即使是用最快的速度,也是在第二天晚上了。
祁封进到医院后,上了佟辛所在的楼层,像一阵风快速闪进了太平间,完美的绕过夜晚巡视的护士。
“怎么回事?”祁封看到躺在床上的佟辛,面色红润,拉过佟辛的手握在手中,也能感觉到实实在在的体温,“不应该啊!”
祁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诀,慢慢放到自己的额头,然后再用左手的食指绕过右臂,搭到佟辛的额头上。
通俗的说,祁封是在开启阴阳眼,为了探寻佟辛昏睡不醒的原因。
祁封持续了几分钟后,喃喃道:“怎么会呢?她也真是够傻了!”揿笑一下后又继续道:“黑白无常没来索你的命,你倒亲自送上门去。”
“看来我得亲自到冥界去一趟了,把你带回来了。”祁封微笑道。
祁封的爷爷曾教过他入冥界的方法,只不过比较伤身体罢了。但佟辛现在丢了三魂七魄,一旦三魂七魄离开肉体七天,到时,无论肉体是否完好,她再也进不去了,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再苏醒,就真成了死人了。现在已过了两天,所以必须在剩下的五天内,找到佟辛的三魂七魄。
想着佟辛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那些小鬼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来。祁封嘴里念念叨叨,双手掐诀。几分钟后,祁封念的频率慢了下来,他也能渐渐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直到身体的支点也失去了,直直的倒了下来趴在佟辛的床边。
“成功了。我成功了。”祁封欣喜的看着自己变的透明的双手,“好,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祁封双手快速掐诀,自脚而上,慢慢化作一道光,消失殆尽。
“这里就是冥界啊!”祁封看着面前的古制的黑红象牙大门,祁封向上仰望,这一望无边。看看门的左右,空空如也,再看看自己的脚下,什么也没有,祁封现在是悬在半空的。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躲。
“喂,前面那个,你走不走,不走先让开。”祁封转头一看,胃里一阵翻涌,祁封虽然说也曾跟着爷爷除过灵,可也没见过死的这么惨的鬼。
由于祁封是道士,一眼便能看穿这灵生前的死况。那人是出了车祸,人被车尾挂住,拖行了几十米的路,身上早已体无完肤,还有更惨的,是在过一个急转弯时,正迎面撞上一块废弃的铁板的断削处,车主还没意识到车尾后的人,速度不减,那个人的脑袋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之后下葬的时候,是家人找到尸首后,请人将他的脑袋和尸身缝合在一起的。
“看够了没有!”那人不耐烦的冲祁封喊着。
祁封只觉一阵恶心,连连点头:“嗯嗯嗯!”
“看够了,就给老子走开,老子急着找冥帝申冤呢?”那人名叫王涂仁,是个老实本分的工人,那天是女儿的生日,买了女儿最爱吃的巧克力,由于急着回家,在路边等着,红灯一过,人行横道刚走过一半,一辆汽车便迎面撞了上来。
都说人死后,生前的事都能明了,王涂仁算是明白了,撞他的那个人酒驾,事后也没有给他的家人以相应的赔偿,而他的家人也以为是他命不好,遭此横祸。草草将他下葬。心中的冤恨无处安放,便想着,如今到了这阴曹地府,来告他一状。谁知前面来个挡道的。更是好生一顿闷气。
祁封赶忙转过身去,想到那人脖子上的那撮红绳。还染着未干涸的血迹,内心一顿嫌恶。
其他的人纷纷攘攘的打开门向里走,等祁封缓过神来,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祁封也跟着往里走,祁封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下门,那门两旁的石柱上不知道何时缠着两条蛇,不时的吐着红信子,祁封心里一阵胆寒。可当再细细看时,发现只是两条缠在上面的石蛇。祁封揉揉眼睛,可再看了看,是两条石蛇。自言自语道:“是我眼花了!”
站在祁封前面的人,回头望了眼正疑神疑鬼的祁封,冲他大喊:“喂,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快过来,等会之门就关闭了,你还去不去了。”那人笑笑,招呼祁封快过去。
可当祁封刚进去,血光冲天,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眼前的荼毒景象令祁封大为吃惊。真可谓是人间啊!
“来了,来了!”祁封微笑应和着。
“来来来,都别回头看,你们既然现在来了这,你们与阳间就再无瓜葛了。”祁封伸头一看,前面不知何时多了个领头的。看那衣着打扮,祁封猜想应是冥域的差使,祁封看着他在为阴灵指明阴间路,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人倒是长得很是清秀,除了脸上挂的两行血泪。跟着差使左拐右拐的走了半天。差使终于停下脚步,一般鬼是不会感觉到累的。除非被伤,鬼元受损。可祁封又不是真死,所以五觉还在,一路上隐着劳苦。别提有多难受了。当差使刚停下时,别的游魂是飘忽着的,只有他一个“扑通”坐了下来。
“哎,你干嘛呢?“差使看着祁封不对劲,只有他一个坐下,难不成……
“哦,我啊,我生前就喜欢坐着,不喜欢站着。”祁封对着差使傻呵呵笑几声。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
“算了,不管你了。”差使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继续道:”前面就是奈何桥了。”差使说着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个布袋子,“这布袋子里的东西,你们一‘人‘一个。拿一个走一个。”差使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鬼,应该是他的帮手。祁封是这样想的。他接过袋子,阴灵们也倒听话,纷纷上前领取了,祁封远远的看着他们分发领取,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是张纸,隐隐约约看到上面好像写的有字。
“喂,你走不走啊?”差使看着盯他老半天的祁封,想到他刚才的反常,突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
祁封决定还是上前拿了那东西。
“这什么呀!”祁封看着手中只有一张白纸。并没有字。祁封想要问问给他东西的差使,可一回头,哪里还有差使的鬼影。
“什么吗?走的那么快。”祁封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又楞着了,快过来。”
“嗯,好。”祁封赶紧攥紧手中的白纸,走过奈何桥,祁封不禁感叹,没想到,自己还能走回奈何桥,前提是自己没死,要不就成英年早逝的悲剧了。
下了桥,祁封紧跟在那些阴灵后边,再往前探探,前面是条河,冥域里昏暗无光,任祁封眼神再好,也分不清眼前的这是潭黑颜色的死水,还是一条埋葬阴灵的血河。
河面上一阵白烟忽过,乍现一条小船,河上有一人,祁封想,应该是那渡魂人。只见他摇着双桨,慢慢靠过来,停岸。
“大家上船了。”那“人”戴着件斗篷,遮住了脸,那人声音十分沙哑。
“等等,先把你们的票给我!”大家都拿出手中的票递给他,祁封也拿出手中的“白纸”,正犹豫怎么解释呢?
“怎么了,该不会那厮没给你船票?”那大叔问他。祁封心里打鼓,这下怎么办啊?大叔看到祁封双手在背后绞来绞去的,“干什么呢?给个票都扭扭捏捏呢?真像个娘们儿!”那大叔咒骂道。“额,对不起啊!”祁封缓缓递出手中的“白纸”,那大叔接过后,看了眼祁封,“这不是有吗?瞎耽误功夫!”祁封看着自己递过去的白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祁封,去往枉生殿的船票。祁封瞪大双眼,希望不是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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