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房间就在江长安所在的苓冬房不远处,门前果真如预料的那样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黑甲侍卫,一动不动。
江长安并没有选择常有的方式破门而入,而是钻出窗外,身影如同猿猴一样几个辗转便像是蝙蝠一样倒挂在惊秋房的窗外。
明亮的烛光下人影斑驳,惊秋房中簌簌像是脱衣服的声音传来,想起白天珏皇子脂粉气的样貌,江长安面有难色。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大男人捏着兰花指对着他苦苦求饶的场景,可错过了今晚明天珏皇子就极有可能入宫,那时就再难有好的机会,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吱——
江长安轻轻推开窗户,透过屏风可以看到浴桶一个人影闪闪灼灼,身形消瘦,随行侍卫中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这么瘦弱的只会是这位娇生惯养的珏皇子。
江长安第一时间四下查看一番,可是房间之中别说皇榜,就连半块黄布条都没有,而且江长安就连储物戒指或是储物袋都没有翻到。
“难不成是交由了那位元统领?”江长安心中暗暗道,不免担忧,珏皇子要是真的把皇榜交给了元傲城保管,那就再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毕竟从一个泉眼境的统领身旁偷一件东西,远远比从万象境皇子身边偷一件东西难上千倍万倍。
江长安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正要转过身从窗口离去之时,刚巧屏风后哗啦啦的一阵水声,浴桶中的人走了出来!
屏风出口的位置刚好是就是在窗户旁,倘若这个时候逃走必定会正对着打个照面,可若是不走就会被发觉。
怎么办?怎么办?
“妈的,恶心就恶心了,大不了老子回头洗一洗眼睛。”
江长安心下一横,不等对方从屏风后现身,先一步闪身进入屏风——
正如江长安所料,两人不偏不倚打一个照面,可眼前一幕令江长安大惊失色,远远超乎了想象。
面前的哪是珏皇子,是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
这张脸实在是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凝视。搭配着完美的身体,世上少有人能够抵抗。
此刻最动人要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一缕缕甜香,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女子显然也没想到房间中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刚欲张开嘴大叫,江长安已经先一步捂住了对方嘴巴,同时一股暴戾灵力封住了她的嘴巴和四肢,令其动弹不得,也难以开口呼救。
“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女人?!”江长安暗暗思索,眼睛也不忘在这个女人山上胡乱溜达。
被束缚的女人眼神楚楚可怜,泪光点点,充满了恐惧,应是珏皇子带来的女人。
不过眼前的女子倒是生的标志的很,身姿凹凸有致,窈窕曼妙,多一分显丰腴,少一分显骨感,肥瘦正恰。
她洗浴之后还未来及穿上一件薄衫就被江长安制住,身上未着片缕衣带,散乱的水珠下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青丝垂在背上如系烟萝,葱白玉指由于最初的惊吓分别挡住了上下关键,只是胸前伟岸实在一支藕臂难以遮拦,隐隐有淡粉色嫣然点点。
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目光炽热,女子目光更加柔弱,我见犹怜,精美的五官比例恰到好处,吸引江长安目光的是额头眉心一点朱红,在昏黄的烛光下,红得妖艳!
“你是谁?”江长安问道,将对方喉咙前的灵力稍稍松懈,只能发出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江长安一道灵力放在对方咽吼,情势稍有状况,他不介意杀了一个美人。
女子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啪啪直掉,泣不成声:“公子救救我,我本也是东灵国的人,是珏皇子掳来,逼不得已这才……”
“这样说来也是可怜人。”江长安有意无意地说道,将束缚在对方四肢的灵力收回。
女子活动了下手腕,见到江长安转身之际,眼中流露的可怜神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厉的狠辣!
青丝抖动下发丝间掏出五根冰魄银针分别打入江长安的手腕脚腕以及腹下灵元。
“我劝你最好不要妄动。”女子冷冷笑道,“这可是东灵皇室才会使用的秘术,叫做冰魄银针,作用就是锁住一个人的行动以及不能使用任何的灵力,不然就会形神具毁,连成为魂灵的资格都没有!”
江长安背对着对方,身子定格如同一个木偶,苦笑道:“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这话我就当做是褒奖。”女子拿起屏风上的紫纱穿上,莲步轻摇,走到江长安面前端详着这个男子。
算不上英俊,只能算清秀,唯一出众的就是这一双桃花眼。
江长安道:“真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到珏皇子竟然是个女人?”她冷笑地问道。
江长安想要摇头,这才想起浑身被施了冰魄银针,说道:“我是没有想到你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看光了身子,并没有像寻常女人那样寻死觅活。”
“寻思觅活?哼。自寻短见不过是那些没用的女人给自己找了个活下去的借口而已,说白了,就是矫情。”她不屑地轻笑道,“如果寻死觅活能够让你忘掉刚才看到的一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只可惜不行,但又一个方法可以。”
江长安苦笑道:“看来,我是一定活不成了?”
“你看了本公主的身子,就不能再活下去,本公主会真正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玉凝眼中燃烧着怒火,在这样一个时代,女子的身子看光事情传出去怎么做人?
所以这个男人,非死不可!
“公主?你不是珏皇子?”江长安问道。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江长安面前晃了晃,凌厉道:“东灵国的确有珏皇子,而且那个人是我的弟弟,我只是借用一番他的身份而已,干脆就那公主换个皇子的身份,装作个男人,许多事都要方便得多!至于你,要尊称本殿下为玉凝公主!”
这一点江长安倒是深有体会,在沧州时候便有不少的女性杀将自己伪装成男人的样子,免去不少麻烦。
玉凝说着,伸出一根葱白玉指点在江长安的眉心,从她的额头滑落,指尖的微热摩擦过鼻尖、嘴唇、最后停在心口,用力一点。
“你是白天出现过的那个人?”玉凝公主认出了这个眼神,虽然当时只是一晃而过但却记得尤为清晰。
江长安一句话也不搭,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对方的胸口,两个人距离由于玉凝公主的步步逼近此刻不过咫尺,桌上只点了一盏油灯,紫色薄纱在经历了玉凝刚才一番大动作之后胸前微微开合,朦胧的美好更加让人抓狂!
玉凝微微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紧皱的眉头间一记红点更加鲜红,娇声怒叱:“好大胆!”
她抬手就要朝着江长安脸颊掌掴而去,却忽然发觉整个身子动弹不得,眼前的江长安笑容变得邪异,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