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了第二次两族之战!
江长安震惊得看着她,墨沧被这股神情逗笑了:“别以这股眼神看着本尊,都和你说了多少遍,本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你能找齐东钟碎片,你想要什么本尊都能替你办到!”
江长安咧嘴一笑:“那你倒说一说眼下怎么应对这么无赖的洗魂镇元瓶呢?”
墨沧望着半空中那只瓷瓶,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道:“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
墨沧疑惑道:“当年的洗魂镇元瓶在战斗中被打得粉碎,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洗魂镇元瓶居然在大战中粉碎?”江长安抱憾的同时也有一点惊讶。
墨沧深深叹了口气,道:“这算什么,连紫幽大帝的本命法器都被猿皇打落,更别提其他的法器了,那场战役中,陨落的法器可是要比死去的人多得多,小子,本尊需要时间来查看一番这瓶子的情况,需要周旋。”
“明白。”江长安身影接连跳跃,灵活闪避洗魂镇元瓶打出的每一道水箭。
巨大水蛙凝聚成形,咕咕的鼓动叫声让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像是藏了一只蛤蟆在叫个不听。
突然,辟水雷蛙猩红长舌迸射而出,柔软的舌头此刻就像是一杆刚烈的长枪,江长安心中一震,双臂合了一个防御,谁知这杆长枪剑走偏锋,直将那缕六道狱灵火缠缚其中。
“他真正的目标是六道狱灵火!”江长安惊诧道,就要念咒撤去火焰,但是六道狱灵火的周围被一道水晶球般的水幕隔绝,虽能操控变换,却难以收回。
杜衡信心大增,笑道:“江长安,这一次无论如何你的六道狱灵火也逃脱不去,无数次的火焰皆是被我这辟水雷蛙扑灭火种取得火心,这一次你的六道狱灵火也不例外!”
江长安笑道:“是吗?那我真的想要试一试。对了,你的辟水雷蛙能够扑灭燃烧的火焰,那能够扑灭结成冰的火吗?”
“冰火?”杜衡心生疑窦,只当是江长安使得诈,浑然不在意。
江长安笑道:“看来杜院主是没有见过,今日我便让你开一开眼!”
“叱!”
在杜衡惊异的眼神之中,那道六道狱灵火猛地由紫红色变成了青芒,颜色的转变透露着诡谲,“不好!”
杜衡大呼不妙,就要撤出辟水雷蛙——
“现在想要收手,晚了!”江长安双手结毕,暴喝一声:“结!”
吱吱——
水雾凝冰,从内而外,辟水雷蛙突然定住,肉眼可见身躯之中从心脏部位结成了青蓝色的冰粒,就像滚雪球一样急速放大——
眨眼的时间,整个辟水雷蛙被结成了一座丈高的冰雕,一动不动。
“这……”台下周围弟子早就被眼前一幕震彻地数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就像是从酷暑六月掉到了冰窖之中,一呼一吸哈出的都是结冰的雾气。
“真的有冰火……”杜衡早就忘了世间所有一切,完全痴迷在这缕火焰之中。
刹那之际,江长安身后飞出数道金芒将他围堵在其中,一道金光先行击打在金锣之上,铛得一声鸣响,第一场比试落下了帷幕。
先生之间的对决与普通比试不同,所谓胜负并非像弟子那般非要拼着“一站、一躺”才作罢,只要谁能先行击响台上一角的金锣,便就是胜者。这也直接避免了先生因为出手过重而积怨的事情发生。
静——
所有人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道果境初期胜了道果境后期大圆满的事情,这也太扯了!
台上,江长安两颊却冷汗涔涔,在别人眼中他胜的极度轻松,但是却取巧在杜衡分神之际得手。
若是这比试规则不是敲响金锣,而是将对方击倒在地,估计自己现在早就成了一个死人。
敲响金锣的那一刹他能够清晰感知到杜衡爆发出的浓郁杀意,短短一瞬却像是被人把住了名门,生死由他。
楼阁之中一众别院院主不住惊呼,北烟客旁的青衣男子则蹭的站起了身子,望着那道火焰笑道:“有意思,多美的东西,这么美丽的东西不应该在一个道果境的小子手里,就算是杜衡这个有期望晋升至的家伙,也没有资格。”
北烟客笑道:“你怎么对这缕火焰起了兴趣,以往你的目标不应该是在洗魂镇元瓶的身上吗?”
这个长相怪异的中年男人习惯性地擦拭着鹰钩鼻尖,阴厉的眸子来回在洗魂镇元瓶与六道狱灵火上跳跃,片刻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完美的取舍方法:“我要兼得!”
“明白了,我会去安排。”北烟客说罢便走出了楼阁,只留下中年人眼中贪婪的火焰愈演愈烈。
“江长安你大爷的,本尊让你找机会靠近就行你怎么就冻住了!”和江长安在一起时间一久,就连墨沧也习惯性地骂上几句粗口脏话。
“别废话,看到了什么?”江长安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江长安随意道:“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洗魂镇元瓶就是当年碎掉的那个没错,只是经过后人修补,虽然能用但是力量已经大打折扣。”
江长安问道:“这算是什么坏消息?”
墨沧盘算道:“本来本尊的打算呢,是让你将这东西抢过来做自己的,毕竟还有些价值,在诸多法器之中也算是顶尖的法器,只可惜这东西修补的虽好,但是碎镜始终是难以重圆,失去这样一件至宝,难道不算是坏消息?”
江长安听得暴汗,这家伙当真是看到了看上眼的宝物也是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采用三光政策,如今看到洗魂镇元瓶便又动了心思。
江长安又问道:“那好消息又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本尊发现,将这瓶子修复的人竟然不是别人,就是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壮汉。”
“杜衡修复了洗魂镇元瓶!”江长安惊讶道。
墨沧笑道:“能够修复上古遗留了上万年的宝物,并且还能够驱使出其潜藏剩余的力量,还是在现如今的情况下,这就说明……”
江长安目色流转:“这就说明这个人既然能够修复好万年前的法器,说不定也能修复好数十万年前遗留下来的冰羽曜隼翼骨——”
“聪明!”墨沧笑道,“就要看他值不值得你相信了。”
江长安思考之际,杜衡来到了面前,冷冷道:“输了就是输了,老子绝不会不承认,江长安,这一次算你运气好,不过得不到我想要的火焰,我也绝不会轻易罢休。”
执法童子一旁那笔刷刷几点记录下了大致的过程结果,道:“第一场,参天院江天监获胜。按理,每一位考核的先生有一次主动挑战的机会,以及两次被人挑战的机会。江天监还剩余一次被挑战的机会,是否还有人想要挑战?”
“江天监的速度果然非凡,我想试一试。”
穆非凡一步跃到台上,笑盈盈地望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冷笑道:“还望江天监不吝赐教……”
执法弟子呵斥道;“穆非凡,你不过是丹荷院的一介弟子,而且是今年新晋的弟子,远远没有资格参与这次考核!你是敢将执法堂的法规置之度外?!”
穆非凡不急不慌地解释道:“执法师兄言重,弟子只是代师出战。”
“代师?”执法弟子抬头看向阁楼窗前的鹰钩鼻男子,陷入两难。
江长安呢喃道:“听秦老哥说丹荷院的院主是叫什么……黎川,听起来好像比北烟客都要可恶几分,吃人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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