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淼七绕八绕的在宫中寻着怡水宫,活了这么久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座皇宫,更别说一对不受待见的母子怎会让她在意。
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最容易得罪人,若往常必然有公公趾高气昂的尖着噪子咒骂,可这会就算看见了宫人间的龌龊,也不会有人胆敢私子将她扣下,再随意找个由头投了井。
秦淼淼摇着手中的令牌笑的满脸开心,权力的魅力总能让人食髓知味,就算是狐假虎威又能如何。“站住!”
木姑姑本就弓着的身子弯的更深了,底着头深藏着眼中的怨恨。秦淼淼不过一没背景的小宫女,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刚刚张口就想骂的,却被手里的那块令牌深深晃了眼,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曾被视为不祥,却因那位最尊贵的双封号郡主喜欢,硬成了那高贵之人的标识。
木姑姑再多嫌弃鄙夷也深深压在了心底,面上不显的盈盈笑了起来,只扒上了那条线,就不是她能得罪起的人了“秦姑娘真是好久不见,瞧老身这老眼昏花的竟没认出来,到底是更加漂亮了。”
“木姑姑安,我还真没认出是您呢,只是忙着办上面吩咐的事,今日来不及听您教诲了。”秦淼淼冷眼看着,很难把这个谦卑至极的木姑姑和早上那个耀武扬威抽她鞭子的人连系在一起。想想也不足为奇,每次她成功爬到高处时都能看到这样的嘴脸,只是这次来的最快而以。
这宫里啊,最不缺聪明人,自认为聪明的只会死的更快,这木姑姑能活着爬到这个位置,也就不是傻子。秦淼淼还是六月初一这日醒的,凭着之前站到的位置去淘换禁药,来来往往经的人多了就被木姑姑看出了端倪,只是秦淼淼硬抗了一顿鞭子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姑娘折煞老身了,既然给贵人办事就不打扰了。”木姑姑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攀了高枝的人从来也没少过,摔不下来的才是本事。
“姑姑且慢,您也知贵人的事不能耽搁,劳请姑姑带我去怡水宫一趟。”再来几次她也忘不了这人的脸,相貌平平的脸印上刻薄还真是相得益章。其实没什么好计较的,只要和她走了这一趟就在也洗不掉,自己若成了不会让她得任何好处,败了也不会有活口留着。想到这秦淼淼笑的畅快极了,神色也更加温和。
木姑姑想着好歹不是以色侍人自己不会受到惩罚,不过想折辱自已手段也太过简单,老实带路誓死不进怡水宫门就好了。
活的久了还真看的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只能以灭口为终。秦淼淼深吸一口气不在理会木姑姑,积攒着筹码准备去见十一皇子这位同道中人。
宫女传来消息时龙子骏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来敢求见他。只是在说明是哪宫之人时,他突然就觉得一定是他最恨的那个。这世上还真有鬼迷心窍这一说,他明明只准备当做良心不安的去卖个好,只交代这件事的始末就行,却被一个连面都没见的人打乱节奏,居然承认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龙子骏还是觉得要见一见,最好对方能有什么弱点,要么为他所用,要么只有死路一条,这世界特殊的只能有他一个,只有自己才是天选之人,真龙之命。
“我猜你一定想杀我,只是我死了不一定对你有好处,反而对你极为不利。我不过是一普通人,想找个大树乘凉,安然度过余生,不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秦淼淼一见到人就放了心,还好这一世变数不大。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必然是活的少早夭了的,多了个几年也还是个孩子。
“你来就和我说这个,也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我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弄死你不过分分钟的事。”龙子骏觉得能和眼前之人和作也挺好,那些年他就困在这座宫殿,大事还知道几分小事却不甚清楚,正好互补。总归一个知道未来的人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小孩踩在脚下,一定和他一样有所涂谋,思量着也不能太过打压
“你我也是有缘人,不必装腔作势的弄那些虚的,你该明白,我好歹是位皇子。”
“是,殿下您说的对,我不过一小小宫女怎敢与您为敌,这不就怕您误会才急急来解释。我只想拿手里几件小事换个活命的机会,自然没资格和您并论。”秦淼淼心底暗笑,面上一副慌乱摇头摆手的模样,现在先看着这位虚实,日后才好制定方案不是。
“如此甚好。”
怡水宫的两人也是一副相谈甚欢推心置腹的模样,直到两人都得偿所愿,秦淼淼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告辞。
这一切也被正好赶回去的姜雁琳知晓,就连两人在屋内的秘谈,都一字不露的被复述过来。还好两人都不是太蠢,说的都不是太过清楚,姜雁琳才放弃了直接除掉的打算。
就像她在姜家时,无论是成惜怜的小心记,还是其它表小姐的小动作,就算她不知道个全部也能大概清楚,祖父最先教的就是修身齐家,她都能做到更别说最上边的那位。
当然她还是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有信心,就算经历了这起背叛,她不想传出去的东西也不会轻易传出去。
“肖嬷嬷不该留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负则的一部分,所以就算今日之事避开了她,青枝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只是这肖嬷嬷做的太过份,如此自作主张的奴才不能要。
“留着才会有防备,没这样几个人这次的事怎的成的了。”姜雁琳笑的温和语气平淡,水至清,则无鱼。
“是,青枝渝越了。”娴熟的递上正好适温的茶水,青枝也笑应着。主子有自己的想法,她就老识认错就行。
“你啊,这可没错,你我一同长大,我需要你时刻提醒。”姜雁琳轻拍了一下青枝的肩,肃着脸满是认真。
“是。”士为知己者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