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平时灰袍法师们一个个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呆在各自的尖塔中钻研魔法、寻找突破极限的办法,等到有大事发生,这些老家伙才会聚集起来开会,以辩论后投票的方式作出决定。”
“听着好像很民主的样子。”说起辩论之后投票,白赢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古希腊城邦议会的形式;一大帮穿着长袍的老头跟斗鸡一般的吵来吵去,偶尔还会因为太激动直接就打起来,正处于文明和野蛮之间的一种状态。
“呵呵,领主大人你可不要被骗了,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公平公正的?百人灰袍会也是一样,按照五大王国首先就分成了五个派别,然后再加上不理世事的一伙人,据我所知灰袍会就已经明确的分成了六派,每次开会就是一次各方面利益的较量。”
德拉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了鄙视和嫌弃的神情,看样子没正经的德拉他也看不惯魔法师协会的一些作为。
“那些在魔法师协会学习的元素法师,他们平时都是跟个各自的老师行动?”
“不错,从最底层的魔法学徒、一直到法习、法师,他们都会跟随自己的老师行动,身份其实就和贴身仆人差不多,有时甚至要为老师洗衣服洗脚……,那样的日子,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卑微。”
“德拉你估计魔法师协会大约能有多少人同时学习?”
“恐怕不会少于5-6000人。”
“……难怪魔法师协会的势力如此强大了!”
“的确是强大,不过大部分学徒都对自己的老师非常的不满!那些留在尖塔中的还好,平时打扫打扫、做点跑腿工作就行了,但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一个喜欢四处旅行的老师,那基本工作就是驾驶马车、各种服侍,有的还的……,算了!还是不说了。”
“……怪不得,怪不得元素法师的学习需要花上这么多年的时间。”
“哼哼!有钱收又有免费的仆人驱使,那当然是学习期拖的越久越好,有些人简直是恨不得一辈子把学徒留在身边。”
“这样啊……”白赢对于人族的劣根性,那自然是不会怀疑,不过魔法学徒对资深元素法师的这种不满,白赢他既然知道了,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拿来好好的利用一下。
接着,白赢立刻又把问题转向了其他方向,反正路途遥远、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拿来补充自己对奥戈丁大陆的各种常识吧:“在奥戈丁大陆,一般是如何确定一个人有没有元素法师或是歌者的潜质的?”
“进行魔力驱动测试呀!一般每隔2-3年时间,各地领主就会邀请魔法师协会的人过去,对领内10岁左右的小孩子进行统一测试,到时只要能让掌心的青草漂浮起来,那就证明那个孩子有成为元素法师的潜力,相同的道理,小孩子只要随便哼哼一段旋律,当他们面前的魔水晶微微亮起,那就证明他有机会成为一名歌者。”
“这个办法保准吗?”
“这些都是延续了数千年的古老方法,准确率还是蛮高的,起码我就是这么被遴选出来的,虽说人族在成年之后还能自费进行第二次测试,但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人通过第二次测试,并且最后变成元素法师或歌者的。”
“……”听了德拉的讲述,白赢他先是沉默了一阵,看样子在奥戈丁大陆上,小孩子10岁左右就已经成型,并且长大也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了,可是随后白赢他就突然间叫了起来:“停车!”
“吁……”正在驾车的马夫一听,本能的就是一拉缰绳、紧紧勒住了马车驾马的嚼子,令马车猛然之间减速,结果瞬间就把美杜莎女王和德拉都给甩到了车厢的墙壁上,发出了“咚咚”的两声。
“哇!”看风景看的好好的,美杜莎女王她在全无防备之下,后脑勺立刻就被撞得生疼,但是当摩丽尔她抱着脑袋惨哼时,白赢却已经推开车门跳了出去,飞快冲到路边的荒野里,努力的拔出了一把绿油油的青草。
“你、你干什么?”终于缓过劲儿的美杜莎女王,呼的一下子探出大半个身体,对着蹲在草地上的白赢大叫起来,语气是非常的不满。
“叫什么叫呀?磕一下又不会死!”而旁边德拉也是一只手捂着自己后脑勺上的包,一边嘀咕道。
“你、说、什、么?”白赢没有理会美杜莎女王,可是德拉他这么一搭腔,摩丽尔的一肚子火就瞬间转向他全发了出来,当摩丽尔把头转向德拉时,她脑袋上的蛇发都扭动了起来,显示她正处于石化之瞳的攻击启动状态。
“我……什么也没说!”结果德拉他毫不犹豫的认怂了,然后还把头一扭,飞快把脸扭向了另一侧车门,彻彻底底的避开了美杜莎女王的脸、她的双眼。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等会儿到休息的时候,我请你吃好东西、管够。”手里攥着一把青草,白赢他动作麻利的重新爬进车厢,跟着就用拳头锤了锤车厢墙壁,对着马车夫重新喊道:“走了走了!”
“驾!”听到命令的马车夫重新一抖缰绳,马车就重新奔跑了起来,然后白赢他就把那些青草递给德拉,并且叫他示范给自己看看。
不过很遗憾,在德拉手上轻而易举的漂浮术、动作轻盈的悬浮青草,轮到白赢来尝试时,那几根青草却好像长在了他手掌上一样,死都不肯动弹一下、引得美杜莎女王是不停的娇笑:“嘻嘻嘻,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一旦魔法粒子以吟唱的方式进行释放,那就不会再以元素魔法的方式施展,要不然上次灭世大战之后,歌者职业也不会这么快兴盛起来。”
“真的吗?”不死心的白赢又一次向德拉他确认。
“的确是这样,大陆上从没有两系魔法职业,这可能就是创世神定下的铁律吧。”谁知德拉却郑重的点了点头,打消了白赢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