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你准备干什么呀?”栾戈电话里问道。
束心暖笑了笑坐在凳子上:“我想去我爷爷家走一趟。”
“你爷爷家?在哪里啊?好玩儿么?”
束心暖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扑哧一声笑出来:“干嘛,你还要来找我呀。”
“嗯?”栾戈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失落:“不行么?”
束心暖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太远了,在J市呢。”
“什么?在J市?”栾戈惊喜的跳起来:“我现在就在J市呢。”
“啊?”束心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骗人的吧?”
“没有没有,我家就在J市中心区,你爷爷家在哪个区啊?”栾戈躺在了床上。
“天呐,这也太巧了。”束心暖笑了出来:“我家也在中心区。”
大约聊了半个小时,束心暖才最后草草的说了一句:“那我下午过去找你。”
挂掉电话之后,束心暖继续回到客厅吃早饭,却感觉客厅里安静地有些渗人,抬头一看,爸爸妈妈都板着个脸。
奇怪?怎么这个表情?
束心暖小心的坐在椅子上问道:“怎么了?”
爸爸表情很严肃,他盯着束心暖的眼睛问道:“心暖,你老实跟爸爸说,刚刚跟你打电话的是谁?”
束心暖一脸狐疑:“是……是我同学呀……”
“哪个同学!”妈妈也质问道,声音可以说是在训斥。
束心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的低下头:“他是隔壁班的,叫栾戈。”
栾戈两个字,话音刚落,爸爸和妈妈就像听见死神的名字一样,胸口上下起伏,妈妈望向爸爸:“胜国,这孩子真的……”
没等妈妈说完,爸爸就举起一只手,示意妈妈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束心暖:“以后不允许你再跟这个叫栾戈的男生来往!”
“为什么?”束心暖眉毛皱成了一个八字:“我做错什么,不,他做错什么了?”
“不为什么!”爸爸的声音完全是在命令束心暖:“以后就是不允许你们来往!”
束心暖立马就火了:“不可能!他是我朋友!你凭什么限制我的朋友圈?”
妈妈赶忙拉住她:“心暖,你就听你爸的吧,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妈!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束心暖两个眼睛红了,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爸爸咬紧牙齿,使劲一拍桌子,指向门口:“如果你要不听我的话,就给我滚出去!我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走就走!”束心暖一脚踢开椅子,回房间收拾东西。
门外,妈妈拉着爸爸的手:“胜国,你干什么呢?怎么能让她跑出去?万一那群人找到心暖怎么办?”
“她跑不了多远的,身上的生活费在学校也基本用完了,她现在连解决三餐都是问题。”爸爸总是特别狠心,他想让束心暖吃点苦头就知道家是好的了。
束心暖装了满满一旅行包的行李,里面有生活用品,还有零食,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摸摸口袋里剩下的钱,还剩下48块,只能凑合着对付一天的饮食。
她没想到爸爸真的就这么把她赶出来了,他也想象不到一个18岁的高中生能和爸爸有什么深仇大恨,束心暖走累了,在公园里坐了下来。
公园里有三条长椅,束心暖坐在中间,刚坐下来,她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左边的长椅上坐的是一家三口,右边的长椅坐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这不存心刺激我么……
束心暖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叹了口气,束心暖站起来,出了公园,沿着路边找吃的。
走着走着,束心暖在一家扬州面馆停了下来。
“老板,来碗兰州拉面!”束心暖放下旅行包。
该怎么办呢,这顿吃完,只剩两顿了,要能去爷爷家的话还好说,可我现在根本没有钱离开C市啊。
束心暖拨弄着手里的手机,其实她心中已经早有了办法,但是她始终不好意思跟对方开这个口。
想了有五分钟,她还是拨通了他的号码,两秒钟之后,他接电话了:“师傅,有什么事儿啊?”
栾戈那边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像是在打游戏,束心暖犹犹豫豫的说道:“你……能借我点儿钱么。”
“啊?”栾戈声音正经起来:“你现在急需用钱吗?”
“嗯,我和我爸闹翻了,我跑出来了。”束心暖说话的声音很低。
栾戈却像听了玛雅人的语言一样,反应过激:“什么?为什么啊?”
“我爸爸不让我跟你交朋友。”
“啊?我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爸就是不允许。”
“你爸也太不讲理了吧。”栾戈很气愤,但又关心道:“你现在身上没钱了吗?”
“嗯……”
栾戈关掉游戏,从钱包里抽出5张100的:“你出门的时候带银行卡了吗?”
“带了。”
“那你把卡号发给我,我打钱给你吧。”
束心暖撇了撇嘴,眼圈又红了,栾戈咽了口口水:“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呃……我……”束心暖不好意思说出口,其实她知道自己是感动哭了。
束心暖擦了擦眼泪,问道:“你能来接我吗?”
“行是行啊,我就怕你等太久。”听她不哭了,栾戈才安心坐下来。
“没关系,我等你过来。”
栾戈偷偷笑一声:“行,那你在长途汽车站等我吧。”
栾戈简单的收拾了东西,背上一个斜挎包出了门。
他抬手看看表,晚上7点钟,到长途汽车站要8点了,到C市可能要10点钟了,也不知道师傅吃饭了没有。
他跑去旁边的肯德基里买了外带全家桶带上,以防晚上没有吃的。
而束心暖,她没带公交卡,只能自己徒步走到长途汽车站,虽然是夏天,但晚上风刮的还是有些冷。
束心暖走过公园,走过街道,走过闹市区,最后走到一片很冷清的地方。
C市的长途汽车站前面有一片坟地,据说里面埋的都是小孩,因为以前的大人生了孩子,要么是未婚先孕,要么是没有能力抚养,就把小孩埋在这片土里,所以这片地方,又被成为小鬼区。
束心暖抱着肩膀,低着头路过这片地方,一阵阴风刮过,小鬼区那片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
束心暖停下来,往那片小鬼区里望了一眼,那么大的一块儿面积,一棵树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寸草不生,眼前那片地方就像被黑雾笼罩了一样,很诡异,恐怖。
咕咚~
束心暖咽了口口水,扭头加快了脚步,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那哭声悲痛、惨烈,在空荡荡的马路边上辗转、回荡。
束心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她努力奔跑着想离开这片地方,想要逃到听不见这哭声的地方。
但是不管她怎么跑,这哭声依旧缠着她不放,她急了,脚崴了,摔在了地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哭声越来越接近了,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低下头等死。
可就在这时,一道光让她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挣脱出来,他好比驱魔师一样,驱除了她身边的恐怖氛围和害怕的气氛。
她缓缓抬起头,一只温暖、温柔的手贴在她的脸上,她眼角满是泪花,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法动作。
直到下一秒,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将她揽入怀中,束心暖才真正的哭出来:“栾戈……”
栾戈轻皱着眉头,轻轻抚摸着束心暖的头发:“没事了,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一个50多岁的大妈推着辆婴儿车路过他们身边,看见这副情景,不禁向栾戈投了一个鄙视的眼神,那婴儿车里的婴儿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睡的很安详。
栾戈叹了口气,轻轻把束心暖推开,温柔的看着她满是泪花的脸蛋,不禁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帮她擦擦干净:“你的脚怎么样了?”
“刚刚跑的时候……呃……崴到了。”束心暖说话的时候抽泣了一下。
“我们先上车吧,我慢慢听你说。”栾戈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额头上。
束心暖乖乖的点了个头,扶着栾戈想要站起来。
栾戈推开她的手,一只手托在她的大腿地下,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背上,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
“哎哎哎哎?”束心暖有些不知所措,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你干什么呀?快把我放下来!”
栾戈才不会理会她呢,到了上车等候区,人多了起来,束心暖终于不挣扎了,把头埋在栾戈的上。
大约有五分钟,才轮到栾戈上车,栾戈轻轻把束心暖放在座位上,调笑着戳了下她的额头:“满不满足?”
“哼!”束心暖嘴一鼓,把脸转到一边。
栾戈讨好的拉着她的衣角:“好啦,开玩笑的,我有正经事儿跟你说。”
“哦?”束心暖回过头:“什么事儿?”
栾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能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来往了。”
“啊?”束心暖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
“是我翻我爷爷的日记知道的。”
束心暖砸了砸嘴:“那你倒是快说说怎么回事啊。”
栾戈没说话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型笔记本。
五楼前序栾戈的描述
在60年代,J市是一个犯罪率超标的城市,这其中,有贩毒、帮派争斗、爆炸案、纵火案、杀人或是连环杀人。
久而久之,这个乌烟瘴气的城市就给冠上了一个很有韵味的名字,犯罪伊甸园。
几乎没有外地人敢来这座城市旅游,也没有人敢来这座城市谋生计。
但在62年的时候,J市的犯罪率忽然恢复了正常,每年的杀人案、纵火案、爆炸案、绑架案几乎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小帮派苟延残喘。
从爷爷的日记里,我才知道犯罪率下降的原因,和五个人有关系。
这五个人各怀绝技,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和破案技巧,短短一年就把J市的犯罪率压下去,变成一座普通的城市。
这五个人并非一开始就认识,也不是一起出现的,直到犯罪率恢复正常,外界人才把这五个人联系在一起,并称为罪五楼。
为什么叫罪五楼呢?
俗话说得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其实罪五楼这个名字的意义很简单,就是五个人的地位排列。
当时,五个人的每次出案子的俸禄都很高,普通人家,几乎每次只能请一个人出案子,就是这样也要花光一年的积蓄。
所以当时,几乎没有人可以请的动整个五楼。
不过有一个人,在当时,他可以不花一分一厘的对整个五楼发号施令,这个人就是束心暖的爷爷,五楼第一层的束大神探。
束大神探,本名叫束琛杉,他是罪五楼里最早冒头的破案专家,凭一套从西洋学过来的犯罪心理侧写术占据五楼的破案率第一,把J市从水深火热之中硬拉了出来,所以平头百姓都称他为束大神探。
他能坐上第一层的位置不能全归功于他的本领,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他的关系,他的父亲当时可是省厅的厅长,响当当的人物。
就因为这个,五楼的其他人就算不服他,也不敢站出来,哪怕是我的爷爷,也只能屈居于第二层。
我的爷爷栾涑阎也只能屈居第二的位置,爷爷的日记里记载了一些经典案例,也记载了不少罪五楼的事情,但是记载最多的就是束大神探。
当时,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爸爸栾永安横刀夺爱抢走了束心暖爸爸的爱人,加上我爷爷总是屈居第二,所以来往很少。
束心暖听见这段故事,很是惊讶,早就知道自己的爷爷是个破案专家,没想到这么厉害,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爸爸和栾戈的爸爸有这么一段过去。
“我这里也存着一本我爷爷的笔记。”束心暖说道。
“真的么?现在在哪儿?”栾戈从包里拿出一根奥尔良烤翅递给束心暖:“到J市还有一会儿呢,你先吃了这个垫垫肚子。”
“嗯。”束心暖笑着接过烤翅,咬了一口说道:“在我爷爷家呢。”
“哦。”栾戈自己也拿出一根烤鸡腿:“那你是打算去你爷爷家吗?”
束心暖点点头:“对,我就是冲着那本笔记去的,想多学一点。”
束心暖三口两口吃完了烤翅,把骨头扔进纸袋里:“行了,我有点儿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好。”栾戈把书包拉好,靠在座椅上也打算睡一会儿。
可是忽然,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上,扭过一点头用余光瞄了一眼,是束心暖的头靠在了他肩上,栾戈暗自偷笑着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
汽车大概颠簸了一个小时,栾戈一直在闭目养神,睡不着,因为束心暖左边的窗户开着,窗外的风吹动束心暖的头发,发丝轻触着栾戈的脖子,让他感觉痒痒的,但也不知这种感觉,还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让他有点兴奋感。
那感觉说不出来,就是酥酥的,麻麻的,就是从心里发出来的那种。
汽车终于到站了,栾戈下巴贴着束心暖的额头轻轻说:“师傅,下车了。”
束心暖缓缓把自己的头抬起来,理了理头发:“睡的真不舒服。”
栾戈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吧,到底站了。”
“哦,好。”束心暖想要站起来,脚踝却一阵钻心的疼痛:“哎哟。”,又摔倒椅子上。
栾戈这才反应过来,他忘记束心暖的脚受伤了。
他像上车一样抱起束心暖,不一样的是底站人都走光了,束心暖也就不害羞了。
下了车,栾戈先把束心暖放下来,束心暖一只手搭在栾戈肩膀上。
栾戈抬手看看表:“坏了,已经11点了,没有公交车了。”
“啊?”束心暖看看四周,报亭关门了,超市关门了,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那我今天怎么办啊?”
栾戈看了束心暖一眼:“要不,今晚你先住我家吧。”
“哈?!”束心暖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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