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云 第二百五十八章 书籍
回到家里的范闲,看到范若若正在那里研究草药。
范闲有些好奇走了过去,看着范若若出神的蹲在地上,她呢喃的看着面前的一盆花草。
范闲凑了过来,看着面前的那一盆福音草,又转头看了看范若若,“老师给你的?”
“呀!”范若若没有听到范闲来,显然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哥!你吓死我了。”
“哈哈哈哈。”范闲笑了笑,“你对这盆福音草研究啥呢。”
“你怎么知道是费老给我的?”范若若出乎意料的看着范闲问道。
范闲切了一声,“我还有不知道的事儿?”
范若若嗤之以鼻。
“这株草是东夷城独有的种类,别的地方都没有。”范闲说道,“能够把这东西从东夷城搬回来的人也就是老师能有这个兴致了。”
“费老让我研究这株草,顺便送给了我这个东西。”范若若指了指一旁没有打开的笼子。
范闲侧目看了过去,这才看到了一只黑蛇,“奇行蟒,剧毒无比,你可小心点儿,不过福音草能解这东西的毒。”
“我在想一个问题。”范若若蹲在地上,手托着下颚,“哥,你说这个奇行蟒咬到自己的舌头会被毒死吗?”
范闲懒得搭理她,转身离开。
范若若最近研究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不难看出,费介已经在开始传授范若若一定的医术了,当然这也和自己当初教授范若若外科手术有一定的关系,当日她的表现非常好,毕竟若是稍有差池现在站在这里的肯定不是范闲。
打了个哈欠,范闲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林婉儿正在读书,看到范闲回房,放下了手里的书,替范闲脱去外套,这才问道,“去哪儿了?感觉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西街菜市口。”范闲叹道,“监察院的营生真不好做,感觉京都城哪儿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转而拥抱了一下林婉儿,范闲这才踱步走到了书桌旁边,“哟,这本书是澹泊书局才印发的,你找人去院里拿的?”
澹泊书局垄断了京都城印书的行业,自从和内库挂钩之后,这印书的权力也从京都城的几家书局都有,硬生生的被八处变成了只有澹泊书局才有的权力。这样的权力意味着财源广进,也意味着澹泊书局敲死了好几家书局,当然后账也是有的,只不过已经被摆平了而已。
“不是,是有人送的。”林婉儿说道,“你可能都不知道是谁,听闻是都察院的一个御史,叫做贺宗纬,不过他是送给若若的,若若没心思看,就赠予我了。”
范闲纳闷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书,歪着头翻看了几张,这才若有所思的将书本放下,“明日我给你换一本过来。”
林婉儿也没有说什么,就和范闲休息了。
其实范闲并不是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飞醋,只是觉得这本书有点奇怪。
第二日的范闲早晨起来之后,匆匆在家里吃了一口饭,便直接来到了监察院的八处所在地。
八处主办宣九是跟了陈萍萍几乎一辈子的人,他从小便跟在陈萍萍的身边,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年头了,现在范闲独揽大权,他当然是跟随陈萍萍一样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监察院副院长有着好感。
但是在监察院工作久了的人,都带着一股阴冷的味道在里面,他即便再对一个人好,也不可能像平日里家长见到小辈一样笑吟吟的拥抱亲吻,能够在范闲走入八处的时候站起来,已经是宣九最大的善良了。
“宣主办。”范闲走了进来,他微笑着到了宣九的桌子前面。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宣九看了一眼范闲之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头的工作之中,范闲也习惯了这样高效率的宣九,毕竟监察院的各种文档也都是这个人在管着,这么多年没有出过一次事情,这个人的能力当然是有目共睹的,范闲对于宣九,敬重高于情感。
“主办,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范闲直接了当的将手中的那本书房在了宣九的面前。
宣九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便直接说道,“不是澹泊书局出的,纸张不对,厚度也不对。”
果然是八处的主办,对这些事情的了解非同凡响,范闲也没有任何的不相信,宣九能够这么确认的告诉他,定然是心中已有所想。
宣九不知道范闲想问清楚什么,于是便继续说道,“澹泊书局用的纸是监察院特殊的纸,酸性比较强一些,是用内库的工艺加工出来的,纸张不容易受潮,价格也比一般的纸要昂贵一些,厚度也是比一般的纸要厚一些,大人你拿来的书本在封页上做了手脚,看上去和澹泊书局的书是一样的,但是实则是封页比较厚,其他的地方薄了许多。”
“如果是一般人拿到,能否看的出来?”范闲问道。
宣九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架上面,近期印刷的书他都有留存,浏览了几下,抽出了范闲手中那本书,直接放到了桌面上,“自己比对一下,看看哪里不同,这本书便是澹泊书局出版的。”
范闲拿过两本书比对之下,不难看出,若不是专心去比对的人,根本不好看出其中的差别,而且差别根本不是肉眼能够轻易发觉的,再说纸张的问题,若不是宣九这样的人,恐怕根本察觉不出来纸张有什么区别。
范闲将原版书放在桌面上后问道,“能否调查出来这本书的来源?”
“一日。”宣九翻看着手中的卷宗,随口答道。
“有劳主办了。”范闲微笑着离开,他到是对于宣九的态度没有什么反感,毕竟有本事的人有脾气才是好的,没脾气的人更多的是在心怀鬼胎。
范闲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八处的院落,刚想出监察院,范闲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向三处所在的院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