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断!”
看到林亦手倏忽绷紧的那根柳条,丁道明心底闪过几分莫名紧张。
随后,他眼神更显凌厉,体内内劲沸腾。
顿清之,三道剑光合而为一,猛地落下。
顿清剑锋如若虎狼齿牙,瞬间斩在了那紧紧绷直的柳条之!
哐!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似金石碰撞之音。
丁道明拿持顿清的手掌被一股巨力震的生疼。
而那少年手柳条,却是依然如初。
半空之,顿清剑剑锋还与柳条相互接触,可是再难以往下前进分毫。
柳条下方,是少年满是淡然的脸。
“顿清剑,竟然没有能够将那根柳条给斩断!”
有人惊呼出声。
江南剑宗五口剑,在京南之地,被赋予了极强的期望。
那五口剑不单单象征着天赋,荣誉更是象征着绝强的战斗力!
一个家族之内,一人拥有江南剑,足以带着整个家族走兴盛的道路。
更别提是江南剑还要高出三个档次的顿清!
而且手持顿清的,更是江南剑宗现任宗主!
所有人呆呆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脆弱的柳条硬撼顿清,怎么看都有些荒诞不经。
“这是你的剑?”
林亦抬起头,看着顿清剑后的丁道明,微叹一声:“能不能够认真点,拿出一点真的本事来。”
“靠你这般力量,还想五剑败我?简直和蚍蜉妄图撼树一般可笑。”
林亦手臂一抖,本来紧绷的柳条瞬间变得绵软起来,那柳条将顿清悉数缠绕,随后林亦抬脚一踹,将丁道明给踹飞了出去。
砰!
丁道明落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瞬间爬了起来。
他脸的震撼之色还未消失。
嗖的一声。
那被柳条缠绕的顿清瞬间飞驰而来,剑锋插在他脚尖前面稍许之地,剑锋入土三分,可见力道之强。
“将气劲传导入柳条,借以柳条之身,化出气劲壁垒,竟可挡我顿清!”
丁道明身体兀自颤抖,眼神大睁。
他看着脚尖之前插着的顿清之剑,尤有些心有余悸。
这一剑,若是那边少年心狠手辣一点,可在刚刚,直接刺穿他的身子!
“刚刚留你一命,现在再给你最后一剑的机会。”
林亦眼神漠然,手拿捏着柳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本还想要留你一命,但是既然你这么说,看我这一剑如何!”
丁道明面色骤然一寒,眼底锋芒更显,他猛地往前一踏,伸出右手,死握顿清剑柄,将剑从地底拔出。
随后他急速往前,浑身气劲狂涌,整个人在一瞬间好似与顿清融为一体。
天地间,有风起,更有无数剑气以丁道明为心冲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他一人一剑,在一瞬间又化作整整三十六道剑气,浑身锐利。
“剑起!”
丁道明猛喝一声,三十六道剑气再分。
在他身后,那一道道的剑气形成的剑气气浪。
他冲着林亦狂奔而去,好似千军万马一般,甚嚣尘。
“再看我这一剑如何!”
丁道明嘶吼一声,手顿清剑光华大盛。
他猛地一脚踏地,飞升至半空之,双手紧握剑柄。
这一刻,三十六道剑气齐齐汇聚于顿清之。
相刚刚那三道剑光,此刻丁道明手顿清之剑,七尺剑身足足长大了十倍有余。
半空之,丁道明这一剑遮天蔽日,好似要将整个天空彻底劈碎。
周围沙尘飞扬,距离稍近一点的戴总剑师等人只感觉到头顶面,剑压四方,所有人都抬头仰望着半空的丁道明。
丁道明那身形急速升空,随后又急速落下。
那巨型顿清之剑,轰然下砸。
“我看你如何用柳条来挡!”
丁道明厉喝而起。
这一剑,几乎是抽干了他体内的所有气劲。
剑之下,少年立于那处,他右手依然拿着柳条,抬着脑袋,望着半空的顿清。
轰!
下一秒钟。
众目睽睽之下,那顿清之剑斩落在少年的头顶方,扬尘无数。
顿清一剑斩下,地面崩裂出一道巨大的缺口。
丁道明落在地面,手拿着顿清,微微喘息。
他视线凌厉,紧盯跟前,四处找寻,似乎是想要再看到少年身影。
可是一眼看去,什么都没有。
“他死了?”
人群,有人迟疑之后,低声问出话来。
“应该死了吧,宗主这一剑,简直恐怖如斯,这要是他都不死,那太变态了!”赵缚微微摇头。
“可惜了,本来也能够算作一个天才,但是敢与我江南剑宗为敌,死不足惜。”戴总剑师深吸一口气来。
刚刚丁道明那一剑,换做是他,恐怕早在剑还未落时刻,已经被剑气重伤濒死。
而那少年可是硬生生的用脑袋扛下了那一剑!
这种情况下,恐怕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
“林九玄已死于我剑下,此等消息,现在安排人传递出去。”丁道明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终于是确定眼前那个家伙,被他一剑给轰成了渣,这才冷冷开口:“告诉整个京南,不管是谁,想要与我江南剑宗作对,都要做好承受我江南剑宗怒火的准备!”
“接下来的一年之,若我还听闻有人辱我江南剑宗,休怪本宗主携顿清亲临!”
丁道明声音铿锵有力。
落在祝诗晴等人耳,让他们一个个浑身颤抖,反观戴总剑师等人,则是满脸激动。
宗主亲临。
单单这四个字,足够让整个京南彻底俯首!
江南剑宗之名,今日之后,只会更加响亮!
“宗主亲临,好一个宗主亲临。”
丁道明声音才落,突然感觉到耳畔一阵凉风,听闻到又几分淡漠的少年语调,从他耳边缓缓响起。
“怎么可能!”
丁道明浑身汗毛炸起,他瞳孔一缩,手持顿清,迅速回身一记反撩,手剑锋锐利,想要借此机会,和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年拉开距离。
可是下一秒,丁道明只觉得持剑的右手手臂微微一凉。
他身形确实如想象那般朝后退去,只是他视线之,唯见得身后他那捏着顿清的右手手臂,正与他背道而驰。
在他身后,是一根染血的细嫩柳条,以及少年满是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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