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魂的手下意识地捏紧石刀的肩窝,石刀对同伴们死亡时的描述,让作为主人的夜月魂难受得心如刀割。
石刀继续道:“后来就剩下我跟另一个同伴。在我们经过这座城市的时候,抓住我们两人的那两怪物突然像是身体失控一样,直直地坠了下来,但在它们即将砸向地面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即将砸向地面的时候,它们的身体突然又恢复了飞行能力,扑着翅膀缓缓地降落这里的一块空地上……
“再之后……再之后……我的意识就消失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蛋壳内了。”石刀指指身后的蛋卵,心有余悸。
舨古停止哭泣,走了过来,擦拭掉泪行后,对着夜月魂道:“没有错,那个时候他被我哥哥控制了灵魂,所以他的意识消失了。不仅如此,那两头怪物也是这样……”
“你是说那两怪物也被操控了灵魂?”楚琳带着诧异的表情地跑过来,这会儿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从蛋卵里走出来的是个人,而不是其它什么东西。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舨古道。
夜月魂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将脸转向舨古,道:“这么说,那些怪物,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怪物们也跟我们一样——具有灵魂?”
舨古若有所思地下垂视线,然后道:“这样想的话,它们确实跟我们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又陷入了沉思,这次思考好像更深。
见舨古不再表达什么,夜月魂开口道:“奇怪的是,那些怪物并非我们这个世界的,我是说,它们既不是灵兽,也不是人类,更不是普通的野兽,那么它们就不是本大陆的东西……舨古,你知道其它大陆是个什么情况吗?”
对主人突如其来的询问,舨古从沉思中一惊,忽然抬起头,道:“主人,其它大陆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么说,它们确实不是本世界的对吧?”夜月魂征求肯定。
舨古朝一旁的石刀瞥视了一眼,然后望向夜月魂道:“主人,世界只有一个,分别由五块大陆组成,我们所处的这块大陆是五块大陆中间那块,而其它四块大陆分成掎角之势,围绕本大陆。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皆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有学者说,我们的世界是个水圆盘,而水圆盘上固定着五块泥土做的陆地,我们就生活在这陆地上。”
舨古继续道:“而之外的世界根本没听人提起过。之外是否还存在别的世界,无论是历史上或是现在,实际上都无人知道。”
“那我们的头顶是什么?”夜月魂指着房间的屋脊,她想指的是底层之外昏黄色的天空,那些每时每刻都在翻涌着的混沌层——月亮就藏在那里!
“主人,你是在说那黄色翻滚着的云层?”舨古道。
“我从小就很好奇,问了很多人,结果没人知道。就在我离开世神宫的时候,小二告诉我,白夜爷爷曾今尝试过穿越它,但结果失败了。这让我觉得它变得更加神秘跟不可思议起来……”
夜月魂在没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舨古已经惊讶得无以复加,白夜神——啥概念?而眼前这个小女孩,这个自己刚刚忍辱求全认下的主人竟然是来自白夜神建造的世神宫?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自己的主人来历真的如此骇人,舨古觉得自己还真是攀上了高枝!可惜的是,他的心不在这里,可惜的是:他后面要做的却是截然相反的……
舨古虽然惊讶夜月魂刚刚的言语,但一旁的楚琳跟石刀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舨古故作镇定地望着自己的主人,道:“主人,你难道是来自白夜神殿?你是白夜神的弟子?”
夜月魂点点头,道:“白夜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收留了我。我是世神宫众弟子中的一员。但白夜爷爷最……嗯,算啦,我们还是谈论重点吧。”
舨古装着风平浪静道:“没错,在我听闻中,多年前白夜世神曾尝试突破混沌层,但结果却失败了,这无疑让世界上的很多人开始不屑于他世神之名,甚至开始质疑他的能力跟地位是否具备世神之资格。
“但所有人都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从开古至今,亿万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触碰过混沌层,更别说突破或穿越它。……主人,你得知道一件事:混沌层相距我们有近80万里,光飞上去就已经是天方夜谭了……我想除了白夜神之外,这世界没人能够向上飞越至10万里的高空!”
夜月魂很好奇舨古给出的数据,于是问他道:“80万里的距离,你是从哪获知的?”
“这个,千古爷爷观测跟计算得出的答案。”舨古道,“但白夜神从混沌层上下来后,并未肯实这个数据。”
“千古爷爷又是谁?”夜月魂头都快炸了,这一夜,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知道那么多陌生的人名……脑袋都快跟糨糊一样了!
舨古目光悠远道:“一位研究天象的怪人。但是人们很尊重他,就连天照皇帝都拜访过他,亲自赐给他一个免死牌……凡是杀死或想杀他的人,都将受到天照皇帝的圣惩。所以,不具备任何战斗力的千古爷爷一直活到了现在。现在他已经1000多岁了。”
夜月魂将话题拉倒原来的重点上:“这样推想下去,那那些怪物是否可能来自混沌层之外?我记得,在那只‘企鹅’出现之后,它们也跟着出现了……还有我之前看到来自天空口器,从我当时的角度上看,它似乎出现在混沌层之外的地方……”
“是的,那两个东西我也见到过。”舨古道,“很难解释它们是什么,但我猜测,那些怪物不一定就跟它们有关,从战斗能力上看,它们显然不是同一种东西。我觉得,那些怪物也许是‘人造’的,就像哥哥的傀儡术,那些水晶骷髅战士也许就是哥哥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