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别扭的寒梅一
“母妃,您怎么这般能忍?”周二夫人一走,周大夫人就不满的为大长公主叫屈了:
“您身体好好的,怎的掌家之权要交在弟妹手里?
要说弟妹管得好吧,也算是为您分忧了。
可您瞧瞧,这次这事本就是她女儿惹出来的,现在又这样,还不知道京中该怎么传咱们呢?”
周大夫人太了解大长公主了,如果只是掌家之权,其实大长公主不是那非要霸权之人,给她或是给二弟妹,哪怕是给三弟妹,只要府里安安生生的,大长公主不会太过在意。
但大长公主重视名声,自年轻时就是如此,否则炎習第一美女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大长公主年轻时虽美,但讲真,还真配不上第一的尊号,当初有个异姓王家的郡主可比大长公主美不知多少。
遂,她只要捏住这点,就不怕大长公主不怒。
果然,大长公主从原先的一脸不在意,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黑。
要说起来,三个儿媳,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老二的媳妇。
外放的城主之女,几十了年了依旧还只是个城主,连个府伊都没混上。她虽不是那势力之人,但这般不上进的家族,她也是有些瞧不上眼的。
老二媳妇刚进府前还是不错,性子软好拿捏,一向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她也不会一直都让她协助自己打理着后院。
可自从老二媳妇自己独立的掌管后院后,她是越发的看不上老二媳妇的小家子气样儿,不过其它,竟然连她院子里的日用都减了不少,这是要打她的脸吗?
大长公主不知道的是,她院子里的用度可是文王给减的,就因她平日太过奢靡,文王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好好的管管她。
其实大长公主也许也并不是全不知道,只不过她对文王又爱又敬,所以就将怨气往周二夫人身上发。
本来是憋着,现在被周大夫人这一挑拨,‘新仇旧恨’的,恨不得将人再叫回来好好的训诫一番。
“此事本宫说了,到此为止。”话是这样说,但大长公主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里。。。
周大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周三夫人眸光一闪,扯了下周大夫人袖子,然后躬身低声对大长公主道:“母妃,相公对妾身说月底让莹月认祖归宗,妾身是个蠢笨的,不知该如何办这事儿,妾身想与二嫂相商下。。。。。。”
“不必商量,按例来办就好。你是月儿那孩子的母亲,你来主办就成,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大长公主直接一捶定音。
“可二嫂那儿。。。”
“就告诉她是本宫的意思,该花费的你例出清单来去她那儿拿就是。”大长公主的语气不甚好,这已是赶人的意思。
周大夫人与周二夫人忙起来跪安。
直到出了院子,周大夫人这才左右看了下无人后将周二夫人扯到一边:“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
“大嫂,二嫂的事儿以后也不是没机会说,您没瞧出来母妃已是生气了,您若再说二嫂的不是,不是平白惹了母妃认为您在编排二嫂?”
“我哪编排她了,我说的全是事实。”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周大夫人也明白适可而止的意思,知道刚才三弟妹拉住自己是帮了自己一把,所以语气并不严厉。
周三夫人莞尔一笑,再配着她有些微胖的脸,有种憨憨的感觉:“大嫂,您这人就是性子直。这次月儿认祖归宗,您可得多帮帮我,要不到时非得闹了笑话。”
这话听着周大夫人感觉妥帖,立刻仗义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咱俩谁和谁,有事儿你说一声。”
“多谢大嫂。”周二夫人一脸囧的微低下了头。
周大夫人眼角轻蔑的一斜,不过转眼就又是一脸的友谊长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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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无论是宫斗还是宅斗的子夜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此刻正被拎着坐在青影身上,朝着燕城而去。
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他根本就没有同意九皇叔把他带着好吗?结果一觉还没醒呢,就被九皇叔亲自从床上拎了起来,衣服神码的九皇叔亲自给穿,然后丢到了青影背上。
话说他出了京城人还是迷糊着呢,都还没理清为毛毛他非得骑马,而九皇叔可以在马车里补觉。
在他打了第一百+N个哈欠后,寒一实在是看不过去的上前提议:“十九爷,要不您去马车内再睡会儿?”
嗯??
哦,他搞清楚了,为了和九皇叔抗议,本来九皇叔叫他坐马车的,他坚持要骑马。
这么一清楚,他突然的发现自己是自做孽,好好的补觉不去,非得在这儿打哈欠,这不是欠嘛。
而自认欠的某人决定痛改前非,给了寒一一个赞赏的眼神,飞身下马跑到九皇叔的马车前,都不用马车停下的等他,他已经爬了上去。
九皇叔毫无意外她会半路上来,很自然的从一旁格子里拿出薄毯递给她。
一早上的火气就像是喷在了水里一样,还特么的入水无痕,这让子夜憋屈的同时还有点小委屈。
用力的如抢过薄毯,往左侧的长椅上一躺,然后薄毯一裹,连头发丝都裹进了毯子内。
九皇叔视线定在手中的书上,连个余光都没往那如毛虫的一团上扫,只是轻敲了下马车壁,马车越发平稳的朝着燕城前进。
等子夜一觉醒来,他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左右扫视一圈,确认这是客栈,还是不错的客栈,住的至少是上等房。
应该是听到了他起来的声音,房门轻推开,进来个子夜算是熟悉又陌生的人。
手里端着洗漱用品,脚步轻到几乎听不到声音,满脸都是委屈的走到床边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去矮屏那儿取来衣服。
“那什么,寒梅呀,爷没过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吧?”那一脸被欺负得狠的小媳妇样儿,都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不认的渣男。
寒梅更委屈了,哀怨的瞧了眼子夜,然后期期艾艾道:“回十九话,没有。”
???
真没?
那为什么他现在感觉自己是嫖了头牌却不给钱,妥妥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