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这个时候也顿时明白过来,这老爷们是在等着自己将嘴堵上去呢。
听着他喉尖丝丝的拉风箱的痰音,仇司少差点没喉尖一酸,吐他一脸。
他很配合地伸出手,作势去抬病秧子的下颌,打算就像挤鱼鹰吞进嗉子里的鱼那样,给他一把攥出来。让你妹的发骚。
就这时候,外面的幺九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他露在罗裙下面的大脚。
这群美人为了赶路方便,裙子都短,穿着长罗袜,捆着绑腿。仇司少个子高,一双大脚尤其遮掩不住。
幺九机警,搭救不及,一声疾叱:“主子,小心!”
病秧子立即知道不对劲儿,他的求生欲望十分强,眼睛还未睁开,就当机立断扣动了手下的机关。
有闪着蓝光的银针疾射而出,细如牛芒,几乎肉眼不能见。
仇司少已经靠近了病秧子,他知道,这顶肩辇上面有机关,上次冷清欢就是吃了这个亏,前车之鉴,这一次,他早有提防。
所以听到耳边有细微扎扎声,就知必然不妙。
他并没有躲闪,无论什么机关,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就是病秧子的座椅,病秧子再蠢,总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所以仇司少不得不委屈自己,整个人向着病秧子扑过去,主动投怀送抱。
仇司少可不是温香软玉,化身肉体炮弹,一身肌肉硬的跟石头似的。这猛然一砸,差点就将病秧子砸得喘不过气来,晕厥过去。
张嘴一声惨叫,痰咳出来了,并且喷薄而出,落在了仇司少的香肩上。
仇司少骑在病秧子的身上,与他紧密相贴,就连脸都紧贴在了一起。姿势十分暧昧,可把他恶心坏了。
银针就贴着他的身后嗖嗖地过去,暂时安全了。
说时迟,那时快,潜伏在房顶上的沈临风见行迹败露,顾不得幸灾乐祸,就立即飞身而下。与此同时,手中早就捏得出汗的暗器直奔幺九面门之处。
幺九正奋不顾身地扑向仇司少,冷不丁的,有暗器袭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慌忙闪避。
这也就给了仇司少喘息的时间,千钧一发,已然得手,将手里的匕首架在了病秧子的脖颈上。
仇司少扭脸面对幺九,还有骤然出现的灰衣鬼脸影卫:“都别动,否则,本少立即要了他的性命。”
幺九吓得立即住了手,不敢再轻举妄动。
众人全都被吓住了。
仇司少依旧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骑在病秧子的身上,瞅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实在忍不住手痒,就像拎小鸡一样,攥着他的脖领子,咬牙切齿。
“妈的,你不好好做你的南诏太子,跑去长安瞎搅合什么?本少的女人你也敢抢,还不将本少放在眼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是什么德行,就你这身板还娶太子妃?给你糊个纸人都是浪费,你都捅不破。今儿特么的,要不是两军交战,本少早就给你一刀痛快的了。瞅着你真他妈的憋气,害得老子妻离子散。”
说着,自己觉得挺委屈,十分委屈。
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给了病秧子响亮的两巴掌。
“你不是想要亲亲抱抱吗?本少成全你!”
一低头,将脚上卡得死紧的长罗袜拽下来,抹去肩头恶心人的污渍,就塞进了病秧子的嘴里。
女人的裹脚布......滋味还是挺酸爽的,比老坛酸菜牛肉面,过之而无不及。
病秧子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气得两眼翻白,差点就晕厥过去。
幺九义愤填膺地指着仇司少:“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南诏太子?仇司少,你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临风在后面穿了一个透心凉。剩下的话噎在嗓子眼里,没出来。
此人擅长蛊毒,留着也是个祸害。虽说人家弃械投降了,背地里动刀子有点不要脸,但是关键时刻,他会要命。
仇司少打着不过瘾,但是这病秧子是真的禁不住刺激,就这么两下,竟然就晕厥过去了。
解气是一回事儿,可要是出了人命又是另一回事儿。
沈临风知道其中轻重,南诏如此看重病秧子这条小命,有他在手,攻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所以还是留着一口气好。因此就出声劝阻了仇司少。
仇司少一肚子气还没有撒完呢,不得不住手,意犹未尽。就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从轿子上拖了下来。
这美人抬的轿子虽然舒服,但是危机四伏的,不敢坐。
忍者暗卫们一步一步后退,谁也不敢冒失上前动手。万一自家主子有个闪失,这罪责谁担得起啊?
仇司少与沈临风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架着病秧子,直接去了城墙之上。
厮杀声震耳欲聋,攻城之战正是激烈。
慕容麒骑在马上,指挥若定。
夜间攻城,对于攻城者一方而言,并无利处。雁翎关的城墙又筑得高,石头打磨得光溜溜的,攀爬起来十分困难。
而且一交战,南诏就在城墙上撒下大量毒虫,可以沿着城墙攀爬,只要有士兵靠近,就叮咬尾蜇,猝不及防。剧痛或者中毒后的眩晕感,可能会令攻城士兵从城墙之上摔落下去,造成很大的杀伤力。
对此,除了防护,冷清欢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
慕容麒调遣了机弩与投石机,采用远攻之术,只是虚张声势,有意搅乱南诏人的视线。避免敌长我短,造成没有必要的人员伤亡。
那扎一诺指挥着南诏士兵负隅顽抗,面对长安乌泱泱的大军,先自灭了锐气,有些心惊胆战。不过是依仗着地利条件,尽量拖延,方便那夜白逃走罢了。
她的身后一阵骚乱,士兵们惊呼出声,那扎一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扭脸一瞧,见一男一女挟持着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病秧子,已经上了城墙。
南诏士兵节节后退。
那扎一诺面色大变:“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挟持太子殿下?”
仇司少斜着眼睛瞅一眼她:“人都已经挟持了,你还吓唬我们,有什么意思?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吧?本少懂得怜香惜玉,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他一张口,纯正的老爷们味道。
那扎一诺紧盯着他:“你就是仇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