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解毒
两人都说了自己的过去后,于渊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即便是笑的爽朗,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一个是大兴国的皇子,一个是前朝大臣遗腹子,而我是神药谷的少谷主,藏在安家才能得以安身。前些时日,宣宁若是回到文昌去,只怕我的藏身之处就要暴露,到那个时候,才会给安家带来麻烦。所以……”
于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等他们的毒解了,我就会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若是让你单独离开,那算什么?不行,你必须跟我们一起。”
萧行彦是第一个提出不同意的,看着于渊的时候,那眼神坚定的不容置疑,让人没办法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刚开始还有一些担忧的苏之时,这会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年始终都紧绷着的神经,也算是终于放松了。
自从玉佩丢失后,他始终都害怕会有大兴国的细作发现他的存在。
既然知道玉佩是被好好的保管起来,他就放心多了。
看着萧行彦如今想要保护众人的模样,苏之时又朝着谷阳看了看:“看来,咱们这一家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秘密。既然这样的话,还是一起比较好,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这也算是暴露了身份以后,坦然相见的第一次。
安悦和谷阳都在昏迷着,还真是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背景,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他们两个昏迷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定。
“咱们等他们两个解毒,身体恢复后,直接到盛京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有宜婴做保护伞,绝对相安无事。”
三个人聚在一起,直接给出这么一个结论来,甚至,萧行彦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就算是安悦和谷阳两个人吃了解药,一晚上还是让三个人胆战心惊的,始终都不肯离开半句,三个人轮班守在床旁边看着,生怕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到了后半夜,苏之时紧张的看着安悦,突然,安悦哼唧了一声,他连忙俯身下去,关切的问:“妻主,你可是醒了?”
可谁知道,接着便是安悦的鼾声,震得苏之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没想到,她都已经中毒如此之深了,竟然还能睡的这样踏实,着实是个人才。
清早,于渊便来到了安悦的房间,看到苏之时还守在床边,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
“回去休息吧,你都已经守了半夜了。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已经缓和了不少,毒已经褪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二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叫我。”
苏之时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安悦,很不情愿的样子,才走出去。
萧行彦也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叫他们吃,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于渊在给安悦和谷阳检查。
谷阳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此时正靠着床头,看着于渊。
“她中毒虽然深,但是身体底子好,应该早就醒了才是。”
于渊念叨着,朝着谷阳看了看,又看向安悦,便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我这手里还有一个新制作出来的药,说不准可以试一试。”
门口的萧行彦倒是当真了,连忙走进来说了一句:“什么药?不是都吃解药了吗?”
“解药也不见效啊,这新制作的解药,那就是跟毒药相照应的。一定会有效果,如果没效果的话,那就是再中另一种毒,没关系,我能解。”
说着,于渊就把一个瓷瓶往安悦嘴边送,谁知道她突然坐起来,手指都要戳在于渊的脸上了。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始终都想着怎么能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于渊,不管你怎么想的,这辈子想要摆脱我,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绝不可能!”
安悦本来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那时候苏之时在旁边守着,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被他守着的时候,安悦心里说不出的安稳,所以想要把这个时间延长一些,谁知道于渊却进来了,还把苏之时给换出去了。
她听到于渊说苏之时守了那么久,心疼他,所以才装睡,谁知道于渊竟然要给自己下毒。
真是蛇蝎心肠!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这种时候是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于渊一点都没客气,交待好这么一句后,就离开了。
倒是萧行彦,看着于渊离开的身影,这心里便觉得为他有些不值。
昨天经过深入的聊天后得知,他放在安悦身上的蛊虫,那是他用来保命的,这蛊虫不少的皇族都想要得到,甚至出价万两黄金,都买不到的东西,就这么用在了安悦的身上。
“行彦,那个宜婴怎么样了?”
“在崔府,这两天应该就要回盛京去了。”
“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她想要拉拢我,还想要让我成为她赚钱的工具。我不同意,这个泼妇,竟然对我下毒。”
安悦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虽然已经包扎了起来,却还是渗出了血,钻心的疼。
自从在大周朝重生以后,她周围好像有不少的事情,处处都要让她受伤。
差一点命丧这里,也不知道这一次死了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活过来。
“你可知道以牙还牙?”
萧行彦嘴角弯了起来,又朝着谷阳看过去,他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身体还虚弱的很。
“如何还的?”
安悦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反倒是好奇的很。
萧行彦将于渊对宜婴下毒的事情,全都交待了出来,随后便看到安悦咬牙切齿的点头,还用力捶了一下床:“真是大快人心,就应该给她下毒,让她拉上几天几夜,让她站不起来,离不开恭桶。”
“恶心。”
谷阳费劲儿的挤出这两个字来,这才引起安悦的注意,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谷阳,诧异的问:“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