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五章
林羡鱼有些无奈,这世间就没有不偏心的父母,就连自家爹娘也对自己更加喜欢一些,不过对其他孩子也都十分疼爱,兄弟姐妹之间更是和睦,所以家里也是一团和气。
但是从柳衍冬到李卿山,这都是偏心偏到离谱的程度,以前李卿山的娘还对小儿子有些担忧,所以还会稍微照顾一下小儿子,毕竟对于无法独立的孩子都会多一些偏爱。
但是李卿山娶了秦大儒的孙女长寿,又在京城定居之后,李卿山的娘亲的心也彻底偏向了大儿子和孙儿,毕竟李卿山隔得又远,而自己身边却是子孙环绕。
加上本来当初这门亲事,李卿山的爹娘就存有想要沾光的意思,不然按照他们的想法,才不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丫鬟呢,结果倒好,这娶了之后,自家儿子心完全偏向长寿了,一点都不想帮衬自家大哥。
李家本来就对大儿子给予厚望,对于小儿子,只是觉得是走运娶了一个半路认回来的当过丫鬟的小姐,攀上了林家,在京城衣食无忧十分惬意,只有大儿子才是李家的根本。
结果这小儿子一向就不听话,但是还算孝顺,偏偏一听到让帮衬大哥的话就言顾左右,不然就直接翻脸,这就让李家爹娘难免说一些风言风语。
这李卿山也是硬气,直接就拒绝了自家爹娘的无理要求,结果李卿山的父母口不择言说自己这个儿子倒向入赘秦家一般,李卿山也不服软,两边相持不下,最后还是李卿江出面,李卿山的父母才消气,但是这也让李卿山直接气的说第二个孩子就姓秦,就当自己入赘这种气话。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不过李卿山有一点好,就是自己再不开心,也不会将这些不开心的气撒在长寿身上,他只是心平气和的和长寿沟通了,也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也并不是一时气话。
虽然当初说的是第二个儿子姓秦,但是第二个孩子姓秦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秦大儒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长寿了,总不能让秦大儒百年之后,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反正不管长子还是次子姓秦,都是自己的孩子,这点上李卿山看的十分通透,让林羡鱼大为欣赏。
林羡鱼得到答案之后,自然也十分满意,不得不说,李卿山还真就是长寿的良配,比之前林羡鱼和秦大儒想的什么找个新科进士之类的要靠谱多了。
李卿山不仅对长寿好,而且对秦大儒也是真心实意的,虽然读书方面让秦大儒觉得不太满意,但是秦大儒也不是非要读书人当孙女婿。
林羡鱼能打听到的,秦大儒自然也能打听到,从此也彻底对李卿山放心了,之前还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李卿山会对长寿不好,如今看来的确是难得是真情实意,果然并不是读书多就一定知恩图报,忘恩负义之辈也是不少的。
不过随着长寿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到是让赵虞虞有些蠢蠢欲动了,她当然喜欢女儿,可是她觉得总要传宗接代的,这不就上门了。
“羡鱼,你怎么养的孩子,怎么小两个月看着却差不多大?而且也学会走了。”
赵虞虞是带着林隋珠来的,不由的有些感慨,自家这个宝贝闺女比东方星大两个月,也就这两天能走两步,结果东方星不过十个月也能走两步,而且看起来和林隋珠差别并不大,这两个孩子也是神奇,看起来还是十分相似,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只怕说是双胞胎,也有人信。
不过随着两个孩子长开之后,还是有些差别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能天生男孩子就皮实些,也可能我和夫君都练武的缘故。”
林羡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家孩子天生八脉俱通用灵力温养过吧。
“可能是吧。”
赵虞虞也就是感慨一下,她并没有多计较,因为林隋珠已经长的比普通人家的小孩要好了。
“对了,你知道长寿又怀孕了嘛?”
赵虞虞笑眯眯的拿起一个玩具逗弄两个孩子,一边说。
“虞虞,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好了,你肯定知道长寿再次有孕,还是我诊断出来的。”
林羡鱼瞥了一眼赵虞虞:“咱们两之间还需要拐弯抹角吗?”
“那我可直说了。”
“你看隋珠也满周岁了,我是不是应该再生一个孩子。”
“毕竟林家还要传宗接代的嘛。”
赵虞虞听到林羡鱼这么说,也不拐弯抹角了。
“怎么?是我爹娘催你了?还是我哥催了?”
林羡鱼看向赵虞虞:“他们要是催你,我找他们算账去。”
“没有,是我自己的想法。”
赵虞虞开口说:“我当然喜欢女孩,我也相信就算我只有隋珠一个孩子,你哥也不会负我,爹娘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我不能仗着宠爱,就无法无天吧?林家总要有后的。”
“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长寿那是自己怀上了,我觉得你稍微再过两年再生也无妨。”
林羡鱼有些无奈,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看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使尊贵如赵虞虞,也不可能免俗。
“主要是,我有些害怕,我父皇大概明后年应该就会外放夫君,我父皇肯定是不会允许我跟去的,所以我想早点把孩子生了,有两个孩子也比较不会那么无聊。”
赵虞虞开口说:“我当然可以央求父皇不要外放夫君,但是夫君学了这么多东西,总是要落到实处的,特别是水利这方面,如果以后真要再上升,总要有些实绩才行,我总不能为了自己一时高兴就拖累了夫君。”
“我也不想别人说起夫君,就觉得夫君是吃软饭或者裙带关系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大哥的才华不输给任何人,如果不是因为要娶我,只怕如今已经在地方历练不少时间了,而不是一直以驸马的身份在工部闲逛。”
赵虞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夫君不在乎,实际上他也说过,既然娶了我,就会做好承担一切压力和流言的准备,可是我却不希望我夫君因为我的缘故,被人贬低,或者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
“如果按照我父皇的习惯,我夫君在工部历练三年左右,就可以下放出去了,然后再过三年再回京,就可以成为中流砥柱来用了。”
“而因为我的缘故……如果我不同意,那么夫君只能一直空有才华,却在虚职上浪费,或许也能升官,但是终究不可能施展才华和抱负,如果我同意,那么就意味着,那两三年,我和夫君需要长期两地分居,这孩子就更不可能了,这一耽搁不就太久了。”
赵虞虞将自己的担心说完之后,林羡鱼才明白了,不得不说,赵虞虞还是真的挺为林云风着想的,实在是难得,毕竟赵虞虞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十分飞扬跋扈而且仗势欺人,当时还有人想着看林云风的笑话,结果却没有想到两人感情越发的好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有不少人说林云风裙带关系,抱大腿,不求上进,自甘堕落,各种说法喧嚣其上。
赵虞虞应该是爱惨了林云风,才会什么都想到了吧。
“这样啊,大嫂,孩子这种事,急不来的。”
林羡鱼安慰的说:“不过我可以帮你调理身体,尽量让你增加怀孕的机会,能不能怀上,那就不好说了。”
“可是……高月成……”
赵虞虞在刚才说事的时候,林羡鱼就已经让下人都离开了,所以这里也就只有赵虞虞和林羡鱼,还有两个小娃娃了,赵虞虞才不想叫高月成母后呢,尽管按照规矩是这样。
“高皇后,她付出了代价,我可不能把这种东西用在你身上,要是让我哥知道了,他非收拾我不可。”
林羡鱼开口说到:“那种虎狼之药,我要是敢用在你身上,别说我哥,就是我爹娘也不会饶了我的。”
“你是说?那药副作用很大?”
赵虞虞忍不住开口问。
“逆天的效果,自然副作用不会小,用了之后,至少五年之内不可能有孕,就算终身不孕的风险也不是没有,而且身体会非常虚弱,至少需要好好的养个几年才行,不过这是高皇后自己的选择,而且这药我轻易也不会告诉别人,至于给你用,那想都别想。”
林羡鱼毫不犹豫的开口说。
“我当然不会想用那种东西,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赵虞虞吐了吐舌头:“她到是真下的了狠心啊,想不到她对自己可真是狠。”
“所以我给你调理身子可以,开些温养的方子也可以,当然最好是让我哥也来,我给你们两都开方子,这样效果最好,但是孩子这事,还是要缘分的。”
林羡鱼这才开口说:“不过机会会比什么都不做大很多。”
“那就够了,如果真没有缘分也就算了,反正就算四五年后,我也还年轻呢。”
赵虞虞听了之后,应了下来:“不过我夫君那,我劝他吧。你先帮我调理身体好了。”
“行,你说了算。”
林羡鱼笑眯眯的应了下来开始给赵虞虞把脉,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多子多福,但是林羡鱼还是愿意尽心尽力的帮助赵虞虞。
“对了,你知道牧久名又闹出篓子来了嘛?”
等林羡鱼把脉完之后,赵虞虞才开口说。
“他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他不是明天就离京回乌孙了嘛?”
林羡鱼顿了顿,露出一丝冷色:“他不会跑到长寿家里骚扰秦爷爷去了吧?”
“那到没有,他闯到赵雪漫的住处了。”
赵虞虞有些无语:“赵雪漫的住处虽然一直都有守卫,但是也并没有特别森严,他翻墙进去的。牧久名还是有几分功夫的。”
“他疯了?”
林羡鱼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转折。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但是赵雪漫快疯了。”
“她正在和她儿子荡秋千玩,刚好有些身边两个丫鬟一个内急先离开了,赵文博说想吃冰碗,就让另外一个丫鬟也去了,当时院子里就只有她和她儿子两个人,忽然牧久名从天而降。”
“然后牧久名说要带赵雪漫离开,赵雪漫这个傻丫头差点就心动跟着牧久名离开了,如果不是赵文博这个傻孩子拦住了的话。”
“因为赵文博说了一句话,‘娘,这是我爹吗?为什么要让娘跟他走?我今天刚看到一句话,奔者为妾。’”
赵虞虞啧啧叹了一声:“难为这么小的孩子,记住这句话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羡鱼有些疑惑的问。
“这句话自然是我皇祖母让人教给赵文博的。”
“我皇祖母那人,嘴硬心软,以前可喜欢赵雪漫了,如今也不忍心她一步踏错,特意让人教了赵文博这一句。”
赵虞虞叹了一口气:“赵雪漫平时也挺清醒的,不知道怎么遇到男人就经常没脑子。”
“后来呢?”
林羡鱼有些无语,这就是恋爱脑吧?
“后来,赵文博说了这句话之后,赵雪漫就直接问:‘我跟你走的话,你家中的妻子怎么办?休了嘛?你如果现在写一封休书,我就跟你走。’”
“牧久名自然不会这么做,还想上前非礼赵雪漫,但是一靠近赵雪漫,赵雪漫就直接说:‘你若做不到,还敢靠近我,我就直接喊人了。’”
“这牧久名才悻悻的退回去了,并且十分问赵雪漫:‘你就这般无情吗?’”
赵虞虞的话让林羡鱼差点笑出声:“这牧久名还真挺不要脸的。”
“对啊,确实不要脸,反正赵雪漫拒绝了牧久名,牧久名还想纠缠不休,赵雪漫直接喊人,牧久名才狼狈离开了。”
赵虞虞嗤笑一声:“这牧久名真就以为他勾勾手就能带走赵雪漫呢。不过要不是赵文博在,说不定还真成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林羡鱼忽然有些疑惑地问,赵虞虞故弄玄虚的笑了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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