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洋听到动静,狐疑地转过脸去,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冥司用力一抬手,她像是被一股大力强行拖拽着,猛地摔向一旁,重重地跌了个大跟头。最新最快更新
她手中紧握的刀子恰好刺进她的腿部,她疼得嘶叫起来。
冥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迈步走向我,手中抛出银扇,那银光撞击到我手上连接天花板的铁链,只听‘哐’地一声,铁链断裂。
他凝着眉,一把将我拥住,徒手将我手脚上捆绑着的铁链扯断。
“没事了。”他轻柔地说了声,紧紧地将我揽进怀里。
他哪里知道,我会落泪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备责,我本应该小心一点的,可我却不小心正中谭洋的下怀,使得冥司与我承受着同样的疼痛。
我宁愿疼死,也不想让他疼……
“对不起,都怪我,是不是很疼啊,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小心……”我几乎语无伦次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一瞬,我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因为心脏所承受的疼痛要比身体上的痛楚要多得多。
冥司看着我,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他抬手拭掉我眼角的泪,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哪里好了?”
他一定疼死了,虽然他的腿上看不到一点伤痕,可是一想起他跪在地上的样子,我就忍不住阵阵心疼。最新最快更新
“我不要什么羁绊契约,把它取消掉,我要取消掉。”我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情绪几乎快要崩溃了。
他紧紧抱住我,无奈地说:“无法取消。”
“我不管,我就要取消。”
“你不要我了吗?”他忽然加重语气,目光深沉地盯着我。
我愣住,哭声也跟着止了,然而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要你。”
“那就不要再说取消羁绊契约的话,如果现在取消,你会失去我。”他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好像他的话并不是闹着玩的。
我只知道有生之年如果功德无法圆满,冥司会因此灰飞烟灭,却不知道羁绊契约一旦签订就无法解除,如果解除的话,说不定冥司会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可是……”
我委屈地抿紧嘴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我怎么可以受伤?我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不给冥司添麻烦的。
“不管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既然有自己送上门的,那么你们就作个伴,一起卦黄泉吧!”谭洋阴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她竟已拔掉腿上的刀子,一手撑墙站了起来。
她的腿在流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鞋子上,很快就将浅色鞋子晕染上了一大块鲜红。
冥司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冷声说:“不想死,就滚远点。”
“哈哈哈哈……”谭洋大笑起来,她打量着冥司,眉眼间闪过一抹狡黠。
“这是哪里来的男人,长得可真是俊美。”她跛着一条腿一点一点地移动过来。
冥司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唯恐谭洋再对我出手。
他是蹲在地上的,谭洋走到他身后时,他眉头狠狠地皱了下,却不发起任何攻击。
冷不防地,谭洋将手中的刀子对着冥司的一侧肩膀刺了下来,冥司不躲不闪,不过那刀子伤不了他,虽然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面不改色,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顿时,好几股阴气扑袭而来。
与此同时,四只鬼出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他们恶狠狠地瞪着谭洋,而谭洋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在逼近。
那四只鬼是她曾经杀害的人,也是从废弃工厂里找到的那四具尸骸的魂魄。
他们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地扑向谭洋,可近了谭洋的身,却被一道金光弹开。
我愕然记起谭洋的身上有商立麒曾经送给她的镇鬼符,心头顿时一冷。
该死的,如果她身上带着符,岂不是连冥司都拿她没辙?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冥司为何不再主动攻击了,无非是因为谭洋的身上有镇鬼符。
他也是鬼,他自然也害怕那符……
“冥司,我们逃吧!”
“不用怕,有我在,她伤不了你。”他凝着眉,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谭洋瞪大眼睛,用力将刀子抽出,盯着冥司的肩膀惊叫一声:“你居然不会流血,你是什么人?”
这时,那四只鬼又疯了似地向她扑过来,然而,他们还是被谭洋身上那道符的威慑力给弹开了。
“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会流血?”谭洋大叫一声,一把将刀子抵在冥司的脖颈上。
冥司冷哼一笑:“我是什么重要吗?”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了。”谭洋像是疯了,挥起刀子在冥司身上用力刺了几下。
冥司虽不会痛,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连刺好几刀,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简直要在我的胸腔里面炸开。
我拼了命地从冥司怀里挣扎出来,趁谭洋的注意力全在冥司身上,猛地向她扑过去,狠狠地将她压倒在地。
她手中的刀子在被我扑倒的时候甩手而出,刀子滑出去很远,掉在了角落里。
我一拳打在她脸上,痛得她倒抽一口气。
然而这一拳根本就不足以消掉我的心头之恨,她的腿上有和我一样的刀伤,我不假思索,用力抓向她的伤口。
她惨叫一声,双手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疼。
我咬着牙,抬起一脚踹在她的伤口上,这无疑是重重的一击。
她疼得松了双手,我趁机拽起她,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过肩率,顿时她就抽搐得无法再站立起来。
我喘着粗气,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两脚。
她身上本就有伤,再加上我的攻击,凛然已经蔫儿了。
这丫的变态,没把她打残废已经算是对她的仁慈。
不过,我很庆幸她是个女人,如果我面对的是一个男人,说不定我不可能这么快解决掉她。
当然,我的格斗并不是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