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一听,这白晓兰是经常打架啊,打架的借口都找的那么完美。
白晓兰说完,又叮嘱道:“嫂子,回头你们遇见我妈,可千万别说今天的事啊。”
方静和顾小北很有义气的点点头。
顾小北看着身边站着的陆战国,这才想起来,陆战国在这,孩子怎么办,不由心急起来。卫生院也不去了,赶紧跟白晓兰道别,急吼吼的拉着方静回家。
文秀清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的小胖和莫忘,防止他们摔下来,她也不敢离开。
小胖调皮,坐一会儿,就吭哧吭哧的往前倾,准备去够脚上毛线鞋上的小毛球。
文秀清一见,害怕孩子掉地上,赶紧蹲在俩孩子前面,防止孩子突然栽到地上。
这么近距离的看两个孩子,文秀清还是第一次,看着莫忘的小脸,心里忍不住激动,想伸手去摸摸,可是又有些畏惧。
莫忘见奶奶一直看着自己,以为在逗他玩,咧着小嘴,咿呀呜哇的说个不停。
白嫩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会儿又讨喜的咧着小嘴,露着粉嫩的小牙床,让文秀清看的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哆嗦着摸了摸莫忘的小脸。
莫忘因为被奶奶摸了一下,笑的更欢快了,咯咯的乐出来声音。
文秀清被手下软嫩的触感惊住,忍不住的流出眼泪,有那么一瞬间,她错觉坐在眼前的是已经没了的老大儿子。
小胖在一边终于够到了毛线球,小脑袋也凑了过去,张开小嘴就吧唧吧唧吃起来。
文秀清被一股臭味拉回了思绪,看着埋头啃毛线球的小胖,小屁屁下的尿布湿了,还泛着黄,突然起了惊恐,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想喊人,却想起李阿姨刚说家里的粗盐没有了,她要去买盐,马上就回来。
现在家里只有她自己,文秀清压着心里的惊恐,去抱小胖,可是刚挨到小胖的身子,心里就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小胖也意识到自己拉臭臭了,因为屁屁难受,身子一歪,躺沙发上哇哇哭起来。
莫忘本来笑的正欢乐,现在听见妹妹哭了,也突然莫名的哭起来。
文秀清见两个孩子都哭起来,心一横,咬牙抱起小胖,整个脸部肌肉都僵硬着,准备给小胖换尿布。
打开小胖的尿布,文秀清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快速的抽出尿布,然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
李阿姨买粗盐回来,就见文秀清抱着小胖愣在那,小胖小屁屁上的臭臭糊了文秀清一腿,莫忘歪靠在沙发上哭个不停。
李阿姨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又因为一身凉气,也不敢抱孩子,出声提醒道:“文大姐,文大姐,你快抱小胖去卫生间洗洗去。”
文秀清这才回过神,忙不跌的把小胖外面的小绒裤脱了,抱着去卫生间给小胖洗屁屁。
卫生间有个不太保温的暖瓶,每天都装着温开水,用来给孩子洗屁屁。
文秀清一手夹着小胖,一手把暖瓶的温水到在孩子们专用盆子里,弯腰给小胖洗起来。
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担心孩子着凉,赶紧洗完,抱出去让李阿姨帮着擦干,换上干净衣服。
文秀清有些激动的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洗了手过去冲着李阿姨说:“小凤,我好像不害怕了?”语气里有激动和兴奋。
李阿姨在陆家好几年了,知道文秀清的怪行为,笑着说:“文大姐,你那是心魔,你要是一直想着,就觉得特别害怕,其实你看,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文秀清激动的点点头,李阿姨又趁机说:“文大姐,你把莫忘抱起来,我把沙发单子换了。”
文秀清有些犹豫,还是伸手抱起了莫忘了,当软软一团在自己怀里时,文秀清忍不住哭起来。
李阿姨也没劝,她知道文秀清是一个刚强的女人,出什么事,从来都不哭,全闷在心里,日子久了,全憋成了心病,这能哭出来也好,也算发泄一下。
李阿姨一手抱着小胖,一手把脏了的沙发单子都扯下来,连着地上的尿布都一起丢进卫生间。
文秀清抱着莫忘越哭声音越大,怀里的莫忘被吓得,瘪了瘪小嘴,也开始哭起来。
莫忘这么一哭,文秀清赶紧抹了抹眼泪,不敢再哭了,看着怀里莫忘,忍不住又笑起来。
陆战国和顾小北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文秀清红着眼睛,脸上却带着笑,抱着正抽搭的莫忘。
顾小北有些吃惊,这发生了什么,文秀清竟然会抱孩子,显然奶孙俩刚刚大哭过。
李阿姨抱着小胖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你们可算回来了,要不咱们中午饭都没得吃了。”
方静也奇怪文秀清的态度,忍不住问:“李阿姨,这是怎么了?”
“小胖刚拉了,文大姐给换的尿布。”李阿姨特意强调了下文秀清换尿布这事。
小胖一见爸爸回来了,又啊啊的要爸爸抱,陆战国赶紧脱了大衣,把手搁暖气片上烤热,才过来抱小胖。
顾小北和方静都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文秀清竟然会给孩子换尿布。
文秀清抬头看着呆在那的顾小北和方静,脸上有些不自在,艰难的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顾小北和方静不明白文秀清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顾小北看出了文秀清的不自在,忙笑着说:“正好你们看孩子,李阿姨你今天也休息,我和方静做饭。”说着拉着方静闪进厨房。
一进厨房,方静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说妈今天是怎么了?不但换了尿布,还抱了孩子。”
顾小北想了一下说:“妈是不是因为大哥的事,心里一直有个坎过不去,不敢抱孩子啊。”
方静有些不理解:“都快三十年了,什么坎也能过去吧。”
“你看她今天好像感觉解脱一样,估计是以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自己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顾小北叹口气说。
方静也感叹的说:“要说妈这人还可以,就是她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真的太吓人了,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