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晚上也就办了那么一件事,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半了。
那么冷的天气,谁想离开被窝,谁就是被虐狂。
奈何没有办法呀!
傅晚丝最后抱了白玉谦一下,钻出了他温暖的怀抱,还对他道:“今天先拍成雪的戏,你晚点再去。”
说的是晚点到,其实也并没有晚多久。
白玉谦只比傅晚丝晚了一个小时,到16号胡同之时,成雪正在拍一场被人追逐的戏。
一共拍了18条,没有一条能过的。
这还真不是傅晚丝在找茬。
成雪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实际上都好几天了,自打她心里藏了那件事,就从没有在状态上过。
不过今天更甚平常,就因为昨天傍晚,她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她玩的那些小把戏,被人一眼便拆穿了。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熬。
把男主角和导演一下子都得罪了的女主角,还能不能是女主角?这是她一直在忧虑的问题。
按理说,她一个还在电影学院上学的学生便有接戏的机会,她应该特别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并且认真演戏不去想那些歪门邪道才对。
可这并不是她接的第一部戏,如果这部戏她再被辞掉的话,那么这部也不是她第一次被辞掉的戏。
至于上一次被辞掉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同意潜规则。
能上电影学院的女孩,几乎没有外在条件很差的,她又是他们这一届的佼佼者。
清纯中还带了点妩媚,这是上部戏的副导,搓着她的小手说的。
她当然拒绝了他,也因此和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主角失之交臂。
幸好老天是公允的,后来她就被傅导挑中,甚至几经周转,与之对戏的男主角竟成了大名鼎鼎的白玉谦。
这是她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
但她是不安的,主要是有上一部戏的经历在那儿摆着呢。
便导致她产生了这样的认知,不出名的演员逃不掉被人潜规则的定律,她不想被人潜规则,她想一夜成名,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资格将那些想要践踏她的人踩到脚底。
于是便动了歪心。
她只是想炒作一下,真的,只是想炒作一下。
她一直这样说服自己,隐藏了自己的嫉妒心。
她想这很正常的,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嫉妒傅晚丝的。
傅晚丝觉得这戏没法拍下去了,那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时候还眼神游离!
她喊了“停”,让众人休息30分钟,然后让人去叫成雪。
成雪来的时候,面上挂着哭丧的表情。
傅晚丝叹口气,开门见山道:“你不要害怕,我现在还没打算换了你,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虽然昨天陈导已经找你谈过,但我和你谈的事情与他和你谈的不一样。”
成雪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她很心虚,虽然她总强行逼迫自己认为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傅晚丝的地方。
傅晚丝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给我道歉,估计你现在去给他道歉,他也不一定会接受。”说话的时候,她看了看那边候场的白玉谦,又道:“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霸道的人,你只要好好的演戏,别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难为你。毕竟他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儿,不会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就和新人过不去。
你知道我和你说这些话是站在一个导演的立场上来说的,若站在一个妻子的立场上,我和你基本上没什么好讲的,你不会给我造成困扰,但你的行为会让他觉得不开心,当然,他的不开心大多是源于我。他不开心了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了他就不开心,这基本上是一个死循环,没什么太多的话可说。
你可能会觉得我的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跟你解释好呢!我觉得这是夫妻间的一个默契。”
“傅导,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成雪急着解释。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傅晚丝和她说的居然不是炒作的事情,而是在宣布一个男人的所有权。她本来是想笑的,可是她笑不出来。
傅晚丝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我知道……可我想让你明白,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意义。我知道你还没有签经纪约,也即将面临着毕业问题,心里难免会着急。”
话风一拐,她又道:“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选你来演女主角吗?我喜欢你的静,那么多来面试的女学生中,别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唯有你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我欣赏你身上的那一份定力。你好好想一想我跟你说的话,找到真正的沉静的自己,你只有战胜了自己的心,想要的东西才能手到擒来。”
“就像你吗?”成雪轻声问。
“是啊,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傅晚丝说的是实话。
和成雪谈完,还要象征性的找白玉谦谈一下。
白玉谦问她:“和那丫头说了什么?”
傅晚丝捡重点道:“我说你是自己找上门的。”
白玉谦笑了:“可不是得亲自上门,怕老丈人不发货呀!”
傅晚丝本来想要一个严肃的气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正经点。”她要求白玉谦。
白玉谦:“娶了个导演老婆,在家在外全得听你的……是的,导演大人,遵命。”
成雪远远地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蠢得要命。
——
一转眼的功夫就进入了二月半,电视剧的拍摄也终于步入正轨。
16号巷的戏份基本上已经拍完,剧组需要辗转到偏远的农村,去拍摄外景部分的戏。
傅晚丝跟随工作人员先行动身了几天,白玉谦个妻奴,连三天都没有忍到,就自己摸过去了。
拍摄选的地点是一个很古朴的村子,全村的房子全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冬暖夏凉。
傅晚丝正在落脚的院子里同人商量外景要怎么取,就听门口有人说:“谦哥,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早上才通过的电话,那时他还说一会儿要去公司一趟。
抬起眼来看向门外,果然就看见他迈过了门槛,向她走来了。
远处的山是青的,耳畔的风是清的。
她看着他,有一种,拨开了云雾,终于等到他的心情。
他们明明没有说好在等的。
傅晚丝低头浅笑。
真的是有一种恩爱,秀到死,也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