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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2 打落牙齿和血吞

小阁老的田园娇妻 秦喜儿 3898 2022-11-03 12:06

  花娘抱着孩子看到宋长青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她眼尖地发现,宋长青的眼角有些泛红,他一身天青色的衣裳,离去时背影清俊,却透着怎么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和落寞。

  花娘极力地摇头,将心里头的那点子怜惜给挥去。

  再回头看谢玉萝,她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神情有些呆滞。

  “玉萝,你怎么了?”花娘担忧地问道。

  谢玉萝回过神来,伸手抱了孩子在怀里,摇头说道:“娘,我没事。”她只是被宋长青的那句话给吓着了。

  宋长青怕她被牵连,竟然要把剽窃罗玉公子的事情全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

  “那你跟宋先生聊了什么?”花娘故意问道。

  谢玉萝道:“聊戏楼的事情。”

  “那可有什么结果吗?四喜和八方剽窃我们的东西,我们怎麽办?”

  “宋先生说,初八那日开门,会唱以前的老戏。”也许,宋长青说的是,是大越的老戏,还不包括开张那日唱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花娘见谢玉萝再逗着孩子已经不愿意再提起这事情了,也只好作罢。

  马车离开萧宅,一路上,宋长青都闷闷不乐,宋福忍不住了,说道:“公子,那四喜和八方的事情您跟萧夫人商量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衙门告他们?”

  宋长青摆摆手,摇头说道:“不必了,这事情就让他过去了。”

  “过去?”怎么能让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呢,宋福急了,若不是在行驶的马车里头的话,他一准儿会气的站起来:“就这么放过四喜和八方了?那两个不要脸的,您跟萧夫人怎么会想到放他们一码呢!公子,我现在就去府衙递状子,我就不信了,四喜和八方能把常大人都给收买了。大越律法对剽窃的惩罚那么重那么严格,四喜和八方这回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宋长青严词拒绝,已经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此事作罢,以后再也无需再提!”

  “公子,难道咱们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无须再说了,你去通知清娘一声,萧夫人写的戏本子不要再排了,让洛城和流歌之前在老长乐戏楼唱的曲子学起来,初八那日,他们就唱以前的老戏!不准再唱后来的那些新戏!”

  宋福心里头憋屈,难不成,就这么认四喜楼和八方楼骑到他们的头上吗?明明,明明……

  “明明这戏本子是萧夫人所写,为什么要便宜了那两个偷子!”宋福急道。

  宋长青原本已经不打算再说这件事情,可宋福一说这句话,宋长青立马狠狠地瞪了宋福一眼。

  宋福张了张唇,嘴唇翕动,见公子真的生气了,连忙闭紧了嘴,不再言语:“公子,我,我只是……”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到那新戏是萧夫人所创这几个字,萧夫人也从未写过那些东西。”宋长青几乎是色厉内荏地说道:“这事情你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从今往后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宋福惊诧,忙不迭地点头:“公子,我知道了!”

  公子刚才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样。

  为何不能提?

  明明是萧夫人写的,为何不能说是萧夫人写的!

  宋长青离去,谢玉萝逗了好一会儿孩子,孩子渐渐累了,沉沉地睡去,谢玉萝将孩子给了花娘,叫来了听荷。

  用过了晚饭,谢玉萝和听荷换了身男装,就出了萧宅。

  由于还是在年节里头,再加上冬日的北风凉飕飕的,路上并不见几个行人,倒是四喜楼那边大红灯笼将半条街都给照的亮堂堂的。

  门口都是人,拿了票进去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听荷一见到四喜楼脸都黑了,透着浓浓的不快:“先生,这肮脏的地方咱们还来做什么?要听戏咱们自己回去听。”

  谢玉萝却一点都不在意,葱白的素手一抬,指着四喜楼挂在大门口正上方的门牌笑道:“总该知道是谁叛了我们吧?”

  “知道了又能怎麽样?他现在受四喜楼的庇护,咱们又能拿他如何!”听荷气鼓鼓地说道。

  今日得知四喜楼推出新戏,大家不消说,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背叛长乐戏楼的那个人。

  谢玉萝今夜穿着一身宝蓝色团花锦衣,一头青丝全部束起,上头插着一根月白色的玉簪,更显得英俊潇洒,贵气逼人,她歪着头看着四喜楼的招牌笑,“那你说说,若是四喜楼屋塌了,他还怎么庇护其他人?”

  听荷错愕的怔愣之后就是大喜:“先生!”

  谢玉萝冲她眨了下眼睛,听荷忙拿着两张下午高价收购来的戏票迎了上去,自然有伙计热情地将人迎进了四喜楼,找到了位置。

  四喜楼的装饰很是不俗,清幽雅致,由于占地面积大,所以这上上下下最少能容纳一百五十多人,此刻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到处是人声鼓乐声,还有嗑瓜子的声音。

  有伙计上茶来,谢玉萝并没有碰一下,抬头专心看台上。

  时间到了,随着一阵密集的锣鼓点,就有一个人上了场。

  看到那一身衣裳和装扮,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谢玉萝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四喜楼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将之前洛城的装扮一五一十地全部都拿来用了啊,就连眉角和鬓发,都不带一丝一毫的改动的!

  “先生,你看,果真是他!”听荷看到台上的人,恨的牙直痒痒。

  叛主的,果真就是这一个。

  台上的那个男子,不是寄言还有谁,不对,现在不能叫寄言了,现在应该叫“常欢”了。

  再看后头跟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不就是流歌台上一样的装扮嘛,他们一开口,唱的就是谢玉萝后来送过去的戏,这寄言扮相不错,唱的也不错,看来,为了这一天,着实下了不少的功夫。

  台上的常欢声音线优美,举手投足之间唱出了戏中的悲欢喜怒,台下喝彩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都是表扬和夸赞台上人的。

  谢玉萝冷眼看着台上卖力演唱的人,再看看台下卖力鼓掌的人,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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