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都怨他。
以后定要轻着点,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池映寒心想着,手上的小动作一直未停。
但让他意外的是——顾相宜是一门心思的想睡觉。
甚至连声都没出一声。
池映寒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腾的一下起了身,双手撑着床,压在顾相宜身上。
不这么近距离瞧她,还真没发现——原来她现在小脸早就红了,但偏是不出声。
池映寒倒也知道她怎么想的——只要她不理他,他自己一会儿就消停了,她若是回应他,他再一嘚瑟,今晚彻底不用睡了。
但看破了顾相宜心思的池映寒,却偏要逗逗她。
“相宜,你还没睡着啊?”
顾相宜本是不想发声的,方才被他招惹得像起火了一般,甚至嗓子也不受控制的想出声。
这大猪蹄子真是损透了。
她几乎是压着嗓子,同池映寒道:“你这么搅和,我怎么睡得着!”
“那……要不咱俩聊聊天?”
“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不说话,那我就自说自话了啊。”池映寒嘿嘿一笑,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河蚌是如何将石头磨成宝珠的?”
顾相宜:“???”
他问这个干什么?
顾相宜总觉得哪里不对,结果谁料池映寒下一句便是:“你不说话,那就是不知道吧?不知道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
说罢,池映寒便钻回了被子里,一把将方才画圈的位置轻轻咬住。
顾相宜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在跟她讲什么!
“池二,我看你现在是蹬鼻子上脸了,你给我下去!”
但池映寒却是不依她,反而越发放肆。
那感觉惹得顾相宜越发的恼,被他搞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甚至怀疑自己上次脑子撞床柱上被撞傻了,怎么就把他放了进来!
果然,方才那些还不够,下一刻,她突然感觉一阵不适,明显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这一道冲撞,她再未忍住,终是“啊”的一声,失声叫了出来。
但她仍能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
“是不是不疼?”
“……”确实没有痛感。
“因为引出水了。”
“……”
“沈潋说的还真没错,你们女人的嘴都不靠谱,若是我听信了你方才的态度,还以为我这三日没有丝毫长进呢。你看,现在一点都不疼吧?我再轻着些,保证不将你再搞晕了。”
“……”
顾相宜真心觉得自己好像办了件错事,那便是给池映寒开了这个先河,现在想管也管不住了。
但她也不能再将池映寒扔出屋去,被人逮着了那这就是铁了心的避子。
初犯,尚且能化解。
再犯,那后果她可就禁不住了。
但和池映寒一个屋里住,后果就是这样,时常被折腾。
尤其是池映寒精神头儿足着,怎么玩都不累。
但池映寒也发现了,即便他再小心翼翼,她至多也撑不过一个时辰,几次下来就真坚持不住了,再度睡着了。
池映寒悟了。
看来他得好好养养她了,平日里山珍海味的养,得把她养肥了。
不然这实在是太不禁造了!
次日,晨。
池映寒遵守承诺,卯时就敲锣打鼓、连摇带拍的将顾相宜叫醒了。
但顾相宜醒来之后却乏得厉害,这日后跟池映寒一直这样,那她早上还怎么起得来?
但她还是忍着乏意起身检查了一番。
池映寒还算有点良心,没再给她添印子。
只是再瞧那床褥上的污痕,顾相宜就知道昨夜池映寒也丝毫没消停。
但白日里顾相宜还是忙活正事去了,先是给苏韵请了安,随后出门便带宁儿去探望祖母和五哥儿。
路上,宁儿小心翼翼的瞟了顾相宜几眼,一直不知当不当开口。
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着顾相宜道:“少夫人,昨夜又没睡好?”
顾相宜一惊:“你看出来了?!”
“这哪能看不出来啊,精神头儿明显不好,待会儿五哥儿若问起了,少夫人你可得想个托词出来。”
顾相宜:“……”
于是,这想托词的路上,顾相宜心里不停的骂着池映寒这个犊子玩意儿,真是要坑死她。
好在到了院里后,顾老太太也没问什么,见顾相宜来了,顾老太太中午下厨做了个小鸡炖蘑菇,笑道:“我还记得这是三丫头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如今三丫头在那富贵人家里面过得舒坦了,祖母手拙,三丫头可莫嫌弃。”
顾相宜笑道:“怎么会嫌弃呢。祖母煲的汤,相宜最爱喝了。话说回来,这一年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也没得空来看看祖母,相宜倒是怕祖母责怪呢。也不知这些日子祖母过得如何,缺不缺吃穿用度?”
顾老太太笑道:“哪里缺什么吃穿用度,这么长的时间我和五哥儿一直都是受着池家的照顾,加上这里也看不见家里那些糟心事儿,清净得很,身子骨都比以前硬朗了,且说五哥儿,在上次落榜之后,还去请了先生来。这都托了三丫头你的福呢。”
顾老太太心里也时常感慨,得亏南月过世后,这两个孩子她都照看着,虽对三丫头的用心远远不及五哥儿一分,好在这丫头看在五哥儿的面,也拿她老太太当亲人看。
而今顾家如此境地,他们祖孙三人相聚一遭,却也是温馨。
但顾相君在见了顾相宜之后,高兴之余,也将心里的埋怨话说给顾相宜听:“对了姐,你知道四哥哥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吗?”
“四弟弟?”
“对呀!我听说他最近在城里狂妄得很,到处以秀才爷自居,不是今儿嘲笑这个,就是明儿打压那个。在外将人都得罪尽了!也不知在哪儿得的势头,这般猖狂。”
顾老太太听罢,打断顾相君道:“说了多少遍了,别总打探那些闲谈八卦,你只管认真考你的试。”
顾相君虽是知道这个道理,心里还是憋屈得很,道:“我只是不服,四哥哥那样的人居然能这般逍遥,这不公平!”
顾相宜听闻这话,倒是觉得五哥儿还是年幼,这世上的道理,他还不够明白。
“五哥儿,祖母说的对,那些八卦听了也无趣,不如静心科考,等你考上了,也就不屑知道他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