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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章 比起孩子,我更在乎你

偏爱 慕容歆儿 7904 2022-11-03 12:35

  裴锦程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不是只有他和裴锦娴知道吗?

  他从来都没想过,她竟然也会知道这件事。

  那么她当初坚决要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不希望他没有孩子,所以和他离婚,让他找一个可以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可是,能生孩子有什么用?没有感情,能造出来孩子吗?

  他震惊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可在顾言汐眼里,成了他震惊她不能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残缺的。

  裴锦程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找一个残缺的女人?

  裴锦程是裴家的长子,他怎么可以没有孩子。

  就算他自己愿意,他父母呢?他爷爷呢?

  他们都不会愿意。

  她也不想把这样的悲伤强加在他身上。

  她自己已经不能做妈妈了,她不想让他也做不成爸爸。

  也许他现在会说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可等他慢慢老了,四十岁,五十岁,那个时候,他就会明白,孩子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他情深,或许他不会表现出来,可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万一他情变,找其他女人生孩子,那她……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伤心难过,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静的可怕,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最终,裴锦程开口打破沉默:“比起孩子,我更在乎你。”

  顾言汐一诧异,微微咋舌。

  她以为他会说,他不在乎。

  可他却说,比起孩子,他更在乎她。

  他是在告诉她,他可以没有孩子,但他不能没有她。

  这样的话,比情话更动听,却催人泪下。

  “锦程……”顾言汐话在心头口难开。

  她想叫他不要这么傻,不值得,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在唇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或许,她也不想失去他。

  不管有没有曾经的相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放下。

  “莲儿,你觉得,我重新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就一定会过的幸福吗?”裴锦程看着她,侃侃道,“虽然大家都说,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基础,一个家庭有孩子才算完美,但是,你看看这世界上,有多少家庭,有了孩子还是照样不幸福,那些没有孩子的家庭,反倒更懂得珍惜彼此。一个家,不是靠孩子来支撑的,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靠孩子来维持的。孩子,只不过是老了以后有个托付,所以对我来说,有没有孩子意义并不大。如果你喜欢孩子,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但你不能因为不能生孩子,就要放弃我。你这样做,叫不负责任。”

  听着他的话,顾言汐觉得心里就像有刀子在割,疼的难以自持。

  眼睛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动听。

  裴锦程抬手,轻轻抹着她的眼泪:“不要哭。”

  顾言汐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是一个残缺的女人……”

  “不许胡说八道。”裴锦程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么多苦,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锦程,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是裴家的长子,爷爷还指望你继承裴氏集团,你这样做,爷爷会对你很失望。”

  “长子怎么了?长子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如果要拿你去换裴氏集团的管理权,我宁愿不要。”裴锦程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锦怿和锦恒,他们也很优秀,都可以管理公司。其实说真的,在生意场上,锦怿比我厉害很多,他做事很稳重,又很果断,我会冲动,太过感情用事。”

  “不,不是的。”顾言汐握着他的手,“只有在处理我的事情上,你会冲动,因为你在乎我。如果锦怿面对自己在乎的女孩子,未必还能做到像平时一样沉着冷静。不止你们是这样,几乎所有男人都是这样。”

  “是吗?”裴锦程微微笑了笑,“你对男人了解的很通透?”

  顾言汐抬头看着他,温婉一笑:“听说的而已。”

  裴锦程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是也好,否也罢,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过你了,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厮真是狠!顾言汐拧了拧眉:“打断我的腿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要伺候我一辈子?”

  “想得美,我会每天找不同的女人,天天在你面前表演,气死你!”

  “……”顾言汐无言以对,这男人心里一定有病。

  “我们明天就去复婚吧?”

  “不是说等我身体好了再去吗?”

  “我等不及啊,夜长梦多。再说了,你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碍。”

  “我不去。”顾言汐放开他,转过身去躺下。

  “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听话,可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裴锦程伸手搂住她,下颌抵在她头发上。

  “你想怎么样?”

  “绑着去,或者打断腿背着去。”

  “变态。”

  “变态?”裴锦程将她搬过来,“说我变态?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变态。”

  他的手,忽然就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她尖叫一声坐了起来,推开他想要逃跑,被他抓回来,撤掉衣服,压在了身下……

  寂静的夜里,两个人的嬉戏打闹声,延绵不绝。

  裴锦程习惯了早起,尽管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还是早早就醒了。

  怀里的女人还睡得很香,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中。

  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小懒猪,起来了。”

  顾言汐睡得正香,对那只作恶的手讨厌极了,抬手推开:“别吵。”

  “快起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哎呀,你别吵。”顾言汐翻了个身,不理他。

  裴锦程见她实在困得很,只好让她继续睡,微微俯了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也不知道顾言汐有没有听到,舔了舔嘴巴没有吭声。

  裴锦程无奈的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起了身,梳洗好就出去了。

  裴锦怿过来看顾言汐的时候,裴锦程已经买好早餐回来了,只是顾言汐还没有醒。

  江倾玥听说她出事了,也过来看她,几个人在病房里说话都吵不醒她,睡得和猪一样。

  江倾玥喊了她几声没反应后,走过去掀开被子,也不顾裴锦怿还站在一旁,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来。”

  顾言汐生怕被拽起来似的,紧紧抓着被子:“我要睡觉,不要吵我。”

  病房门被敲了两声,一位护士走了进来:“顾小姐在吗?”

  “什么事?”裴锦程问。

  “赵医生让我来告诉顾小姐,卫夫人有了好转,可能是要醒了。”

  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言汐翻滚着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我妈醒了?”

  护士吓了一怔,愣愣的点了点头:“赵医生是这样说的。”

  顾言汐急忙跳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母亲病房跑去。

  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卫蓝心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赵宇修正适当的和她说话,尽力的唤醒她。

  顾言汐冲进病房,一下子扑到了病床边:“赵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你先别着急,我看伯母这样子,估计快了。”赵宇修转头看着她,不禁愣了愣,她这睡眼惺忪、头发乱的像鸡窝的样子,是刚刚从床上起来吗?

  顾言汐想起自己脸没洗,牙没刷,甚至脸鞋子都没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道:“我……我妈怎么样了?”

  赵宇修回过神来,朝她招了招手:“来,你和伯母说说话,说一些你们以前的事情。”

  “妈,妈你醒醒,我是言汐啊,你醒过来看看我,妈。”顾言汐握住母亲的手,“妈,你知道吗?我看到一个和哥哥很像很像的人,你快点醒过来,你醒过来告诉我,他就是哥哥,妈……”

  其他几人也跟了过来,见她趴在床边和母亲说话,也就没有打扰她。

  顾言汐喊着母亲,说着过往的种种,明显感到手中的手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母亲的手,大声喊道:“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妈,你看看我,看看哥哥,妈……”

  卫蓝心手指又动了几下,眼睫毛闪了闪,一道熟悉而强烈的声音在呼唤着她,逼着她清醒过来,她用力睁开眼睛。

  一见母亲睁了眼,顾言汐兴奋的跳了起来,因为太激动双手微微颤抖:“妈,妈你醒了,你醒了就太好了,妈,我好想你啊!”

  她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卫蓝心刚醒过来,说话很艰难,见她哭了,手指捏了捏她的手,轻微摇头。

  顾言汐手忙脚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笑着道:“妈,我终于等到你醒了,这一年来,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有多辛苦,你要快点好起来,为我遮风挡雨。”

  卫蓝心眸中浮起一沉水雾,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当初选择一死了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丫头。

  从小娇生惯养,要她突然撑起一大片天,不吃点苦头怎么成?

  还好,她还好好的。

  裴锦程走上前,站在顾言汐身后,低声道:“母亲。”

  虽然在法律上,他和顾言汐已经没有了夫妻关系,可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她的母亲,亦是他的母亲。

  卫蓝心看了看他,以微笑回应。

  似乎有些累了,她轻轻闭上眼睛。

  顾言汐见她又闭上了眼睛,一下子急了起来,用力晃着母亲的手:“妈,妈,妈你怎么了?妈……”

  赵宇修急忙拉住她:“言汐,伯母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你让伯母先休息一会儿。”

  “那我妈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

  顾言汐点了点头,又才转头看向母亲。

  多少个日夜所期待的,终于到来了。

  裴锦程握了握她的双肩,轻声道:“好了,先让母亲休息下,你回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一见自己的狼狈样,顾言汐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肚子也空空的,可又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病房。

  “赶紧去吧,伯母我帮你看着。”江倾玥嫌弃的瞥了瞥她,“出去千万不要说你认识我啊。”

  顾言汐朝她撅了撅唇,和裴锦程一起走了出去。

  买来的早餐已经不能吃了,裴锦程就说去外面吃点,顾言汐梳洗好就和他一起下了楼。

  刚走出电梯就见医生和几名护士推着担架床急匆匆过来,两人慌忙让开,伤者似乎很严重,远远的就能看到腥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衬衫。

  担架床越过两人身边时,裴锦程一眼就看清了受伤的人。

  他的心猛然一紧,大步跨过去挡在担架床前面,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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