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寻人
司马弘自己说不出话,只能拍了拍手,自然有师爷从外头进来。
司马弘对那师爷点了点头,师爷却有些害怕苏拾一般,不敢靠近苏拾,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苏拾:“想来诸位都听说了吧?咱们西华城里头,走丢了一位夫人。”
走丢?这个词让苏拾有些想笑。
顾瑾也站在苏拾的身后,越发撇嘴不屑:“你们一大早开始,就闹闹腾腾了,我们就是不想知道,只怕也难哦!”
师爷有些不大喜欢顾瑾这样说话的态度,也听得出嘲讽,却不敢反驳什么,只无助地看向了司马弘。
司马弘对师爷厌烦地摆了摆手,师爷就只能再对苏拾道:“不知二位……可听说了什么消息不曾?”
苏拾最讨厌他们如此磨磨唧唧的样子,皱眉对那师爷道:“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便是!”
师爷有些没脸,一旁的顾瑾还不忘了继续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学人家当师爷呢?”
师爷的脸色,便臊得通红。
但他不敢如何,只能低着头转达司马弘的意思:“有人见到,昨夜夫人身边跟着的那个短了一臂的侍卫好像出现在了平安巷。不知那侍卫如今是否还在夫人的身边,可否虽我们去府衙一趟?”
黎天纵?
他被人瞧见了?
苏拾微微皱眉,觉得额黎天纵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不过面对司马弘和师爷的压力,苏拾也只是冷笑一声:“谁看到的?”
师爷没想到苏拾会突然反问,自然而然道:“是打更人,说他昨儿路过平安巷的时候,瞧见了——”
“咳咳咳!”
倒是司马弘第一个察觉到不该说这个,以咳嗽打断了师爷的话,师爷也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苏拾却学着顾瑾的样子,撇了撇嘴:“确定是打更人看到了吗?他确定他看到的就是我身边那断了一臂的侍卫吗?”
师爷点头:“自然,那打更人日夜都在城中来回,是不可能看错人的。”
“哦——”
苏拾反而轻笑了起来,眸中之色是冷峻至极:“那就叫打更人过来,当面和我们对峙吧。虽说那侍卫是我身边的人,可我们到底都是跟着四皇子的。你们将人带到府衙去,能有什么好事?”
苏拾的眼神带着极度的嘲讽:“到时候万一屈打成招,别说是他了,只怕就是我也说不清了!你若想带人走,现在即刻就去找四皇子,只要四皇子同意,我二话不说将人交给你就是。”
所以说,有一个哥哥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管什么事儿,往哥哥的身上一推就是了!
这下,是轮到那师爷愈发为难了起来:“这……这不是四皇子殿下总数哦这两日身子不适,从早上开始就不见外人了。咱们才只能找到您的头上,您行行好,也别为难小的们了行吗?”
这话,也亏得师爷说得出口!
苏拾又皱了眉头:“怎么?四皇子身体不适?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让他生了病了?”
堂堂皇子殿下,在他们司马府生了病,这事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实在不小。
司马弘几乎咬牙切齿,但想到明面儿上他不能有任何不敬苏承肆的地方,司马弘又只能忙摆手:“没有,没有!”
是想说,他们司马府没有照顾不周,只是想杀了他们而已吗?
苏拾冷笑:“那为何他说自己身子不适,不愿见人呢?”
司马弘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被苏拾的话给绕进去了!
他张了张口,越发烦躁了起来,不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干脆对着师爷狠狠地摆了摆手。
师爷忙上前,心里头是叫苦不迭:前后都不敢招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但师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这样的,这事儿在咱们这里,实在是非同小可。若可以的话,还是叫您身边那位侍卫去府衙一趟吧。我给您保证,咱们绝不会对他动用刑罚!只是问一问昨儿发生的事情,绝没有其他的动作,您看可以吗?”
这师爷点头哈腰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儿像是在府衙供职之人?
当真是丢了西京府衙的颜面,叫府衙的威信扫地。
“不可以。”
而苏拾的拒绝,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若想带走他,你们问过了四皇子殿下再来同我说话。否则的话,不管什么人,我都不会让你们带走。”
苏拾到底拒绝,简直让司马弘和师爷颜面扫地。
师爷无助地看向了司马弘,希望能从司马弘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但司马弘只是气得胸口不住上下起伏,上前来死死地盯着苏拾:“你……我知道你!”
苏拾挑眉,冷笑着看着司马弘:“若是说不出话,还是不要强行说话的好。否则到时候嗓子真的彻底坏了,就这辈子都说不出话了!”
司马弘知道,哑药是苏拾给下的。
此刻听着苏拾如此威胁,他的心里自然是越发害怕。
但他还是强撑着看着苏拾:“你是苏拾!”
苏承肆的身份都已经告诉他们了,苏拾也没想过瞒着。
于是他点头,看着司马弘:“那又如何?”
司马弘指了指苏拾,又指了指苏拾身后的顾瑾。
“啊——”
可甚至还未等他说出什么来,就突然感觉到剧痛从自己的手指之处传来!
苏拾上前,不过“咔擦”一声,就生生地撇断了司马弘的一根手指!
苏拾的眸色冷峻:“谁允许你指着我们家阿瑾了?”
顾瑾也躲在了苏拾的身后点头:“就是就是,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礼貌啊?居然指着别人说话!”
“啊——”
可此刻的司马弘也顾不得其他了,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想要将自己的手指从苏拾的手中抽出来,却发现只会越来越疼。
他想说些什么,可哑药又让他的口中只能发出疼痛的喊声,再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他司马弘什么时候要到如此惨的地步了?
放眼望去这整个西京,有谁敢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