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
书房之中,陈宜菡正满面娇羞的看着早已等在房中的周郁文。
周郁文穿一件月白色锦袍,沿着领口密密绣了宝蓝色海水波纹的镶边,肤色白希,清俊儒雅,端的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陈宜菡心中欢喜,走过去低声道:“表哥等久了罢?菡儿怕被人看见,特意从园子里绕过来的,方拖延了。”
周郁文看着浓妆艳抹的陈宜菡,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才大半个月不见,陈宜菡昔日标致的容貌竟有些残损了。
眼下两团青黑眼圈且不说,脸上脂粉上得太厚,连本来面目都有些看不清了。
周郁文虽失望,但心底到底纯良,听见陈宜菡问他,微笑道:“无妨。书房里凉爽宜人,等着倒也舒适。只是表妹从园子里过来,怕是被暑气蒸着了罢?”
陈宜菡听他如此体贴,心中更是欢喜,潋滟了眼光,娇声道:“为了见表哥,便是受再多的苦,菡儿也心甘情愿!”
本以为这么一说周郁文必然心神荡漾,结果周郁文却正了脸色道:“菡儿,你我虽已有夫妻之实,但上次确属意外。男女私会,本就不合礼节,等你过门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陈宜菡心中又惊又怒,正不知说什么,周郁文又开口道:“衡弟叫我等在书房,说你有要事找我,要见了我当面商量。究竟是何事?”
陈宜菡见周郁文态度诚挚,并无敷衍之意,心中才舒服了几分。
听了周郁文的话也不回答,只猛地一低头,惹得头上一支红翡滴珠的凤钗一阵乱颤,慢慢红了眼眶。
周郁文见她低头不语,心中有几分焦急,上前一步急道:“菡儿,究竟是何事,你且开口罢!”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陈宜菡眼中滑落,滴到玫瑰粉的纱褙子上,她提起头来哀哀地看着周郁文,半是撒娇半是悲苦道:“表哥,你早些娶我进门罢!”
周郁文本来心软,见陈宜菡哭的梨花带雨,心中的三分失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怜香惜玉的情怀占了上风,也顾不得礼教了,拉了陈宜菡的手柔声道:“菡儿,你怎么了?”
陈宜菡方凄声道:“表哥,我在陈家的日子,真真如地狱一般。母亲和姐姐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可祖母却嫌我婚前失贞,平日里总冷言冷语,那些丫鬟婆子也是捧高踩低的,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中,素日饭菜,都挑最差的留给我。”
说着,用帕子捂着脸恸哭起来。
周郁文大是心疼,心道,难怪菡儿憔悴成这样。原来在府中过的如此糟糕!
伏在窗外偷听的陈宜月和秋菊却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道,陈宜菡果然心思狡诈。周郁文是夫人的亲侄子,自然了解周氏的心地和人品,陈宜菡若是说周氏的坏话,周郁文定然是不信的。
如今,陈宜菡把周氏夸了一通,又说陈老太太待她刻薄,周郁文自然会深信不疑了!
陈老太太处处维护陈宜菡,她却背后将她说的如此不堪。陈宜菡这个人,心地真是阴冷寡情之至!
周郁文抬起手轻轻的为陈宜菡拭泪,柔声道:“菡儿,我回去跟母亲说,早日下定,迎你过门便是!你且再忍耐几天。”
陈宜菡哭哭啼啼道:“舅母怕是不会同意,她喜欢姐姐,并不喜欢我!我那日偶然听见母亲跟姐姐闲谈,说舅母不想退亲,还想娶姐姐进门做正妻。正在跟母亲商谈呢!”
周郁文心中暗暗烦恼,若不是跟陈宜菡有了夫妻之实,他自然也是想娶陈宜宁的。只是如今,不得不对陈宜菡有个交代!
陈宜菡见周郁文不说话,知道他有些为难,抬起眸子盯紧他的眼睛,试探地轻声道:“姐姐就是横在我们中间的绊脚石,若没了姐姐,我们……”
周郁文闻言一惊,又见陈宜菡眼底深处竟似有残忍之色,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猛的摔开她的手道:“你说的什么话!本就是我酒后失德,方结下这段孽缘!宁儿何错之有?你竟想对她……”
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心中暗暗心寒不已。
陈宜菡见周郁文发怒,心中也冷了半截,她终于明白,想借周郁文除掉陈宜宁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了亲表兄妹的情谊,说不定周郁文心中对陈宜宁还另有情愫!
陈宜菡又酸又怒,却不敢再多话。想起今日约周郁文的目的,便走过去主动靠在他的肩上,柔声哄道:“好哥哥,是菡儿错了。菡儿一心想早点嫁给你,方有了些不好的想法。菡儿以后不提便是。”
周郁文却轻轻推开她:“菡儿,你我之事,是我负了你。我定会在母亲面前为你争取公道。外院书房,你一个未婚女子不宜久留。快带了丫鬟回去罢!”
陈宜菡大为失望,她今日来,是算准了日子,想怀上身孕的。好容易才托陈宜衡制造出这么一个机会,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想起凝霜给的那本春意上的男男女女所做之事,陈宜菡也顾不得害羞,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到周郁文的身上,又用胳膊缠上他的脖颈,腻声道:“表哥,你就不想菡儿吗?”
周郁文血气方刚,又是初经人事,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豆,身体某处迅速有了反应。
陈宜菡心神荡.漾,也有几分情动,便扬起脸,闭了眼,将自己涂得嫣红的唇送到周郁文嘴边,媚声道:“表哥,疼疼菡儿罢!”
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热吻,周郁文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陈宜菡存心要讨好周郁文,又学了春意里的那些女子,蹲下身去,掀开周郁文的锦袍,慢慢帮他褪下内衫,将那根.东西一点点含入口中。
周郁文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要酥了,整个人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如此弄了一阵,周郁文实在按捺不住,想着反正也做过一次,再多一次也无妨。便一把抱起陈宜菡坐到书案上,又褪了她的小衣,开始翻云弄雨起来。
一阵阵的撞击声混杂着陈宜菡娇媚的低吟声,听得窗外的陈宜月和秋菊俱都面红耳赤。
房中二人在做何事,傻子也知道!
陈宜月又羞又窘,忙拉了秋菊低声道:“咱们回去罢!”
她心中羞恼,就有些手忙脚乱,抬步间一不留神,差点摔了一跤,秋菊低声惊呼一声,忙伸手扶住她。
陈宜月怕屋内之人听见她们的响动,脚下更是匆忙,几乎是扯着秋菊一通狂奔。
等避到了树林里躲起来,陈宜月砰砰直跳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摸到角门处,幸好仍无人值守,二人忙偷偷溜回内院。
陈宜菡正被弄的心醉神迷之时,突然听到窗下有人惊呼的声音,浑身一冷,忙低声问周郁文道:“表哥,你听,外面似乎有人!”
周郁文停下动作,侧耳听了听,却只听见水榭那边刮过来的风声和蝉鸣声,并无其他声响,便昵笑道:“哪儿有声音?你听错了罢?”
说着,又在陈宜菡的唇上深深一吻,暧昧道:“菡儿,专心些!”
陈宜菡面上一红,下面也跟着一紧,更惹得周郁文兴头大动,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始大弄起来。
陈宜菡为了确保能受孕,缠住周郁文要了三次,又百般应承配合,直把周郁文哄得五迷三道,恨不得整个人都溺死在陈宜菡身上方罢。
这样一弄,两个时辰便要过了。二人穿好衣衫,周郁文看看窗上的日影,轻声道:“菡儿,我们也该走了。若到晚膳时分,你回内院怕是更不方便。”
陈宜菡听周郁文处处为她打算,心中也有几分高兴,偎在他怀中媚声道:“表哥,你不想与菡儿多呆会子?”
周郁文今日弄得尽兴,浑身都畅美无比,将嘴唇伏在陈宜菡耳边道:“自然想多呆会子,恨不得天天都如这般才好!”
陈宜菡不提防儒雅清俊的周郁文竟如此会调.情,顿时红了脸,在他身上揉来揉去只是不依。
口口声声说周郁文欺负她。
喜穿件公。周郁文见她脸上犹带着刚恩爱过的红晕,本来憔悴的容颜也娇美了几分,心中更是欢喜。又抱住亲了几回嘴。
又黏糊了一阵,陈宜菡见日色渐渐偏落了,才依依不舍道:“表哥,那菡儿便先回去了,表哥回家跟舅母求求情,早日娶了菡儿进门罢!那时日日都在一处,表哥想怎么疼菡儿都使得的!”。
周郁文尝到了甜头,自然点头不迭。
陈宜菡又整整衣衫首饰,方轻轻带了门出去。远远看见凝霜在书房侧面的树荫下等着,便朝她招招手。
凝霜赶紧跑了过来。陈宜菡扫视四周,见并无人迹,便问凝霜道:“你方才守着,可曾有人过来?”
凝霜热的头晕脑胀,眼都花了,只摇摇头道:“无人过来,姑娘放心罢!”
陈宜菡点点头,正准备带凝霜离开。眼睛不经意的一瞟,却看见大瓷盆后面似乎有一角白色的东西。
走过去捡起来一看,陈宜菡的脸刹那间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