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凤府嫡女只有一个
一道年迈的声音打断了一切,大家都循声看去,一位容颜苍老的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一袭银衣罩身,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出真容,却引诱着大家无尽联想着。
当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凤家所有人脸色大变,凤漓没有死?
“娘,你,你怎么回来了?”凤淸虽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是他自己的娘还是没有忘记。他的这位娘在他爹去世以后便吃斋念佛,离开了凤府去了寺庙之中。
已经多年未见,平时是请都请不回来的,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凤漓在一起,其她宾客并不认识凤漓,还以为只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而已。
“大,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姐姐?”凤若颜和二姨娘此刻就仿佛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两人都以为还是在梦境之中,凤漓不是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回来?
凤淸早已经迎了上去,周围的围观群众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凤家究竟在搞什么鬼?
“爹,我的玉佩。”凤若颜伸手想要将那快属于嫡女的玉佩拿到手中,分明只要得到玉佩就已经礼成了,就算是凤漓回来那又如何?
可是凤淸一激动已经朝着老夫人而去,那块玉佩同凤若颜失之交臂,周围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
大夫人见到凤漓出现,心中总算踏实了,“姐姐,你不是说漓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那里的人是谁?”正欲朝着凤漓走去,却被二姨娘抓住了手质问。
“妹妹,我何曾说过确定漓儿死了,倒是你们一直说我的漓儿死了,劝我节哀,现在她好端端的站在那。”大夫人反咬一口,当时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那尸体手上的标记和凤漓一样罢了。
现在这两母女已经将戏闹得这么大,她倒是要看看她们会如何收场,二姨娘脸上猛地发生了变化,“姐姐,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分明是你……”
“我如何?若不是你们一直拉着我去看那具尸体,我根本就不敢看,仅仅只是凭着一个印记你们就非要说是漓儿死了,还要剥夺她的嫡女之位,若是今天漓儿不回来,你们是不是已经成功了?”大夫人顺势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那两人身上。
凤淸连忙扶住了老人,一脸激动,“娘,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哼,我要是再不回来,这凤府的天恐怕都是要塌了!”她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凤若颜和二姨娘身上,意有所指。
“我凤府的嫡女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我身旁的人。”老夫人虽然年迈,却中气十足。
凤若颜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对上了凤漓那一双玩味的眸子,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错误,这场戏似乎早就被人导演好了,而她却像个小丑而不自知。
凤若颜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这一路而来都是这么畅通无阻,仿佛是老天在帮助她一般,现在大夫人的口径前后不一。
当初要不是她肯定那具尸体就是凤漓的,自己又怎么会急着要求登上嫡女之位,也不至于会出这么大的丑,今日专门来参加她晋升仪式的是有多少人。
恐怕今天一过,她就会成为整个皇城之中的笑话,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凤若颜就已经浑身发凉。
赫连辰看到那老夫人身旁的银衣女子,想起了在那雨幕之中奇怪的女人,原来她竟然就是凤府的嫡女凤漓,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现在凤漓未死,那自己和她的婚约岂不是还继续有效?一时间他的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总觉得这个凤漓的到来会让原本的格局改变。
凤漓打量了一下周围,四处都悬着白绫,且每条白绫旁边偏偏还有红绫。
这场景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丧事不像是丧事,喜事也不像是喜事,尤其这场丧事还是有关于她的,“咦,凤府是死人了么?怎么四处都悬着白绫?”她装作无知的模样问道。
二姨娘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了,这场凤漓的丧事可是她一手操办的,现在凤漓回来,无疑是直接给她打了一巴掌。
“漓儿,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们整个皇城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你的踪影,刚好在河里发现一具尸体……”她赶紧解释道,其目的就是想要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脏水泼走。
“哦,发现了一具尸体就以为是我么?二夫人就这么希望我死么?”凤漓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二姨娘身上。
在这样的豪门之中,尤其是女人之间为了夺权,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凤漓要是一死,凤若颜自然而然就成了嫡女,这一下才能够高枕无忧,只是二姨娘表面上看着和善,背地里却做出这样的缺德事。
大家虽然口中没有说出来,心里已经在猜测了。二姨娘看到众人投来的视线,赶紧解释道:“怎么可能,漓儿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会盼着你死呢。”她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真挚。
“我也希望此事和二夫人没有关系,毕竟当日派去杀我的人……”她这句话才说出来,二姨娘的脸色就变了,难道凤漓已经知道她派杀手的事情了?
“杀你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我女儿!”凤淸一听到行刺,整个人怒不可遏。
“是啊,我也在想我并没有和谁结怨,怎么可能有人会杀我呢?二夫人,你觉得是谁派的人?”凤漓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听在二姨娘的耳中就好像是凌迟一般。
她的后背冷汗直冒,暗道这个丫头的厉害之处,三言两语竟然会让她这么大的压力,关键是她并不知道凤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切,手中是否有证据。
“这……这我怎么知道呢?我当时也没有在场啊。”二姨娘的声音怎么听着都有些虚。
凤漓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是么?我还以为二夫人知道呢。”她这一声轻叹似乎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