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忆道:“属下要护您周全,您却让属下先跑,属下做不到。”
墨染正色道:“身为副将,不能违抗上级命令,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还是送走你吧。”
墨染神色严肃,语气清冷,不像是在开玩笑。
元忆急忙摇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解……”
为什么要让元忆先跑呢?
她不敢赌啊,元忆还这么年轻,她不想让她步她前辈的后尘啊。
当时是她跟着父亲去平定某个边缘城池叛乱的时候,当时她不过才十六岁,年轻,血气方刚,做事情没考虑那么多。
当时她只想快些平定战乱,不顾父亲的嘱咐,带领了一队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去偷袭。
结果大获全胜,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放松了防御,叛臣首领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想偷袭她,是她的副将替她挡下了叛臣的致命一击。
她毫发无伤,甚至一战成名,但她的副将却因此丧命。
她让元忆先跑,可能是怕失去她吧。
就算墨濡要对她出手,或是柴肜和纭淑等人想杀她,那目标也仅仅是她,她拿着寒石玉佩,自己脱身是没什么问题,她就是担心元忆。
毕竟当初她被天临国皇帝派过来的死士追杀的时候,还是安然无恙的逃走了。
墨染拉过元忆的手,让她坐下,看着她道:“你是我的副将,不是侍女了,你要保护我,但首先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懂吗?”
元忆十分坚定地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在墨启的院子,方氏一手拉着墨霜,一手拿着手绢擦眼泪,哽咽道:“老爷,这该怎么办啊,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他这样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启儿!为什么不让我替他承受了这痛苦!”
墨霜红着眼眶,安慰方氏道:“娘您别哭了,大哥才刚睡着,您这样一哭,万一把他吵醒了,他气急起来又该咳嗽了,到时候他又该吐血不止了……”
方氏摇头哭道:“启儿生命垂危,他这个样子说不定下一刻就……我怎么能不哭!我可怜的启儿啊!是为娘对不起你啊!看着你受罪却什么也做不了,你以前病的也没这么重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要为娘的命吗!”
说着,方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狠毒,尖声道:“是墨染!一定是她!这个该死的灾星!她没回来之前我的启儿病的也没这么重!本来接她回来就是为了给我的启儿冶病,结果却接回来了个祖宗!还把我的启儿害成这个样子!她就是我们墨家的克星!我去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取出她的心,替我的启儿冶病!”
方氏对面的墨濡被她吵的有些烦躁,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闭嘴!你还嫌不够乱嘛!”
方氏被他训斥地停住了哭声,但因为太委屈,还是在轻声哽咽着。
墨濡听此,心里不由得更烦躁。
女人就是麻烦,遇到事情就只会哭,没一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