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这件事情,本座会告诉陛下,让他来决定这事该怎么办。牵扯到墨家,牵扯到七皇子,这就是前朝的事,贵妃娘娘一个深宫妇人,还是不要多嘴了。”
柴贵妃慌了,“这怎么就是前朝的事了?元桥是本宫的儿子,本宫——”
柴贵妃忽然停住了,她不敢再继续叫嚷。
当朝话语权最大的,莫非是国师纭淑和丞相薄凉。
她身为元桥的生母,自然是希望元桥登上皇位。
纭淑那个女人,一直处于中立态度,除了时不时来后宫挑拨众妃的关系之外,她就只关心天下众生,势必要把一切能危害到俞临国安危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而薄凉,他比较看重才能和人品,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行为上处处偏向大皇子。
本来元桥就没什么继承皇位的指望,这要是再得罪了丞相,就更没希望了。
不能因为她的一时气愤而毁了元桥的前途。
柴贵妃整理了一下情绪,硬挤出一个笑容,道:“丞相,您这话说的也不对,这里是后宫,出了什么事本宫自然要管。墨姑娘是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跟本宫说说,本宫一定会帮你做主。”
柴贵妃态度转变之快,差点没吓到墨染。
她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没说话。
薄凉冷笑道:“有什么话,你不如去找陛下问。”
薄凉丝毫不给柴贵妃面子,带着墨染离开了这座宫殿。
当薄凉带着墨染一起回到御花园的时候,把在场所有的人惊得张大嘴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丞相怎么会和这个灾星一起回来的?
柴贵妃呢?
她不是带着人去找墨染了吗?怎么她没有回来?
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
最后还是端承帝开口问道:“丞相,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会和墨家丫头一起回来的?你是在哪里遇到她的?”
端承帝不问还好,这一问,似乎是打开了墨染的泪匣子,墨染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端承帝:“这是怎么回事?”
薄凉则是面色阴沉的看向端承帝,教训他道:“陛下,你有那么多子女,但似乎不怎么会教啊,臣冒昧地提醒一句,一味的宠溺只会毁了他们的前途。”
端承帝一头雾水:“这……又怎么了?”
薄凉:“七皇子的事情臣和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吧,如果陛下你不愿意管教,不妨送到丞相府,臣替你管教。平时七皇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清楚,但这是什么场合?他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端承帝:“这个逆子!他又做什么事了!”
薄凉:“他半路劫走墨姑娘,刚好被臣看到,臣就救下了墨姑娘,只不过臣在救墨姑娘的途中,出手没轻重,伤到了七皇子。这一点,还请陛下恕罪。”
墨染边哭边点头,表示薄凉说的对。
其实,这些话都是两人在路上商量好的。
包括众人看到他们的表情,也包括端承帝会问的问题和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和他们预料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