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在这种时候长裤的门竟然开了!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下来,岳川最先往仓库里面冲,但也在这时候一支潜藏在暗处的怀钺落了下来正好挡在他面前。
他很清楚这里最大的危机就是这仓库里的黑火药,只要仓库开不了,以皇帝和兰山的身手拿下这些人不是问题。所以他来了却只是隐藏在暗处并没有出手,就是防着对方也有人隐藏在暗处偷袭。
但他也没有想到眼看岳川的人都差不多拿下了,就在这节骨眼上仓库的锁真的被砸开了。
怀钺对上岳川,岳川还是第一次跟怀钺交手。之前也打探过怀钺的实力,但真正对上手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岳川的眉头越来越紧,在才过了几招,他已经感觉自己招架不住了。
这样下去他是必败无疑,他必须得给手下争取一点时间。思及此,他忽然一个横扫趁着怀钺退避两步的功夫迅速跟他拉开距离,同时对身后的手下喊到:“我来拖住他们,你去点火!”
原本的计划中他们可是准备了足够长的引信,至少这长度能给他们足够的时间逃走。
虽然这种量级的黑火药爆炸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在段时间内逃出波及范围。但至少不是直接在黑火药爆炸的中心点,在这个中心范围内,那炸起来可是死得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以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他们逃走的几率为零。左右也是逃不掉了,也只能鱼死网破。
下定了决心,他飞快的转身钻进仓库。
怀钺一边跟岳川缠斗,一遍伸手去拽住那人的衣服。梁鹤祯直接跃起,踩着对手的脑袋一个飞身,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那人的后背刺去:“怀钺!”
他喊了怀钺一声,怀钺现在站着的位置刚好将那人的背后挡住。怀钺和梁鹤祯还是很有默契的,这一声发出,怀钺用了点力气将那人往后拽了一下后又立即松手。
他刚刚侧身,梁鹤祯的剑就从他面前直直**了对方的后背,长剑贯穿了身体,手那火折子的人直直到了下去。但手中火折子却在这最后一刻,被他往长裤里扔去……
不是吧!背脊在一时间凉飕飕的。
“带皇上快跑!”兰山反应很快,几乎是咆哮着对怀钺喊到。
岳川笑了出来,反正他是活够了,能多拉点陪葬的也不错。
就这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欢喜有人愁,却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闪而过进入了仓库。
刚刚……他们是不是眼花了?刚刚是不是有个人进仓库去了?
预想的爆炸并没有发生,片刻后苏云染从容地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然后一派大佬般风轻云淡的语调说了一句:“没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凝滞住了,苏云染对着他们耸耸肩:“还等什么呢?还不拿下他们?”
千隐和兰溪是知道苏云染是怎么扑过去的,所以这会也就只有他们两脑子在还转动了。趁着岳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几下就将岳川和他仅剩下的两名手下拿下。
梁鹤祯和怀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两人齐齐快步向苏云染走去。
怀钺很直接就问:“娘娘刚才做了什么?”
梁鹤祯倒是还知道先关心两句:“可有受伤?你刚才……太胡闹了!万一……那可是一屋子的火药,要是真的被点着了,你可有想过后果?”
梁鹤祯可是真的着急,要是她刚才没有能灭火,那现在的后果根本不可想象。
怀钺都着急了,他满脸都写着求知欲。就在刚才的那短短几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云染是怎么像鬼魅一样进入了仓库,而仓库里刚才又发生了什么?那火折子可有燃起来?
“我这轻功时灵时不灵的你们也是知道的。刚才能那么快地飞过来,那全是千隐的功劳。”她轻咳一声,觉得说清楚细节,实在是有损她皇后的威仪。
毕竟,她刚才其实是运用了轻功辅助,主力还是千隐,她是被千隐扔过去的。
没错,就是被扔过去的。
这细节她不想说。
“虽然对方刚才在慌忙中放了引信,火折子也的确刚烧着了。但来得及时,火被我踩灭了。”她笑得很真诚,但这话的说服里似乎也不是太高。
但刚才那一幕的确很惊魂。
若是这一堆黑火药至少这样堆放着,就算点着了伤害力也不是那么大,可偏偏它就存在于这么一间特别的仓库里。
这就好像是把一堆黑火药装进了一个密封的盒子里,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炸药包似的。这爆炸起来的威力,那可就厉害了。
她也不想让他们太紧张,但好在危机已经解除了。
她之前也没有想那么多,也是刚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黑火药没有经过加工处理成武器,它的威力是无法发挥到极致的。
所以原来神衣教的计划估计还要周密一些,应该是将黑火药分别装入几个箱子里,然后跟面粉放到一块,这样爆炸起来的威力就要猛烈多了。
也不怪她现在才联想到这里,兰溪在这院子看了一下,回来就跟她说发现了好几处都放置着面粉。她刚才都还在纳闷,大理寺里囤这么多面粉做什么?
幸好幸好,幸好大理寺卿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才让整个荣京城幸免于难。
“皇上,天快亮了!”苏云染抬头望天,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原本是胸有成竹,却不想岳川这个变数竟然还能整出幺蛾子。
但幸好苍天有眼,总算是有惊无险。
接下来的扫尾工作自然还是交给了怀钺,帝后自然是要回宫坐镇,然后宣告天下皇帝安然无恙。
梁鹤祯显得有些疲惫,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委实是辛苦了。
“我让悦橙去准备点早膳,你先眯一会。”好好睡一觉是不太可能了,经过昨晚大臣也是人心惶惶,有的可能到现在都还抓不着头脑。
果不其然,这早膳都还没吃完,就已经听说大臣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梁鹤祯也没有什么胃口了,拉着苏云染直接去了勤政殿。
皇帝携皇后一同出现在大殿上,昨晚没看亲眼看到皇帝的人这会都纷纷向他投去了目光。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皇帝,说不好是个易容的。
“怎么?朕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众卿就不认识了?”梁鹤祯可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拉着苏云染跟他一起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百官各异的表情。
这声音,是皇帝无疑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回过神来众人齐声高呼,这会好像也没有功夫计较皇后跟皇帝同坐龙椅上有什么不妥了。
心中的疑惑都快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之前那些墙头草们个个惴惴不安。若是皇帝秋后算账,他们该如何自处?
官运亨通是永远没戏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个未知数。
“皇上,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坠崖了吗?还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皇后娘娘也承认了的。对了,冰窖里还冻着一具尸体呢!”没有去围场的大臣心中疑惑是最深的。
没有摇摆过立场的人,现在腰杆子可是挺得最直。
“朕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让诸位担忧了。围场的事牵扯甚多,都是贼人的精心谋划。朝中有人勾结神衣教和几个部族在围场对皇后下毒,又引朕入深山寻药,结果他们提前入山伏击。”
梁鹤祯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这些大臣感觉这一切简直跟做梦一样。这里面的惊险简直可以说险象环生,可现在皇帝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很轻松的口吻。
“没想到宁王竟如此狼子野心!那皇后娘娘给到宁王的兵符?”
苏云染笑道:“自然是假的。宁王自以为是他调动了各地驻军入京,但其实是手持真正兵符的怀钺调动了他们入京。而所谓调动大军支援边境,就更是一场戏了。毕竟边境的战事,在皇上去到边境后就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