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七感觉自己双手都忍不住发抖了,他们以前是干过盗墓的活没错,但他们也不是土拨鼠啊!
王玺一直盯着图上看着,一定是还有他们疏忽的地方。
这一张出自设计者的图纸,就连城主府里的暗格和密室都有清楚的结构设计。
“如果图上没有标注的地方,那只能是后来才建造的。三弟,又到了发挥专业技术的时候了。”找土去,新挖的土层肯定跟最初设计的有所区别。
虽然有些困难工程量太大,但总归也是一个新思路。
阚七思来想去摇摇头:“二哥,咱们进城时不是看到有一座最高的钟楼吗?那个位置应该可以俯瞰整个城主府。咱们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反正现在天还亮着,要在城主府救人也得等晚上。”
钟楼上平时是没有人看守的,但要登上钟楼却不容易。钟楼是上了锁的,当然撬锁这种事对两兄弟来说是小菜一碟。可问题是钟楼在闹事中央位置,只有有人靠近,谁都能看到。
想要借钟楼看清城主府的布局就必须是白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钟楼应该跟禹城巡防一样归属禹城县衙,看来咱们有必要去一趟县衙偷两套衣服再去。”王玺快速地做出分析,只要他们穿上衙门的衣服,百姓自然不会多嘴。就算不小心被县衙的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同僚不会引起麻烦。
兄弟轻功了得,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进县衙偷两套衣服那就是囊中取物。
衣服很快就盗了回来,两人穿上皂吏的服装就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之前只是路过远远瞧见这钟楼,现在走近才发现这钟楼比他远远看着还要壮观一些。
兄弟两迅速撬开了锁,钟楼内部有些窄,王玺的直觉就是这钟楼的墙壁砌得也太厚了,不过这样的设计在很大程度上加固了这钟楼。
“看出点什么了?”站在钟楼上的的确确能将整个城主府尽收眼底,两人对照着图纸看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阚七有些懵了,难道不是他们错漏了什么,而是蔺翊承已经被关押到其他地方去了?
可是守在外围的京羽卫很肯定地告诉他们,蔺翊承他们绝对还城主府中没有出来。
两人交换了位置,希望能从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同的地方。第三遍、第四遍,两人依旧没有发现端倪。
“三弟,看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建筑群上方看不出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地下。虽然棘手,但好歹咱们以前也是在地下混的。”王玺只只好这样宽慰自己了。
阚七还在死死盯着图纸,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是被他们忽略了。就算是在地下挖了空间,那在上层的建筑一定能看出点问题。
看着阚七还在苦苦冥思着,王玺却对这钟楼来了兴趣。他敲了敲钟楼的墙壁,非常厚实,但中间绝对有有空气并不是压实的。
“二哥,你过来看看!”阚七总算是发现了一点不同,他指着图纸上的一排仓库。
“这仓库有两排,前面一排是粮仓和一些杂货。后面一排是银库,放的应该是禹城伯私库和禹城的税银,还有布匹和嫁妆什么的。”
王玺盯着三弟说的仓库看了看,然后很是不解地问到:“这仓库有什么问题吗?今天我路过也去看来一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阚七有些惊喜地说到:“有问题呀!二哥你看,这仓库跟旁边的这一排房子应该是一个水平线上,但你有没有发现,仓库下是用青砖砌起来有两尺高,另做了台阶。”
王玺皱着眉头,大户人家的宅子地基多是要砌高一些防潮,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阚七却是一脸肯定有猫腻:“不对不对,仓库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整个城主府建筑最高的位置。旁边宅子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人住的地方尚且没有把地基砌这么高,为什么仓库却要另外垫高?”
王玺沉思了一会:“这倒也不一定就是个问题,这里的仓库还存放粮食,防潮自然是要做到最好。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今晚我们就把重点先放在这仓库。”
能看出问题的地方也就这么多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出了钟楼。两人刚要锁上门,却发现身后有人靠近,两人都把心提了起来。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太打草惊蛇了。
知道禹城伯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城外京羽卫大营,但他们两人一直都没有暴露在人前,禹城伯不可能注意到他们。
“兄弟,今天也不是巡钟楼的日子,你们这是?”一只手搭在了阚七的肩头。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阚七压低声音:“是县令大人让我们过来瞧瞧,说是城主府那边要求的。咱们只管照办,哪里知道什么,咱们也不敢问呀!”
阚七故作轻松,却假装在锁门没敢回头。幸好这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王玺低垂着脑袋,帽檐压得也低,对方真看到他的下巴。
对方收回手点点头:“原来是大人吩咐的,难怪。我就说这钟楼初一十五才安排人上楼巡视,今天怎么破例了。行了,我们先去巡逻了。”
兄弟皆是长吁一口气,这县衙里的人数不多,生面孔对方一定会起疑。
“赶紧走。”王玺担心对方会怀疑再回头查看。
两人走近了小巷子,脱下差役的衣服立马运转轻功走了。
兄弟两随便应付着吃了几口馒头就换上了夜行衣再次从挖好的地道里钻进去,阚七刚想推开地砖出去。这才推开一条缝,就听见这柴房里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
阚七的脸色红了又黑,这都什么事呀!柴房什么时候成了幽会的好地方了?
阚七只好又退回去,蹲下身跟王玺商量一下:“怎么办?这大宅子里的腌脏事还真不少。禹城伯都在府中,他府里的下人还敢在柴房里干这种事。”
王玺可不想被这么一对恬不知耻的男女耽误了他们的行动。
“要不,弄出点动静吓走他们?”
阚七点点头,忽然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阚七从地上捡起小石子,再次挪动地砖,将小石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打去。
虽然光线很黑完全看不到人,但凭着在地下寻宝的本事,他们的耳朵可是非常好用的。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到了男人的臀上,疼得男人一声惊呼,吓得身下的女人十分不满。
“怎么了?吓我一跳!”女人埋怨着,这不满的情绪似乎又不仅仅只是以为这一吓。
男人却是惶恐地抽身站起往身后望去,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刚才运动太费力还是刚才被那石子给吓出的虚汗。
女人皱着眉头催促着:“宝哥,怎么了?你还行不行了?不行我可走了!”女人抱怨着就要穿上衣服,男人赶紧走回去搂住她。
“别别,翠儿,刚才可能是屋顶又东西掉下来打到我身上了。咱们继续,继续……”男人说着语调又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阚七捂着嘴巴偷笑再次挪开地砖,柴房里运动的撞击声清晰地传到耳朵里。阚七耳朵根都红了,但这柴房里的气味也越发令人作呕了。
王玺踹了一下阚七的屁股,一记刀眼让他别玩了。阚七立马再弹出两颗石头,一颗打在男人身上,另一颗打在女人身上。两人刚反应过来,接着又被石子击中。
两人同时惊呼起来:“好痛!一定是有人!”
这下两人可管不上尽不尽兴了,迅速套上衣服就往屋外跑。第一次被石头打中还可以解释是屋顶上吊的碎瓦,可接二连三就不对劲了。
“什么人?”一道声音冷喝到。
正要逃走的两人吓得脸色都白了。真是不巧得很,来人正是白天里检查过柴房的侍卫。
一见两人这衣衫不整地从柴房里出来,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在柴房里干了什么:“你们,跟我去管家那解释。”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锁直接把柴房门给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