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岁月如梭,温柔美丽的母亲,威严英俊的父亲,活泼可爱的妹妹,自己也曾经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生活在幸福中。
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那些毒品,那些天杀的毒贩子,自己的父母怎么会这样死去?如果不是严洛,妹妹又怎么会和自己阴阳相隔?
握着叉子的手狠狠戳入蛋糕内,肖泽凯冷着脸,把蛋糕塞入嘴里,咀嚼着。
严洛,就让你再享受一段时间舒适的日子,等我找到了你的罪证,你就等着法律公正的审判吧。
吃完蛋糕,严洛抱着儿子去房里睡觉,肖泽凯一个人在客厅收拾着碗筷。
过了一会,严洛走了出来,帮着一起收拾,“我来,你去休息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没事,”肖泽凯低着头,淡淡地回了一句。
严洛看到肖泽凯冷淡的样子,眉头微微一拧,“你怎么了?”
“没什么,”肖泽凯摆摆手,转身走进厨房。
严洛跟着走进厨房,倚在门边看着对方把碗筷放进水槽,倒了点洗洁精,随后撩起袖子洗碗,一抹错综复杂在眼底拂过。
肖泽凯一言不发地洗着碗,对站在旁边的严洛不予理睬,就像没看到他一样。
“你有心事?”
“没有。”
“那为什么要避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肖泽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眸看向严洛,“严先生,就算是朋友,我也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难道你连别人的也这么感兴趣?”
“看到你下午睡着的时候那么不舒服,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帮你分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肖泽凯眼神淡泽,“严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每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场,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关心有点多余了么?”
严洛大步走到肖泽凯跟前,平视着对方透着焦躁的双眸,磁性的嗓音多了几分柔缓,“如果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那你会告诉我么?”
肖泽凯暗自吃惊,一脸警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做朋友那做什么?”
严洛瞧着对方的脸庞,那双仿若要把自己深深吸引进去的摄人魂魄的美丽让他瞬间失神,像是中了魔咒般,他喃喃道,“我对你…”
“嗡嗡嗡,”手机铃声响了。
严洛狠狠沉下眉眼,转身离开厨房,“说。”
“洛哥,赵六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去见他?”
严洛侧头看了眼肖泽凯,“后天晚上,场子里见。”
“明白了,”幽幽顿了顿,对面人问了一句,“洛哥,甄林他…最近怎么样?”
严洛扬扬眉,“怎么想到他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下,“没什么,洛哥,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严洛挂断手机,重新走回厨房,见肖泽凯差不多已经忙完了,走上前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吧,你明天还要去上班。”
肖泽凯放下手中的活,“那就交给你了。”
“好。”
肖泽凯径直走出厨房,回到卧室,耳边不停回放着严洛刚才和自己说的话,眼中的疑虑和深思更深。
身体往后一仰,肖泽凯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盯着灰色的天花板,一脸地茫然,
这个男人,刚才和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做朋友,那做什么?严洛,你对我所说的话,所做出的那些举动,让我越来越无法理解你了。
算了,这个男人本就喜怒无常,自己还是先让他继续对自己保持着这份态度,早日完成任务,离开这里。
肖泽凯取出手机,给李诗韵拨了过去,“诗韵,抱歉,这么晚个你打电话,你睡了吗?”
“没关系,我还没睡,”李诗韵的声音显得很是疲倦,但依然温柔好听,“泽凯,你好吗?”
“我挺好。”
“你还在执行任务么?”
“是的。”
“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会和朋友在一起?泽凯,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肖老师?”
听着李诗韵咄咄逼人的问话,肖泽凯多么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可是,为了不让她受牵连,自己只能选择继续隐瞒。
无奈地叹了口气,肖泽凯歉疚道,“诗韵,我知道你关心我。可为了保护你,我只能不告诉你,你千万一定要理解我。”
话筒里的人沉默了片刻,而后幽幽地说道,“泽凯,每次你都是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身为你最亲密的人,我却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生怕你出什么意外,”稍稍停了停,李诗韵的声音带着恳求,“你就透露给我一点,至少让我不要再活在担惊受怕中。你的事情,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连我的父母也不会说。”
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在肖泽凯的嘴角划过,“诗韵,对不起,我无法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好,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爸妈很久没见你了,他们很想你,你要是有空就来看看他们吧。”
肖泽凯点点头,“我会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嗯。”
一天后
夜晚的z市,喧嚣繁华,全然没有因为夜幕降临而减去丝毫人气。
严洛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但在肖泽凯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打车来到“夜色”。
一走进“夜色”,侍应生连忙迎了上来,笑容标志,“严先生,您来了。”
严洛瞥了眼在舞池里跳着钢管舞的男舞者,挑了挑眉,“人呢?”
“请跟我来。”
推开二楼包厢的门,严洛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眼底骤然幽暗。
“阿六。”
沙发上的男人转过头,看到严洛,那张历经了岁月蹉跎的脸露出一丝笑,“洛哥,终于见到你了。”
严洛音色沉沉,“是的,我们终于见面了。”
“三年多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然这么强势霸气,傲然沉稳,想必这三年多来阎罗帮一定壮大了不少吧?”
“你变了很多。”
赵六“呵呵”一笑,“缅甸那边的日子这么艰苦,还要提防着条子的追捕,自然老了很多,怎么能和你们相比。”
“阿六,我问你,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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