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惋笑如感觉有硬东西突然咯着自己的身体了,不满地微微皱了皱眉,小手在尉迟尉的腰间仔细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竟准确无误地朝那坚挺之处直接抓了过去。
尉迟逸瞳孔猛缩,神情似惊恐,似享受,那被温暖包裹的感觉,使得他小腹中的暖流竟如走火入魔一般地横冲直撞,战栗的浪潮一遍又一遍地洗髓着他的身心,吞噬着他的理智。
深邃的眸中渐渐渲染上了一抹浓重的色彩,口干舌燥,尉迟逸再也控制不住,低下头,直接朝惋笑如的小嘴儿含了上去。
彼此亲密相接,冰凉的,柔软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尉迟逸重重地闭上了双眼,轻轻地在惋笑如的绯唇上辗转品尝着那属于的她独特味道。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惋笑如警惕的灵魂深处,也好似察觉到了那一缕外来侵入的陌生气息。
下意识地带着躲闪,惋笑如抗拒地想要侧过头去,这种“似拒似迎”的挑.逗,彻底地惹怒了这头压抑了许久的猛兽。
只见尉迟逸反手扣住惋笑如的后脑,唇齿间的攻击越发地激烈起来,直接撬开了惋笑如的贝齿,攻城略地,摄取每一寸的芬芳。
那丝甘甜,使得尉迟逸几近忘乎所以,头脑发热,在力道之上,竟渐渐丧失了分寸。
“呜呜……”许久之后,惋笑如呼吸困难,小脸憋的通红,下意识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感觉到怀中佳人不安的扭动,尉迟逸心头一惊,这才逐渐清醒了过来,望着惋笑如红肿难当的唇瓣儿,神色讶然,随即一股深深的内疚感涌上心头。
这……都是自己干的吗?怎么会这样?
自己一向老实持重,自从残废之后,更是对女色提不起半分的兴趣来,怎的如今竟会如此失了分寸。
然而就在尉迟逸懊恼无比的时候,耳边却倏然传来了一句清浅却又充满萧杀之气的叹息声:“你抱够了没有?”
“没……”尉迟逸下意识刚要回答,话还未及脱口,便马上惊觉到不对劲儿了。
硬着头皮挑起眼眸,尉迟逸正好与惋笑如即将喷火的目光碰触在一起,“刺啦”一声,只是短暂的刚一接触,尉迟逸便浑身一颤,脊背阵阵发凉。
“嘿嘿!”尉迟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压低了嗓音,试探着询问道,“你……你醒了?”
“如果我不醒,你还打算抱多久?”惋笑如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语气生硬冰冷。
咦?嘴角微微一动,惋笑如却突然惊觉,整张嘴竟会有一种酥麻并且隐隐带着痛意的感觉,皱了皱眉,此时不容多做思考,便又赶紧抬眸,警惕地盯着尉迟逸。
药效逐渐消退之后,惋笑如渐渐清醒了过来,时间的节点正好赶在尉迟逸正在独自内疚懊恼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红唇地带,之前被人狠狠地蹂躏过。
“是我救了你!”尉迟逸眸光躲闪,心虚的喃喃了一声。
闻言,惋笑如不置可否,在清醒的那一刹那,之前的记忆如排山倒海一般涌进了脑海之中,肝胆俱裂的同时,待看清自己此时的处境后,惋笑如便已经猜到了是尉迟逸救了自己。
懒得去搭理他,鼎盛的炙热褪去之后,再泡在冰冷的潭水中,惋笑如感觉浑身发凉。
下意识低头瞅了瞅,登时,惋笑如嘴角抽搐,再一次无法淡定了,自己衣衫不整,胸前片片雪白的花白若隐若现,以及其“亲密”的姿势与尉迟逸紧紧搂作一团。
春光无限,岂不是全让这个臭男人给看光光了?一想到这,惋笑如简直就要直接炸毛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救命不救命的恩情。
“放开我!!!”惋笑如表情瞬间狰狞,浑身散发出了若有若无的杀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啥!”尉迟一证,如此近的距离,仿佛都能察觉到惋笑如那裸露在外,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所散发出来的无歇敌意。
“嗯!”瞬息之后,尉迟逸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木讷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放开了手。
也不怪他如此听话,只是惋笑如此时的表情着是骇人了些,尉迟逸甚至怀疑,如果晚些松手的话,惋笑如会不会直接扑过来,一口就咬断了他的脖子。
可是,惋笑如叫嚣过后,却忘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咕噜噜!”尉迟逸前脚刚一松手,惋笑如后脚便直接沉了下去,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惋笑如脸色苍白,直接呛了好几口水。
见状,尉迟逸心头一惊,赶忙潜入水底,懒腰抱着惋笑如,将她再次又捞了上来。
“呼!”探出水面,惋笑如一边不可遏制地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混账!”惋笑如胸口起伏不定,苦涩地皱了皱眉,含糊不清的咒骂了一句,来宣泄自己此时情绪上的极度不满。
尉迟逸强忍着笑意,好笑地望着惋笑如,待突然察觉到那抹想要杀人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之后,马上面色一凛,一本正经的道:“不是我不想松手,我这可是为了救你!”
惋笑如喘息了一会,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之前被媚.药折腾了一顿,如今又接连呛了好几口水,体力上渐渐有些吃不消,脸色越加的苍白了起来。
冲着尉迟逸翻了翻白眼,惋笑如没好气的道:“阁下就打算一直这么抱着我,在水里就这样泡着吗?”
虽然只是短短地接触过两次,但凭惋笑如毒辣的目光,看人的准度,已经可以准确地判断出,尉迟逸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
所以,惋笑如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很冷淡,但却并没有真正的敌意。
“那你小心了!”尉迟逸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微乎其微,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只是觉得,惋笑如翻白眼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
话音未落,尉迟逸提息运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用一只手,松松垮垮地圈固着惋笑如的腰。
腾空而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惋笑如忍不住惊呼一声,危机感袭来,下意识赶忙抬起手,紧紧地搂住尉迟逸的脖子。
察觉到惋笑如的动作,尉迟逸眸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才子佳人在空中惊鸿一现,夺人耳目,水珠儿四溅,惋笑如只觉眼前景物虚晃一闪,而后便稳稳地落了地。
赶忙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惋笑如左瞧右瞧,见浑身上下都捂严实了,这才放下心来。
抬起头,只见尉迟逸不知何时已稳稳地坐在了轮椅上,下意识移动目光,转却落在了他那双废腿上。
那样一个如玉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却要终身与轮椅为伴,惋笑如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暗道,真是可惜了。
极其微妙的表情变化惋笑如以为掩藏的很好,但却仍然让尉迟逸敏锐地给捕捉到了。
只见尉迟逸瞳孔猛缩了两下,胸口莫名闷痛不已,第一次他如此厌恶自己的这双废腿。
颓废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便被尉迟逸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只是这隐隐的痛楚却经久消散不去。
“多谢!”惋笑如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变化,第一次如此正视着尉迟逸,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字,但神情却是非常的郑重。
闻言,尉迟逸淡淡一笑,声音低沉,同样回以简单的两个字:“不必!”
惋笑如微微点了点头,深深地瞅了一眼尉迟逸,状似随意的又道:“三皇子是怎么发现我遇险了的?”
尉迟逸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调侃的笑道:“惋姑娘,这是不相信在下吗?”
惋姑娘?惋笑如直勾勾的望着尉迟逸,这个与众不同的称呼,使得惋笑如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世人不识她惋笑如,却只认得相府的嫡小姐,殊不知,她厌倦了这个身份,恨透了这个世俗,她就是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特别的存在。
想不到,对于自我身份的认同,如今却从这个只打过两次交道的尉迟逸的身上体会到了。
“你误会了!”惋笑如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是人是鬼,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闻言,尉迟逸一怔,深深地瞅了一眼惋笑如,自己的玩笑之言,她居然如此认真的回答,一想来,心情便莫名的大好。
随即收起了玩笑之色,尉迟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回城的时候,正好与你的轿子擦身而过,不曾想,贵府马夫神色有异,直接驾着马车踏上了一条最为偏僻的小路,而这条小路,一百里内都荒无人烟,我隐隐觉的不妥,便跟上来瞧瞧!”
顿了顿,见惋笑如神色如常,尉迟逸这才继续又道:“来到了这,却看见马车改由一名丫鬟驾着,慌里慌张地急速离去,我便猜出你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急忙赶到了茅草屋,正好救了你。”
听到丫鬟二字,惋笑如平静的神色上终于起了变化,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眸色一沉,滔天的恨意袭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她一心待她,不曾想却换来了致命的背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惋笑如的眸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
负了她的人,定要让她付出痛不欲生,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