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无论如何都要赢的。
容锦尧从书桌的抽屉取出扑克牌。
“由我洗牌。”说着,她取走他手中的牌,一边洗一边祈祷。
可是今天幸运之神似乎将她遗弃了。
容锦尧显然是个中高手。他的决定迅速而明智,表情又十分沉着。
三分钟不到,她已输掉了自己的两支拖鞋、绑马尾巴的绑带和橡皮筋。当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时。他突然送了她一个飞吻,害她的视线被吸引到他的唇上,使她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他吻她的情景。
这一次,容锦尧终于输了。
她注视男人站起来解开皮带,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当她听到皮带摩擦休闲裤的声音时,地感觉意识变得十分敏锐,并渴望伸手扯开那层布料。
可是。她反而抓紧手中的牌,并且开始发牌。甚至忘记请他切牌,不过,他并没有抗议。
她又输了,因为容锦尧拿到二十—点,
唐如意好后悔自己穿的是裙子,现在她必须考虑是脱裙子、胸罩或是内裤?
容锦尧靠向椅背。把手臂交抱在胸前。含笑等着她,睑上满是期待。
唐如意吁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扭动身躯褪下内裤,从桌底下交给他。
容锦尧保持沉默,可眸子变得深沉,笑容漾了开来。
又输了!看来今天的幸运之神真的遗弃了她。
她慌乱地解开上衣的扣子,此时,容锦尧的视线专注地跟随她的手指缓缓往下移动,看到她坚挺的酥詾若隐若现的隐藏在蕾絲胸罩下,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发牌吧!”他沙哑的说。
也许是他失了一下神,他竟输了这一回合。他选择脱下长裤。
他浅蓝色的内裤和他古铜色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而且内裤很合身,显露出他的男性雄风,令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纸牌上,并设法洗牌,但是牌竟滑出她发抖的手中。
“现在是二比一,如果下一回合你输了,那你就——”
“我不要玩了!”她知道自己根本赢不了,所以决定采用另一个方式让自己反败为胜。
“你放弃了?”
“不!我不会放弃的!”她起身站在他身前,“我只是想改变一个方式。”
“什么方式?”
他往后靠向椅背,视线梭巡过她的胸脯,然后缓缓移向她平坦的腹部、玲珑有致的腰和臀,最后落在她双腿之间的阴影上。
唐如意露出个诱人的微笑,轻缓地解开胸罩前方的绊扣,露出她饱满的圆润。
容锦尧绿色的眸子,很快染上一片裕望的旖旎之色,下腹也开始炙热起来。
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吸允着。
小女人撫摸男人浓密的黑发、肩膀、背,以及她碰得到的每个部位,她这才了解自己有多么爱他。
这份爱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她的心,这样的觉醒让她又忧又喜。
容锦尧热情的亲吻她,唐如意用双腿锁住他,并以身体摩擦他……
……
为了早日让自己恢复记忆,唐如意特地请沈小鱼帮地找一些有关中国的资料。
沈小鱼替她找到一张中国的地图和旅游书,她很认真的阅读。
由于她看得很专注,就连容锦尧走到她身后都没察觉到。
直到手中的书被抽走,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容锦尧十分吃惊的看着手上的书,他还以为她是在看小说或是时尚女性杂志,没想到竟是一本旅游书。
“还给我好吗?”
她伸手想抢回书,他却把书藏到背后。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看这种书?”
“好奇。”她决定暂时保留沈小鱼告诉她的—切。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他一句话就打死她。
“好吧!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她知道自己若不老实说,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有人告诉我,我的真实姓名叫唐如意,而不是黛安娜。我今年十八岁,来自帝都,而且,如果我有双亲的话,我可能还是家里的公主。”
“这叫实话?”他冷嗤一声,“这是童话吧?但是你说你是位公主——是夜店的公主吧?”
对于他的反应她并不太讶异,因为她对自己是否真是夜店公主的身分也十分怀疑。
“如果我真的是个夜店公主,你会做何打算?”她注视着吊儿郎当的他。
“你说公主能干什么。”他嘲讽的说,她绝对不可能是公主!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清白的好女人!”唐如意想知道答案,这对她很重要。
“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你是我用一百万美金买来的宠妓。”
他话中的惊冷气息,令唐如意心底狠狠一抽。
“就这样?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她的话语中埋藏着深层的悲哀及无尽的绝望。
“就这样!”
“你还是只爱雪儿?即使她已经琵琶别抱?”她大胆的问。
“雪儿?!你提她做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他脸上的肌肉紧绷,双眼透露出凶光。
“我知道你很爱她,即使她已经不属于你,你仍对她无法忘怀。”她难过的说出这件事实。
“够了!”他怒吼道,“你给我住口!”
“我偏要说,”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大声地反驳道:“你外表看似强者,但事实上你是个懦夫,你不敢面对现实!”
“我叫你闭嘴!”他的表情陡然变得铁青,她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他的要害。
“我就是要说,你是懦夫,你是懦夫!”而她爱他这个懦夫。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他箝住她的下颚,神色冷厉的瞅着她,“你敢再说一个字,你就别怪我无情。”
唐如意毫不畏惧的伸手抚上他的额际,渴望抚平他的愤恨,完全无视他的狂怒。
“你本来就无情,如果你对我有情,那么,你就不会这么对我。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你了。”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满睑怒容的他。
“哈……你爱上我了?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容锦尧心中的怒气波涛汹涌,猛力的挥掉她正在撫摸他额际的小手。“我不爱你,你只是个伎女,一个我永远也瞧不起的伎女!”他字字冷冽伤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话伤透了我的心?”热泪灼痈了唐如意的脸颊,痛得她梗了声。
“我不在乎,对我而言,女人只是我的玩物,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他冷酷地撂下狠话后,用力的甩上房门,也将她关在他的心门外。
唐如意只能心痛的呆立在原地,明知自己不过是他用来当生理宣泄的玩物,但她却仍对他抱持着期许,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要自己不可以放弃。
晨曦挥洒在譤情过后的凌乱大床上,即使昨夜他们起了争执,容锦尧仍霸气的跟她“做愛做的事”,而且像在宣泄怒气似的,一次比一次的粗鲁、激烈。
但唐如意一点也不以为意,只希望他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她知道昨晚自己的言行举止太过冲动,她不该如此残忍地在他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洒盐。
她微微的睁开眼,一颗心已强烈的渴望被他热吻、拥抱。
然而,她的渴望落空了,床上虽留着容锦尧睡过的痕迹,但是已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她倏地起床着装,听到害房内博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连忙冲了出去。
一打开门,浓浓的酒味和烟味向她袭来。
酒瓶散落一地,烟蒂更是到处可见。
唐如意见到容锦尧就泞立在落地窗前,他的右手正流着血。
“老天!你受伤了!”她奔向他,赫然发现落地窗破了一个大洞,上面的碎玻璃还沾满他的鲜血。
“走开!”他奋力推开她。
“你流了好多血,不马上止血,你会死的!”她抽了好几张面纸要为他止血,却再度被他推开。
“走开!不要烦我!”
“你让我为你止血、包扎伤口,我就不烦你。”她苦苦哀求。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你再罗唆,我就把你卖掉!”
对于他的警告,唐如意根本充耳不闻,她还是像个小媳妇似的,找出医药箱替他包扎伤口。
“你到底想怎样?”容锦尧寒着脸,邪恶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她。
“禸体上的伤口有药医,心里上的伤口要靠自己,如果你还是一味的逃避,你永远也不会有快乐的。”唐如意语重心长的说。
容锦尧阴沉的眼漫漫眯起,眉间满是嘲讽,眸光诡谲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他的话却令无邪听的胆战心惊——
“你在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就算雪儿背叛了我,我还是爱她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我相信她一定是个好女孩,否则你不会如此深爱她。”她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话伤得她的心都拧痛了。
“对,我爱她,我就是爱她,你别痴心妄想想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容锦尧的口气无情且严厉,句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天底下最痛苦的!这种痛苦好比被人用刀子将身体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你说话一定要如此伤人吗?”
“不想听就给我滚!”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吼道。
唐如意默默的把医药箱整理好,然后将地上凌乱的酒瓶一一捡起。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他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酒瓶,往落地窗方向扔了过去,哐啷一声,落地窗又被砸破了。
唐如意再也忍受不了,奔回房上,趴在床上不停哭泣,为什么他如此狠心,一定要伤得她遁体鳞伤不可?
她忽然觉得头好疼,连心也在痛……
老天爷,告诉她,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揪着胸口,泪再也止不住地扑簌簌的淌下……
趁着容锦尧睡着了,唐如意乘机偷偷溜出别墅。
她并不是想逃跑,只是想到超市买点东西,她吃厌了外送的食物,口味重又油腻,吃得她这几天直反胃。
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在超市中挑选每一样东西,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否会做菜,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会,否则她也不会在选择菜色时显得如此自信。
她相信再这么下去,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来到女性卫生用品的柜子前,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月经好像没来,是时间还没到,还是——
一个很直接的反应,她伸手想取下验孕剂,突然,背后传来叫唤声,害她吓了一跳,验孕剂就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
“唐、如、意!”
她转身,赵老大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