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臭扎纸的,也想过来分一杯羹!”
看到纸人纸船,通县碑王哂笑一声,眼底流动着一抹狠厉。
“钱赚的多了,想法也就多了,被人夸上两句,就以为自己能上的了台面,变四小为四大,实则不过是阴门里面垫底的角色!”搬舵先生也跟着开口。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处处贬低着扎纸的,顺带着,把四小阴门的其他三门,也给贬低了。
我倒是没什么,贬低就贬低,在我看来,同在阴门内谋生,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可吴老六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些。
这位能用鬼头刀,要么祖上是刽子手,要么传承来自刽子手,而刽子手,和我们二皮匠一样,都是四小阴门里的。
搬舵先生和通县碑王,明着是说扎纸的,实则把我和吴老六,也贬斥了一番。
“想要分一杯羹,先上升龙台再说!”
通县碑王冷哼一声,两手一缠,掐了个印诀,对着河水一指。
哗啦!
本来平静的河面突然冒起一个个气泡,打头的一艘纸船,突然间倾覆。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纸船接连出事,不是被掀翻,就是船底破了个大洞,河水汹涌而上。
纸人怕水,遇水之后,一个个纸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河水淹没。
我看的眼睛一眯,倾覆纸船的,不是什么法咒,而是老鼠。
一只只黑毛大老鼠从河底冒了出来,或是将纸船拉倒,或是咬破纸船,让河水灌入纸船内。
纸船倾覆后,这些老鼠又如同疯了一般,撕咬拉拽进入河水的纸人。
我注意到,这些老鼠,最小的一个,也有成人巴掌大小。
引起我注意的是,这些老鼠的眼睛,全部都是血色的。
很快,十余条纸船全部倾覆,床上的二十多个纸人,全部落入水中。
仅仅一个回合,这些纸人便败了。
我将目光从河面收回,放在棺材上,随着那两个婴孩鲜血的注入,血丝顺着棺面上的纹路,开始扩散蔓延。
路小雨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棺材上,河面上发生的一切,她看都没看。
我看了路小雨一眼,血丝蔓延的速度很慢,以现在的速度,最少也要五分钟,棺面上的纹路,才会被血丝填满。
我转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河面上。
刚刚通县碑王说,想要分羹,先上升龙台再说,他口中的升龙台,指的应该是我所在的这个石台。
这让我的好奇心升到了顶点,升龙台这个名字,不会乱起,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确实和龙有关。
石台上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这口石棺。
也就是说,石棺内,有可能有龙!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那具石棺内的尸体。
那具尸体,手脚已经完全蜕变成爪子,身上布满了蛇鳞一样的鳞片,似人非人。
这么这具棺材里面的尸体,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从搬舵先生、通县碑王还有吴老六的反应来看,他们几个,对于路小雨的举动,是乐见其成,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拦。
这明显不对!
从他们对待那些纸人纸船就能看出来,对于那具石棺里面的尸体,他们不容外人染指。
既然这样,那凭什么路小雨就可以染指?
她难道不是外人吗?
路小雨怎么可能不是外人!
在今天之前,路小雨从来没有见过这几个人,既然如此,他们凭什么让路小雨将那两个婴孩的血,注入石棺,又凭什么对路小雨的举动,不闻不问?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还不止如此,我们来之前,他们四个在石台上相互对峙,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谭婆是可以和他们几个匹敌的,起码是不落下风。
可我和路小雨过来后,谭婆败的太快了,一个回合都没撑下去,就败了,这明显不对。
最为可疑的是,谭婆的脖子被拧断之后,竟然被搬舵先生轻而易举的控制了。
这一点,也有问题。
无论是想要控制人,还是尸体,都没有那么简单。
控制人或者尸,步骤其实差不多,手法也差不多,或是下符,或是下咒。
可在我们扭断谭婆的脖子后,我没有看到,搬舵先生对谭婆下符,或者下咒。
也就是说,不论是下符,还是下咒,都在我来之前。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谭婆那么弱了,原因很简单,谭婆早就被他们三个控制了。
推测出这些,我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