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我很美好的年纪,祖国也蒸蒸日上,我的堂姐,个子不高,帮我背了行李,走了5里的水路,送我读书。一列的火车,送走了,我终于要面对自己,面对生活了。很是觉得,自己要踏进仕途的开始,像过去,我也是秀才了。大轿自是没有的,再没有进步,也许是农夫,也许是教员,最可怕的也许是流氓,最终要杀头的。什么什么六君子,八少爷的。总之,读了高中,不容易。初中,每个班级几十人,毕竟只有那么几个。回头看看,我的书童呢?我的驴呢?家里,还有童养媳,在鬼哭狼嚎。
学校,不是自己想象的天堂。像,闯码头。一则,老老实实的学习,一则,就是展示自己的胆量,比如,你不怕刀的砍,不怕飞石的击打。实际,我什么都怕。原本就胆量小,原本,就唯唯诺诺。原本,就是乞丐的命运。约略,十月一,当时,没有什么长假,没有什么的大星期。没有没有什么的一切。终于,体会,高中的快乐,高中的没,以及,终于懂得元旦的含义。彼此,大家,都会购买廉价的贺年卡,不是彼此尊敬德才兼备的人,是,朝拜班级里的流氓。
陈XX,就脱颖而出,他的父亲当时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而且很资格的模样,恰恰做了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没见过他笑过,脸皮是黑黑的,撇着嘴。当然,我之流,不被放在眼里,更加的唯唯诺诺,颤抖不已。忽又听见,看见,当时,陈XX的妻子,约略也是女中豪杰,当时,在隔壁的班级里,运动会上真实飒爽英姿,令我羡慕不已。薅头发,扯裤衩,悲叹自己的命运,何其的差,何其的苦。真想,跳,什么呢?当时,最高的楼就二层,以我的武功,摔不到我的。所以,最美丽的,我最喜欢的贺年卡,我送给了他,记得当时写了一句话:WKVCLPTFLHFRKJVFKLVKJLKJ。其大意就是,老大啊,您真是你儿子的爹。人家,甚至,不知道有我这样的卡,因为,班级里,55个人人,他收了54个卡,而我,只收了5个卡,其中有自己的一个祝福。
记得,前两天,随一个同学的礼,尽管自己,40多岁了,依然江山易该,依然羞怯,依然怕见人。依然,见隔壁有个男人,个子不高的模样,脸很大,脸色很好,戴着眼睛,嘴依然撇着。却,眼睛不时的流着泪,而且,有啤酒肚,心里惊诧,似乎,一动。难道。。。。。。旁边的同学介绍,老贯,不认识了吧?这是陈XX。我就跳起来:啊,是啊,真的,陈吗?我语无伦次。
不先探听谁谁怎么样了,人过四十,离开我的同学好几个了,不想欣喜自己活着,也不想悲哀谁不活着,平静了,冷漠了。人过四十,又如何?谁也终究不是永远的太阳。起码,我不会再送你我心爱的,恋恋不舍的贺年卡了。
好多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月明星稀的,我在班级里自习,外边很温柔的喊:老贯出来。我盎然,拉开门的刹那里,一顿拳头飞向我。我鼻青脸肿,鲤鱼打挺,左冲右突,洒脱逃跑的同时,地下躺下了几个。我好赞美自己的武功,觉得,自己文武全才。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如今,见到年少时候的同窗,颇多感慨,颇多感受,毅然惊叹自己波澜不惊,惊叹自己,平淡,淡然,平淡居庙堂之高,看江湖之远。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于是,觉得,天空飞翔好多字:那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