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君焱问道:“你可知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苏玉珩回答道:“金鹰将军在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上找到了御衣卫的腰牌。”
“哼!果然是皇帝!”遇君焱白皙消瘦的手指攥紧了被褥,手背上得青筋隐隐可现,“他已经收了我的兵权,将我发配到偏远的余州来还不够么,非得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苏玉珩则说道:“从皇上登基时起,他就一直对各个亲王万分的提防,他这么做也并不奇怪,但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斩北县,怎么知道你会路经绵山呢。”
遇君焱听出苏玉珩话里有话,说道:“你怀疑是迟蔚发现了我们,然后向皇帝通风报信?”
苏玉珩点头:“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遇君焱咬咬牙说道:“迟蔚这个人,我迟早要除掉他!”
苏玉珩分析道:“现在皇上派出御衣卫来杀你,说明他不想将这样是宣扬出去,算一就算知道被你逃脱他也只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不会把你抓回帝都治罪。你毕竟是王爷,不是他一句话想杀便能杀的。只是……”
遇君焱冷笑道:“只是恐怕我以后都没有安稳日子过了,是不是?”
苏玉珩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眼下的关键是逃过这一劫。金鹰将军走前嘱咐过,一旦你的伤势稳定就立刻回到王府,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恩,金将军说的不错。”遇君焱撑着身子下床,“我的伤势并无大碍,我们立刻就动身回府,,一定要在迟蔚之前赶回去。”
“恩。”苏玉珩点头道,“君焱你放心,等王大人回到帝都讲迟蔚隐瞒斩北县现状的事情禀明皇上,证据确凿,但时候就算迟蔚再得皇上宠信也难逃一死。”
遇君焱等人乘着马车连夜赶回王府,两天后,迟蔚终于回到斩南县,而王忠则拒绝了谈的邀请急忙回帝都复命。遇君焱再见迟蔚的时候发觉他满面红光,如平日里一般无二,丝毫没有因王忠的离开而变现出紧张,这一点让遇君焱感到十分不安。
“看迟蔚有恃无恐的样子,总觉得王忠这一次回帝都回十分危险。”
“该不会是迟蔚已经派人在路上做好埋伏了吧?”苏玉珩也有些担心,毕竟遇君焱的先例已经摆在眼前,“君焱,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派人暗中保护一下王大人的安全。”
遇君焱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说完叫来朱斌,命他派人一路尾随王忠,暗中保护他的安全直至帝都。
与此同时,迟蔚见到遇君焱时也觉得奇怪,看他面色苍白,带有病容,而且额上隐约能看到几条伤痕,他天天呆在王府中哪里来的伤痕呢?除非……迟蔚一惊:莫非真的被自己言中了,他真的和王忠有所勾结?
遇君焱派去的人平安讲王忠护送回帝都回来复命,遇君焱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平稳的落了下来。
“王妃,桔子剥好了,给您吃。”
“好呀好呀!吃桔子!嗯~~好甜好甜,嘿嘿嘿!”
伴着苏玉珩傻里傻气的笑声,李子端着汤药,什么跟着苏玉珩一起走进了遇君焱的房间。
李子恭敬说道:“王爷,该吃药了。”
“嗯,好。”遇君焱点了点头,“放到桌子上吧,本王这就起来喝。”
“是。”
遇君焱见李子将汤药放到桌子上,端着空盘子盯着自己,一副要亲眼看见自己将药喝下去的架势,微微皱眉,说道:“你先下去吧,过一会儿你再来将碗拿走。”
李子有一些犹豫,但王爷的命令自己不能不听,只得低声说道:“奴婢告退。”
李子退出房间,苏玉珩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大咧咧的往桌子旁边一坐,一边吃着桔子,一边看着坐在书案前百~万\小!说的遇君焱,然后又看看桌子上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再看看遇君焱,再看看汤药……
这样来来回回锲而不舍的看了数十次,遇君焱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一手端起了汤药,但在他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时,还是选择把药放回桌子上。
“这样可不行。”苏玉珩的脸上已经没有刚刚的傻笑,一本正经的拦住药碗,“不喝药身上的伤怎么能够好呢?”
遇君焱争辩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伤口愈合了不代表伤就好了,养病如养虎,你也不想人到中年的时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吧。”
遇君焱不知道苏玉珩的话是真的还是吓唬自己,不过他的心里是真的有些动摇,想了想,将汤药重新端起来憋足一口气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嗯嗯,这才对嘛。”苏玉珩满意的点着头,伸手擦去他唇边的药汁。
“你做什么?!咳咳!”遇君焱感觉到苏玉珩的触碰,立刻向后闪去。
“你做什么?”苏玉珩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我莫非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不过是帮你擦擦嘴,也能让你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我。”
遇君焱皱眉道:“你才老鼠呢!”
“哦?不是老鼠,那便是鱼了。”苏玉珩说着走过来摊开手,手心里放着几瓣黄灿灿的桔子,“吃吧,很甜的,去去嘴里的药味。”
遇君焱犹豫了一下,接过桔子放进嘴了嚼了嚼。酸甜的汁水流入口腔,在齿间、舌尖徘徊,刚刚的苦涩果然缓解了不少。
“好吃吧。”苏玉珩支着头看向遇君焱,好似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