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锋往前一百多米,又看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跟申浪的伤痕一样。
这位死者是叶苍璧身边的一位儒衫老者,乃地位命师,这么一位高手居然也被烧死了。
之前看到申浪的尸体,唐锋也只是微微有些惊讶,可现在看到儒衫老者的尸体,他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他拔出杀恶刀提在手里,警惕的朝周围望了望,蹲下身来收走儒衫老者的储物戒,顺便埋了他的尸体。
唐锋继续往前走,走的很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多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像一处荒凉的坟地,地上有数不清的小土包。
大概百米开外,有一只只苍蝇大小的飞虫,身上有蓝色的火焰,密密麻麻,正围绕着一柄月光宝剑进攻。
“皓月剑,是聂凌仙!”唐锋低声道。
他也意识到,申浪和儒衫老者就是这些冒着蓝色火焰的虫子杀死的。
唐锋一发现那些虫子,就收起了月光宝石,可还是被发觉了。
只见那些小土包中飞出一大群蓝火虫子,朝他飞过来。
唐锋当即往前冲去,他必须冲出甬道,这里仅容一人通过,太过狭小,不利于施展武法。
“这是地狱火虫,千万不要被它们身上的蓝冥火碰到,否则必死无疑。”聂凌仙清丽的声音传来。
唐锋刚冲出出,就与地狱火虫短兵相接,刀上喷射出幽黑色的刀芒,挥扫之间,笼罩住整个身体。
那些地狱火虫像悍不畏死的勇士,从各个方向不停撞来。
凡是撞在他刀芒上的,基本都一分为二,立即死亡。
唐锋得出一个结论,地狱火虫全凭身上的蓝冥火杀敌,只要不被蓝冥火碰到,便安全无虞。
“唐锋,这儿的地狱火虫太多,会被耗死的,我们得往前走,尽量摆脱它们。”聂凌仙在战斗中一直往前移动。
唐锋也无异议,毕竟在这儿,跟这群虫子死磕,完全没有意义。
他刀光闪烁,快速往前移动,一只只地狱火虫化为尸体,掉在地上。
“我真气快要耗尽了。”聂凌仙道。
“你过来!”唐锋手中的杀恶刀上的刀芒陡然变长一米,几个挥扫间,周围所有地狱火虫全被清扫一空。
聂凌仙迅速闪了过来,她刚接近唐锋,就撑不住恢复了人身。
唐锋迅速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唐锋,这已是你第三次救我了!”聂凌仙轻声道。
“别扯废话,赶紧恢复真气。”唐锋被她嘴里的气喷在耳朵上,弄的心里一痒,差点让几只地狱火虫冲了过来。
一个人的刀法能做到滴水不漏,已经相当厉害了。
可是十分钟的滴水不漏,与一个小时的滴水不漏完全不同。
唐锋已经往前走了一个小时,长时间投入所有精力防守,再加上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压力无疑更大,精神透支,手臂发酸,整个人都到极限了。
地狱火虫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涌来,像个牛皮糖一样,在不停的进攻。
“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吧!”聂凌仙的声音又娇又甜。
“再等等!”唐锋久久寻觅的感觉似乎要到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昔日练习死神之吻第一层的一幕幕,那一幕幕很快就简化为一条条刀痕。
所有刀痕在融合,在变化,在推陈出现,最后融合出了一条全新的刀痕。
“唰!”
唐锋斩出一刀,这一刀变了,只用了零点八秒。
杀恶刀所笼罩的区域,阴风呼啸,前所未有的猛烈。
一尊高大七米的玄甲鬼卒陡然出现,几乎同时就冲入唐锋的肉身,与其合二为一。
这一下,唐锋的气质变得阴冷、霸道,整个人体重好像消失了,背着聂凌仙飘了起来。
“唰唰唰……”
唐锋如鬼影一般,神出鬼没的移动,五刀斩落,方圆十米范围内,所有地狱火虫全死了。
“死神之吻第一层终于踏入化境了。”唐锋放声大笑。
“恭喜你!”聂凌仙看到地狱火虫再次逼近,迅速背起满脸疲惫的唐锋,从纳戒中取出一柄剑,斩杀逼近的地狱火虫。
“你的寒光剑术早就进入化境了,比起你差远了。”唐锋道。
聂凌仙道:“不一样的,寒光剑术论档次远不如死神之吻,刚才若不是背着我,你一刀就能解决掉周围的所有地狱火虫。”
聂凌仙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杀的地狱火虫如雨而落,如此悠闲惬意,这一点他就办不到啊。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为什么我救了你之后,你要在我肩头上留一个深深地牙印?”
聂凌仙的剑法一下子彻底乱了,好多地狱火虫冲了过来。
“唰!”
唐锋的杀恶刀出鞘,一股阴风的寒风,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拂过,所有靠近的地狱火虫全部死了。
聂凌仙反应过来,继续斩杀涌来的地狱火虫,只是她的脸上多了一抹酡红,艳丽不可方物。
唐锋双眼眯起,能让聂凌仙一瞬间心神失守,方寸大乱,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简单。
见唐锋没有继续追问,聂凌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内,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大方、端庄威严,一手剑法施展的越来越犀利。
“我休息好了!”唐锋道。
聂凌仙道:“这才五分钟,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如果现在是嘉元城外的小路上,我很乐意多休息一会儿。”唐锋杀恶刀再次出鞘。
聂凌仙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她与唐锋加快速度,一路横推过去。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扇门。
他们一靠近,那扇门就自动打开,两个人很默契的在一瞬间杀光周围所有地狱火虫,冲了进去。
“不要进来……”门内有人呼喊,可惜迟了点,他们已经冲了进来,而身后的门也闭上了。
这是一个封闭的小密室,大约有六十多立方米,里面什么摆放都没有,只有聂铮、聂红月、叶苍璧、陆远山和张猛五个人。
“你们怎么就冲进来了,”陆远山叹了口气,“我们已困在这儿半个月了。”
“啥?半个月,我们分开也就小半天而已,哪来的半个月?”唐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