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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神秘工程

饕餮乐园 鬼府探官 9000 2022-11-03 13:53

  “苏金卫?”

  林祀摇了摇钢笔道:“他是华.夏人?”

  老妪没有表示,不知道是否听不懂林祀的话。而旁边有个女人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妪点了点头,那个女人便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和一个嘴角带痣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中年女人坐到老妪的身边,她和老妪用土话交谈了一会,说完之后她看向林祀,先是发出了几个发音。又似在思索着什么,接着又开口说话:“你们,华.夏,来的?”

  她虽然只能够用断断续续的词汇,但沟通没有多大的问题,当下林祀和她交谈起来。

  她称自己是桑榆,名字是那支钢笔的主人给起的。桑榆不时拿出些物件,这些东西都是当时那个姓苏的华.夏人留下的。

  大概半年前,有华.夏人来到这座岛,他们在岛的另一边从事某些神秘的工作。

  桑榆这些当地的土著曾经帮过他们进行一些土木工程。

  不过工程在进行到后期,可能出于保密的需要,土著们无法再参与后期的建设。他们回到自己的村子里,那时候有个年轻人在土著里十分受欢迎,因为他带来的许多土著不知道的知识,例如水稻的种植技术,他甚至送给土著一批稻种。

  那个年轻人就是苏金卫。

  苏金卫还建议土著们聚集起来,这片高坡便是当时那个年轻人建议他们迁徙的地方。

  当时大部分村子的土著听从苏金卫的建筑,从各处迁移到现在这个地方,并在苏金卫的规划下建造出如今这座城寨。

  桑榆谈起以往那段岁月,她那黝黑的脸像是会发光:“苏带给我们……变化,我们活得更好。”

  她指向外头:“水稻,我们不用挨饿。大墙,保护我们,苏帮助了我们。”

  说着说着,桑榆的神情暗淡起来,她道;“后来,灾难发生了。苏离开了,所有人都离开了。”

  林祀一呆,问:“什么灾难?”

  那老妪拉了拉桑榆,两人交谈了一阵,桑榆道:“尊贵的客人。晚上有宴会,你们先休息,其它明天再说。”

  随即桑榆站了起来,对林祀两人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屋子,休息。”

  他们在这座土著的城寨里分到一间宽敞的屋子,屋子铺着木板,建在山坡之外,下面有支架固定。

  打开朝向山坡外的门窗,能够看到下面的梯田,远处横断了河道的木墙以及那个巨大的湖泊。

  湖泊的另一边果是个断层,从这里看,能够见到断层处水气激荡,形成一条白色浊浪。

  桑榆走了,没过多久有年轻的女孩送来一蓝瓜果,她们对林祀似乎很好奇,尽管语言不通,却还是用土话说了一通什么。

  “听桑榆说,当年有不少华.夏人上岛。你想我们从暴风圈进来都那么困难,他们是怎么登岛的。就算他们能够把大量的人员弄上岛来,那么器材呢?”

  林祀端详着钢笔,又思纣道:“桑榆提到了工程,华.夏人在岛的另一头建造着什么,他们是怎么把东西弄上岛的。”

  “他们来神秘岛又干什么?”

  小九把吃完的香蕉皮扔在篮子里,面无表情道:“我哪里知道,也不愿去想。他们怎么上的岛,来岛上做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说不定恶魔之心已经让他们拿走了。”

  这会小九坐不住了,整个人蹦起来道:“不会吧?”

  “半年前的事,我哪知道会不会。”林祀眉宇间透着忧愁。

  小九鼓起了腮帮子,然后呻吟一声说:“要是真叫人给拿走了,那不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吗。”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也只是猜测。再者,桑榆说后来发生了灾难,才导致苏金卫和其它人离开,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那恐怕得明天才知道了。”小九双手撑着下巴道:“你说,他们晚上要给我们准备什么样的宴会?”

  “我哪知道。”

  夜幕降临,城寨里一片空地上燃起了十几堆篝火,林祀他们在屋子里就听到不断传来土著的呼喝声。几个土著女孩和桑榆一起来到屋子,请林祀两人去参加宴会。

  来到空地,看到成排的土著男女正围着那些篝火跳着叫着。在场地的四周,上了年纪的男人们正用自制的乐器演奏着,让整个空地的气氛十分浓烈。

  他们对着火光举手欢呼,男人们更不时从篝火上跳过,以示自己的勇敢。

  林祀两人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相视一笑,均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他们亦被这种气氛感染着。

  林祀两人被请到一条木桌前坐下,这条直接把树干劈成两半做成的粗糙木桌上摆着些木碗木瓶,木碗里倒着某种饮料,上面飘浮着两片青色的叶子。

  两人坐下,桑榆坐在他们隔壁的另一条木桌,在他们的右边则是那土著长老。

  老妪看上去很高兴,对林祀他们说了一通土话。

  接着那老妪端起了一个木碗,向林祀举碗示意。林祀和小九两人各端起一个碗来,老妪先喝了口其中的饮料,林祀和小九只当这些是酒,尝了口。

  只觉入口甘甜,林祀便干脆一口气喝光,放下碗后,见到老妪和桑榆都有些意外的表情,林祀就知要糟。

  果然肚子里突然变得暖烘烘的,跟着暖意就变成了辣感,林祀差点以为自己一口气吃下了三两斤辣椒般,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额头冒出大量的汗水。

  桑榆笑道:“那是我们自己酿的酒,是苏教我们的。不过我们的酒后劲很大,就算是壮年男子,如果连喝三碗的话会当场醉死。”

  “这种酒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能太急。”

  林祀尴尬地笑了笑,心道你倒是早说啊。

  还好接下来有年轻女孩送来吃食,他们吃的东西没有盘子装,全是放在一种很厚的叶子上。吃的东西很简单,是烤肉和烤鱼,表面涂着黑泥。

  林祀试着撕下一条烤肉放到嘴里,味道不错,于是问桑榆:“这也是那叫苏金卫的男人教的?”

  桑榆点头:“苏教了我们很多东西,包括熟食的做法,还有用竹筒放进稻米到火上烤,还有治病。”

  小九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吃着食物,很快两块叶子上的烤肉烤鱼都吃了个精光,看那样子像是给饿坏了,看得林祀直摇头。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半空掠下,然后捉起一个土著男子。

  异变忽生,四周马上有人大叫了起来。林祀这才注意到天空响起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是成片的振翼声。

  他抬起头,火光里看到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类似人的生物。

  它没有衣服,身体长着绒毛,黄色为主的绒毛中分布着几条黑色的纹路。

  背后,则扑打着两片飞蛾的翅膀,它那大且圆的复眼里,满是林祀的脸孔。

  接着它俯冲而下。

  沿途从翅膀中洒下一路粉末。

  桑榆朝林祀叫了起来:“快跑,它们是天蛾怪!”

  林祀还不清楚天蛾怪是什么,却清楚地看到天空上密密麻麻一片天蛾怪朝广场俯冲下来。

  广场上顿时惊叫四起。

  “小九,带他们离开!”林祀吼道,同时抬起左手。这时两肩一紧,已经被那冲下来的天蛾怪捉住提起,朝天空升起。

  半空中林祀左手突变,一根根棱刺冒了出来,左肩上几根棱刺扎破了天蛾怪的手掌。

  它发出类似女人的尖叫,松开了林祀。眼看林祀要往下掉,已经成型的血噬张爪一握,捉住天蛾怪的右腿,然后两者均落到了地上。

  天蛾怪的身体很劲,林祀捉着它轻易抡起,砸下,粗暴地把它砸倒在地。血噬抬起,五爪如刃捉了下去,便把这只天蛾怪连同背后翅膀撕成了几段。

  林祀抬头,天空上的天蛾怪多不胜数,就像夏天雨季那些倾巢而出的飞蛾般,密密麻麻地遍布着整个天空。

  土著们不断有人被天蛾怪捉上天去,捉走之后也不似之前那些甲虫人般直接把土著噬啃吞食,而是带走,不知前往何方。

  在起初的惊乱之后,土著很快做出了反应,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天蛾怪袭击了。

  一部分土著男子运来一堆堆沙石,把它们全倒在了篝火上。沙石压住了篝火,很快广场上的火光就开始减弱,以至最后尽数熄灭。

  更多的土著男子在引导女人先行离开之后,纷纷拿出一些特制的盾牌和长矛,这些盾牌的表面嵌着排排木钉,木钉削得十分尖利。盾牌有米来长,需要极好的臂力方能举起,但对于成年男子来说并不困难。

  他们举起这种特殊的盾牌,把自己保护起来。天蛾怪从高处扑下,伸手要去捉地上的土著,却会因为这种盾牌无处下手。这时土著们就会从盾牌后掷出木矛,专门对准天蛾怪背后的翅膀。

  它们的翅膀都很脆弱,被木矛轻易捅穿,甚至整片翅膀都给掀了下来。

  不过自始至终,土著都藏在盾牌后面不敢现身。林祀起初不明所以,后来明白,那是为了防止粘到天蛾怪翅膀所散落的粉尘。

  他自己粘到了少许,那些粉尘起初看似并无特别,可突然之间就会自己燃烧起来。还好林祀对火焰的抵抗力很强,天蛾怪的粉尘所点燃的火焰温度还不足以烧伤他。

  那些粉尘落在盾牌后用不了多久就会燃烧起来,但那些盾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不过火。火焰只有表面燃烧,但蔓延不到盾牌后面去。

  这反而让土著拥有另一件武器,盾牌上燃烧的火焰对天蛾怪本身也有威胁,不少失去翅膀无法放行的天蛾怪让土著用盾上的火焰一拍,便烧成了个火球。

  只是天蛾怪身上点着的火原先是橙红色的,很快却变成了幽蓝色,就像鳞火。

  林祀开始发现,这些天蛾怪其实比之前的甲虫人要脆弱不少,力量方面并没有优势。它们真正的优势在于飞行,以及从双翅洒下的可燃性粉末。

  只要针对这两点做出反击,哪怕土著也可以击败它们。

  只是它们的数量多了点。

  林祀已经启动血噬的掠食者姿态,蜈蚣似的节鞭在天空一阵飞舞,便绞杀了成片的天蛾怪。至于它们的火粉,林祀学土著拿过一面盾牌挡住。

  暴露在外的血噬全然不惧这种火焰,于是那条长鞭翻飞决荡之下,林祀头顶给他清理出一片空间来。

  他看到天有那些大飞蛾后面,还有一个更庞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上半身类似女性,下面却是一条肥肥的虫子,背后拍打着六对翅膀。它那昆虫脑袋上两条长长的触须不时抖动,每次抖动,就会有一批天蛾怪冲下来。

  林祀心想,那应该就是天蛾怪的虫后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虫后在这里,林祀断没有当面放过的道理。当下心念一动,血噬组织分离,重新构建形体。转眼之间,如同盾枪般的穿刺者便出现在空气里。

  穿刺者一出现,那虫后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从口器里发出一阵急促的低鸣,背后六对虫翅拼命拍动,它那臃肿的身体开始往天空升起。

  在它和林祀之间的空间,则被大量的天蛾怪所占据。它们成群结队地朝林祀飞下来,打算用数量上的优势堆死林祀。

  无数火粉漫空洒下,粉尘之多之密,让林祀头顶上飘起了一片黄色的雾气。

  林祀抬起穿刺者。

  那锥枪开始旋转起来,带动了气流,形成一个螺旋状的波纹。

  突然这圈波纹炸开!

  那根锥枪已经消失不见。

  只见到林祀头顶上的天蛾怪突然个个炸开,翅膀、手脚、内脏和血液漫天洒下。

  一道红光远去千米。

  在这条红光所经过的地方,节节气浪炸开,无数天蛾怪的身体四分五裂,炸成数不清的碎片落向广场。

  那只臃肿的虫后凝在半空不动,它的胸前出现一个人头大小的空洞。

  里面的器官全然消失不见,接着一条条细细的伤口从那个空洞向四周蔓延,片刻后虫后的身体像被打碎的瓷器般碎了开来,大大小小的碎片、翅膀、和血液纷纷落下。

  整个广场下起了一场血雨,非但林祀给淋了个正着,就连附近不少土著也给淋成了血人。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天蛾怪还是虫后,它们的血液居然也是红色的。

  虫后一死,天蛾怪像是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飞,它们有的甚至互相撞在一起。看得出来,虫后非但是它们的指挥官,还能够协调它们的动作。没有了虫后,天蛾怪也就是大点的飞蛾。

  飞蛾们很快走了,像一片黄色的云,飘向岛屿的远处。

  广场上那些天蛾怪的尸体,乃至鲜血内脏什么的这时开始化成黑色的萤光。它们飘飞到半空不断汇聚,先是形成了一颗血球。血球又进一步凝缩,变成一块指甲大小的血晶。

  恢复常态的血噬张开了口器,那块血晶便飘了进去,被它一口咽下。

  林祀皱了下眉头,血噬捕食它们,那岂不是说这些天蛾怪也是异种,或是华.夏异种?

  天蛾怪走后,土著开始清扫广场。那些不是林祀杀死的天蛾怪,它们的尸体给堆砌了起来,最后一把火烧掉。林祀坐在广场的一角,两名女人正替他包扎伤口。

  那些伤口多数是给天蛾怪的火粉灼伤,伤势很轻,哪怕不去管它很快也会恢复。

  她们用某些研磨的草药放在叶子上,然后贴在林祀的伤口处。林祀只觉一阵清凉,但肚子处却冒着一团火。

  伤口略微感到好些后,他才跟桑榆一起回到城寨的大屋,大屋里老妪正坐在地上,旁边的小九跳了起来问道:“怎么样,赶跑那些东西了没有?”

  “跑了,虫后一死,它们就散了。”

  林祀看向桑榆:“那些天蛾怪是怎么回事?”

  桑榆叹了口气,道:“它们和其它的虫人、蛛人,都是从地狱山里跑出来的恶魔。这一切,源于当年的那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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