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家待了没一会,周子知被邵业的电话叫回片场。
她到的时候,片场闹哄哄的,正在发喜糖,见者有份,都是一给一大把,有个工作人员回家办酒了,带过来两大纸箱子糖果和巧克力。
剧组人多,漏发的自己去拿,纸箱子就堆在最显眼的地方。
周子知一进来,就被塞了一把糖,她把糖放包里,笑着说了声谢谢,并且送上祝福。
因为周子知和郁泽的事众所周知,有几个演员就借机打听,她们用的是说笑的方式。
“子知,什么时候能吃到你的喜糖啊?”
周子知把包给简余,接了杯子喝水,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快了。”
大家都没当真。
有时候实话反而没人信。
周子知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走在一起的简余跟邵业。
她什么也没说。
邵业挑了挑眉,一派淡定。
完全经不住探究的简余慌了,她的脸渐渐红了,“子知姐……你……你看我们做什么?”
周子知笑笑,“没什么。”
还杵在原地的简余呆呆的问邵业,“子知姐是不是猜出什么了?”
“还需要猜?”邵业扶住额头,“你已经全摆脸上了好吗!”
简余抽抽嘴。
“我有那么蠢吗?”
邵业说,“把后面的吗字去掉。”
简余,“……”
她跟上周子知,把后脑勺留给邵业。
邵业摇摇头,他怎么就看上那么个蠢货,儿子,你的智商堪忧。
一天下来,简余都在纠结要不要把她和邵业的事说出来。
晚上收工的时候,简余看周子知的精神好像还不错,就吞吞吐吐的给说了,毕竟天天待一块,想瞒也瞒不住。
“子知姐,我跟邵业好了。”
周子知放下手里的湿巾,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吃惊,预料之中,“送你回家那次?”
“嗯。”简余不好意思的点头。
那天在车里她没睡,本来想捉弄一下邵业,结果她被对方偷亲了,还对她表白。
她一慌,没装下去。
后来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事后想想,她对邵业一定是早就喜欢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邵业过来时已经来不及,简余全说了,包括他那些囧事。
周子知看简余跟邵业拌嘴,为他们高兴。
回去时,周子知碰到谢楚,白天他们除了拍戏对台词,并没有过多交流,王富一喊过,他们就分开了,或许是上次在郁家的事,爷爷跟谢楚谈过什么。
这两天,有关谢楚跟女星的绯闻又一次上了头条,传的厉害,他安静了一段时间,再次逍遥自在。
谢楚是因为郁泽的原因疏远周子知,只要是跟郁家带上边的,他都不想沾。
戏就快杀青,剧组大家伙都挺激动,又完成一部作品,几个月累下来,要感慨上几天。
周子知正在休息,等着转场,她接到郁泽的电话,“大姐的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周子知呆愣住了,“怎么会没了?”几次危险都挺过来了,她记得郁箐应该已经三十周左右了。
顾不上别的,周子知手忙脚乱的换了衣服跑去医院。
一声脆响,惊扰了片场的所有人。
他们全部看向谢楚。
谢楚抹了把脸,表情僵硬。
一到医院,周子知听见病房里的哭声,是邱容的,没有郁箐的声音,她碰到出来的几个医生护士,就向他们询问。
“脐带扭了。”医生说,“五十多圈。”
周子知听着遍体生寒,五十多圈,那孩子就没了氧气,恐怕早就……
郁箐那么在乎孩子,肯定时时观察,怎么可能犯那么大的疏忽。
医生说,“郁小姐搞混淆了,她把宫缩当成胎动。”
晚了一小时,孩子窒息,胎死腹中。
晚期本就要注意,b超只能照到脐带绕颈,是照不到脐带扭转的。
几个医生和护士都叹息,这种情况常有。
“多做开解工作,郁小姐只要做好月子,把身体调养好,孩子还会有的。”
周子知咽了口口水,她看着郁箐是如何期盼孩子出世,从希望到绝望,这个坎对郁箐的打击太大,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见郁泽从对面过来,周子知大步上前,眼睛发红,“大姐现在怎么样?”
刚失去了孩子,不是一个没缘分就能开导的。
郁泽面色凝重,“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