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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石二鸟

嫡长子 安顾笙 5514 2022-11-03 14:01

  陆习陇还没来得及走到陆清濛身边便感受到从胸口传来的一阵刺痛。

  他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怒目圆瞪、右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你害……”

  眼看着陆习陇就要当着昶王府护卫的面说出陆清濛的所作所为,她顿时急中生智,佯装出一副自我防卫的样子朝着对方狠狠地推了一把。

  紧接着便从陆习陇口中传来一阵闷声,他狰狞的双眼随之瞪得更大,那句即将说出口的话却随着瞳孔的涣散永远的沉默了下来。

  见状,陆清濛瞬间向后瘫坐下去,手捂着伤口表现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昶王府护卫来不及细思,念及此处距离陆府不远,他二话不说便抱起陆清濛送回府上。

  彼时崔氏与陆南君尚且对陆清濛今日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见到陆清濛满身是血的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回来,二人顿时一阵慌乱。

  “清濛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崔氏急急慌慌的朝着陆清濛和昶王府护卫的方向迎过来,被抱在怀中那人此时却已然失去了知觉。

  陆南君反应极快,连忙前去寻找最近的大夫。

  昶王府护卫来不及解释,只一脸焦急的朝崔氏询问要将陆清濛送到哪里。

  崔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在前面引领着他前去距离此处最近的房间。

  陆清濛被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然面色苍白、满头大汗,陆南君一路紧赶慢赶的带着大夫回府,虽说他对陆清濛向来没什么好感,可毕竟人命关天,不容马虎。

  “大夫,你快瞧瞧她这是怎么了?”崔氏忧心忡忡,一见大夫来了,不由分说就将人家拉到陆清濛榻前。

  大夫这才连忙上前给陆清濛把脉、检查伤口,身旁众人则无一不是目不转睛。

  崔氏与陆南君出自对陆清濛的担心,昶王府的护卫虽与她无甚瓜葛,可毕竟保护她是昶王亲自下的命令,若她有何闪失,恐怕这护卫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良久才听见大夫回应:“还好还好,伤处并非要害,只是姑娘身子薄弱、又受了些惊吓,这才昏迷了过去,待老夫为姑娘处理过伤口、再开些药来好生调养一番,过几日便会恢复了。”

  崔氏与陆南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昶王府护卫的满头大汗也方才落下。

  陆南君前去送大夫出门,崔氏这才得空朝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问起:“不知阁下是何人,清濛为何会被阁下带回来,她又是被何人所伤?”

  昶王府护卫这才开口:“在下乃是昶王殿下府上的护卫,奉殿下之命护送陆姑娘回府,伤害陆姑娘之人乃是一个中年男子,至于其中缘由恐怕要等陆姑娘醒后才会知晓。”

  听见昶王府这三个字,崔氏就不由得心生狐疑——陆清濛自由在陆府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如何与昶王府扯上关系的?

  可还没等崔氏来得及开口询问,面前之人便已然朝她俯下身去:“在下还要赶回王府复命,若是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人家都说了这样的话,崔氏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好强留人家呢?故而即便心中存着百般疑惑,也只能先放人家离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崔氏正在原地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着,门外前去送大夫的陆南君却突然一脸惊慌的跑回来。

  “阿娘,大事不好了,大伯他、大伯他死了。”陆南君一脸惊愕的朝崔氏吼叫着。

  崔氏闻言更是顿时一惊:“什么,死了?”

  虽说崔氏一直对陆习陇恨之入骨,可他毕竟也是陆氏之人,所做之事只要能够悔改,崔氏便可以既往不咎,如今却这样说死就死了,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愣了许久,崔氏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朝陆南君追问情况:“怎么回事?你大伯他怎么会死的?他现在在何处?”

  陆南君一脸茫然,整理了一遍思绪方才回应:“我也是在外面听说的,杀害大伯的似乎就是方才前来送陆清濛的那个男子。”

  这便奇怪了,那男子方才告诉崔氏自己乃昶王府的部下,既然是堂堂皇子府的人,又何必对一个平民百姓痛下杀手呢?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果然还是要等到陆清濛苏醒后方才能够得到答案。

  见崔氏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南君这才连忙开口朝她安慰:“阿娘放心吧,庶支几位婶婶已经在为大伯收拾尸首了。”

  总归陆习陇此人作恶多端,就即便是死了也轮不到嫡支哭丧。

  崔氏这才暗自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守到陆清濛身边。

  彼时,方才得知陆习陇死讯的胖徐氏被这消息惊得险些昏厥过去,好在几位小辈搭了把手将她扶住。

  “是谁,是谁杀了老爷!”胖徐氏面目狰狞,强撑着一口气朝前来汇报的人质问。

  此时,庶支大概立刻便将杀害陆习陇的凶手与嫡支联系在了一起,可前来知会的人却让他们大惊失色——

  只见他吞吞吐吐地犹豫了许久方才从口中蹦出一个让众人都无法相信的名字:“是,是昶王殿下府上的护卫。”

  “什么?”胖徐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她可是一心想要陆娇娇勾搭上昶王,好成为皇亲国戚的。

  如今却是被自己心仪的女婿杀害了自己的家主,这事说来简直荒唐。

  胖徐氏一时间也不知该愤怒,还是该惶恐。

  原本若真凶是嫡支的人,胖徐氏还打算带人前去陆府门前大闹一番呢,可偏偏如今面对的却是堂堂的皇子,莫说是大闹了,就是说出去的胆子她恐怕都没有。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胖徐氏这才安排了几个小辈前去将陆习陇的尸首抬回来,自己则满心愤慨的前去寻找失踪不见的陆娇娇。

  “瞧瞧你选的好男人,连你爹的性命都能不顾,我真是白养了这个女儿。”胖徐氏一边说一边朝着陆娇娇的别苑过去。

  方才府上传来陆习陇死讯的时候,一众小辈全都迎了出来,偏偏只有陆娇娇这个平日里最受宠爱的女儿缺了席。

  如此胖徐氏便已然足够气恼,加之此事又与昶王有关,她便更加急着要让陆娇娇前去昶王府讨一个说法。

  可找到陆娇娇房里之时却并无一人,胖徐氏不由得诧异:“娇娇,娇娇?这死丫头,方才分明还在的,何时又偷跑出去玩了?”

  胖徐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踉踉跄跄地在府上寻找陆娇娇的踪迹,却遍寻不得。

  直到撞见贴身伺候陆娇娇的婢女青禾,胖徐氏朝她问及方才得知陆娇娇已然跟随派去监视陆清濛的护院去了昶王府。

  陆习陇被害之事与昶王有关,如今陆娇娇又失去了昶王那处,这让胖徐氏实在不得不担忧起自己女儿的安危。

  可就在胖徐氏满心担忧的打算前去昶王府一探究竟的时候,庶支院内却被人抬进来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可以清楚看见正是陆习陇本人,他身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发黑。

  另一具却被几个穿着体面的人抬在木板上,上面还用白布盖着,丝毫看不见死者的面容。

  庶支众人见状瞬间便都朝着陆习陇的方向扑过去,紧接着院内便是一阵嚎啕大哭。

  唯有胖徐氏仍旧怔在原地,相比起死状狰狞的陆习陇,此刻更加能够吸引她的却似乎是另一具不知名的尸体。

  胖徐氏心中不由得生出某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驱使着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过去。

  直到凑近了些,见到木床一侧未被白布遮盖住的纤纤玉手,胖徐氏脸上方才还勉强绷着的泰然才瞬间崩溃。

  在众人的啼哭声中,只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不合群地响起:“娇娇啊,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这样便回来见为娘了!”

  胖徐氏对着那具被白布遮盖的尸首哭得撕心裂肺,庶支众人的目光这才被吸引过来。

  “阿娘,你说这是娇娇?”陆娇娇的二姐难以置信的朝胖徐氏问起,就白布分明将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哪里能看得出这是陆娇娇呢?

  二姑娘简直怀疑胖徐氏是因陆习陇的死而受了刺激。

  彼时,过往因在广元院构陷陆璇而被取消殿试资格的那位倒是发觉了异常,连忙随口问了一句:“不过娇娇呢?近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被他这么一问,二姑娘这才壮足了胆量朝着那具不知名的尸首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揭开上面的白布。

  果不其然,白布下面慢慢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胖徐氏为之哭丧的陆娇娇。

  二姑娘顿时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只见一尘不染的白布下面,陆娇娇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半点血色,身上却血迹斑斑,似乎遭受了好一顿毒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爹爹死了,娇娇也……”二姑娘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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