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岑珍看着恼怒之中的姜从文,替姜从文捏着肩,好不心疼的说道:“到底是谁惹的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感觉到张岑珍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肩膀上按捏着,姜从文心情总算好了些,“还是你知道心疼我。”但是现在可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于是姜从文只是拍了拍张岑珍的手,又继续看着底下的众人,把今天他发现佛像有问题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到底是要我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找出来,还是你们自己主动站出来。”
张岑珍娇娇柔柔的喊了一声“老爷。”然后说道:“最近祠堂是被妹妹管着的,这件事老爷应该问妹妹,说不定妹妹会比较清楚呢。”
姜从文也反应了过来,眼睛看向王如碧,因为最近王如碧比较入她的眼,于是对王如碧的语气还算好,说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王如碧在心里暗骂了张岑珍一声,便站起身来和姜从文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妾身只是协助姐姐的人掌管府中事务的,而且才协助了一个月,之前一直在偏院养病,直到现在身子也是不大好的,而这尊佛像在祠堂的时间却不知几年了,妾身也是不清楚的。”王如碧说完,又用帕子捂着嘴清咳了两声。
姜婉在旁担心的问道:“姨娘,你没事吧。”
王如碧安抚的拍了拍姜婉的头,说道:“姨娘无事。”
姜婉咬了咬嘴唇,装作害怕但是为了娘亲又很担忧的对姜从文说道:“爹爹,姨娘的身子一直不大好,不能久站……”
姜从文便让姜婉扶着王如碧坐了回去。
王如碧坐下之后,又说道:“姐姐掌管府中十几载,祠堂还有佛像的修缮事宜一直都是姐姐负责,想必姐姐对这件事……”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怀疑姐姐了?”
“妹妹怎敢,妹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姜从文因为祠堂着火的事心焦不已,然后又发现佛像中竟然藏有大量钱财,心中本就又焦又气,说不定这事就是祖宗预警,现在这两个女人又在这里吵来吵去,姜从文不耐烦之下直接挥手说此事明天再议,让所有人先回去了。
姜妤三人回了揽月阁,一直在院中等待的青禾眼睛一亮,就上前挽了姜妤的手,说道:“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青萍把在祠堂发生的事转述了一遍给青禾,导致青禾顿时遗憾不已的说道:“好戏都让姐姐你们看了,姐姐你还在这急我。”
青萍刮了刮青禾的鼻子,说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喜欢看戏呀,我们是去做正事了,带你去说不定就耽搁了小姐的正事。”
青禾嘟了嘟嘴,却没再反驳。
姜妤看着青禾低着头的样子,说道:“明天早上再带你去。”
“真的?”青禾高兴的看着姜妤,说道:“我就知道小姐你最好了。”
惹的青柠在旁偷笑了许久。
终于说起了正事,青萍说道:“王氏抱的约是一箭双雕的想法,想把小姐和张氏一网打尽,才让小姐去送的烛台,幸好小姐机灵,让我们把祠堂给烧了。”
青柠青禾也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姜妤喝了一口茶,说道:“青萍说的不错,王如碧计划了很久,只是张岑珍这次约莫是真的要栽了。”
王如碧回了院子之后,没有急着去歇息,而是坐在桌边,似是等着谁一般。
过了会儿,丫鬟来禀报张岑珍来了。
王如碧让丫鬟直接把人待了进来,还给自己和张岑珍一人倒了一杯水。
在张岑珍坐下之后,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姐姐怎的有空来找我了。”
张岑珍深吸了口气,虽然心里恨极了王如碧,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一脸温柔的说道:“妹妹说笑了,我和妹妹一同伺候老爷了十几年,与妹妹比亲姐妹还亲,如今想妹妹了,就想来和妹妹说些体己话。”
“姐姐的话妹妹可不敢当,我前几年身子衰败,一直在偏院养病,如今才伺候了老爷一个多月,可不敢自称姐姐的妹妹。”王如碧满脸不敢当的样子,“而且,我伺候老爷的这一个多月,姐姐了不在。”
张岑珍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努力笑着说道:“妹妹真是喜欢开玩笑。”
王如碧:“我可不敢和姐姐开玩笑。”
张岑珍看王如碧话里话外都是和自己不熟的样子,生气却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接过王如碧倒的茶,压了压火气,这才继续说道:“其实今天姐姐来找妹妹是有件事情想让妹妹帮忙,只要妹妹帮了我这一次,妹妹的大恩大德,我张岑珍没齿难忘。”
王如碧却似惊讶的说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久居深院,怕是就算想帮姐姐也帮不了。”
张岑珍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但是刚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反应过来,对王如碧说道:“姐姐只是一时失手,打碎了妹妹的东西,还望妹妹莫要怪罪。”
王如碧不在意的唤来下人把一地狼藉给收拾了一下,在心里嗤笑张岑珍,马上就要成为落水狗了,还敢这么嚣张。
等下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再次只剩下王如碧和张岑珍两人时,张岑珍这次没有废话,直接步入了正题:“佛像的事是你动的手吧。”
王如碧:“我不懂姐姐是什么意思。”
张岑珍说道:“只要这次你答应帮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王如碧满脸的为难:“但是这件事老爷放在了心上,妹妹就算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说吧,你想要什么。”如果不是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她何必如此受气。
待张岑珍走了之后,一直躲在屏风后的丫鬟出来了,问王如碧:“夫人,您真的要帮那个张氏吗?”
“怎么可能。”
虽然明面上是姨娘,但是王如碧在私下里一向喜欢别人称她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