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

第五十六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杨凌紧紧箍住她,语气很坚硬:“如果你再试图反抗,我不介意和你立刻达成夫妻之实。曲小白,我知道,就算有千万个理由,瞒着你骗你也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不要想着推开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曲小白现在想想,即便是他装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道,现在他丝毫不加掩饰,就这样在她面前释放出他真实的一面,她被他的气势压得连呼吸都失了方寸,反抗就更不必说了。

  怀里的曲小白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杨凌到底是心软了,“好了,睡吧。别想太多了。你放心,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曲小白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杨凌的怀抱滚烫,曲小白只觉得这样的热度灼得她脑袋昏胀,明明晓得是应该拒绝他,不能再让彼此深陷,免得到分别的时候都痛苦,但身体却很诚实地也跟着他一样发烫起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只飘着四个字:拒绝?靠近?

  靠近?或者拒绝?

  有美男子投怀送抱,拒绝的那是傻子。可一旦接受,将来迟早要面临分别的痛苦。

  要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是一杯毒酒,也认了?

  你可以一走了之,但留下杨凌一个人该怎么办?杨凌他似乎……爱上你了呀曲小白。

  想到这里的曲小白,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傻子,如果,我明知道和你不会长久,还要和你在一起,这算不上欺骗你的感情?”

  听了这话的杨凌沉默了一瞬,将她的脑袋往臂弯里拢了拢,说道:“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或许,你阻拦不了呢?”

  对方陷入一阵沉默。

  杨凌的沉默,让曲小白心里如倒进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当人力无法阻拦命运,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命运到来之前,尽力不要去碰触那些你要不到的东西。

  杨凌久久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平静,平静到曲小白以为他睡着了,正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环抱着她的手臂却将她紧紧一箍,头顶上响起低沉却坚定的话:“你在,固我在。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如果是你去不到的地方呢?”

  “上穷碧落下黄泉。”字字铿锵,如坚铁一般。

  杨凌,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不敢再靠近你。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曲小白无措地贴着杨凌滚烫的胸膛,五内如焚,“傻子,如果,我们最终也走不到最后,我只能给你一场烟火一般转瞬即逝的爱情呢?”

  杨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用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道:“傻子,没有到最后,你焉知结果如何?”

  结果,要么是我回不了家,要么是我们要分离,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想要的。曲小白心里纠结成一团。

  人在纠结的时候,理智这种东西往往就很薄弱,曲小白的理智几乎就在一瞬间,完全崩塌,她忽然抬头,借着透进纱窗的滢滢月光,看向杨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傻子,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但我觉得,现在我应该要你,不然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她一低头,朝着杨凌的嘴唇吻了过去。

  小嘴唇柔柔软软,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动作很生涩,舌尖也是僵硬的,杨凌一下子懵住了。

  但懵逼也不过一瞬间,男子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很快促使他占据了主导地位。

  曲小白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瞬时软成了水一般。脑子里一片混沌,哪里还能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纠结,杨凌贴上她的耳边,嗓音低浅暗哑:“说错了一句话,不是你要我,是我要你。该罚。”

  最后那两个字像是小猫爪子落在心尖,曲小白只觉心尖一颤。

  但杨凌的动作却停顿住了,他支起上半身,低眉温柔地凝着身下的曲小白。曲小白浑身颤抖着,连头发尖都似乎在颤抖。

  说起来,好歹也是二十八岁的人了,大阵仗也见得多了去了,到了这关键的时候,还是怯场了。

  但杨凌惑人的美色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不容她错过。而且,她觉得,杨凌也不可能放过她。她看见他的身体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但不是现在,曲小白,等你什么时候对我是动情而不是动欲,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步。”低低的带着笑虐的声音,钻进耳膜。

  曲小白完全懵了。

  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还没做出反应,杨凌已经从她身上离开,抓了自己的衣裳,跳下炕,出门去河里灭火了。

  “杨凌!你不但是个傻子,你还是个神经病!”

  片刻之后,曲小白穿透力10000+的女高音从小屋子里传出,响彻荒野。

  一头扎在清凉的河水里浸泡的杨凌,将脑袋从水里探出来,听见曲小白的高音,嘴角微微弯起,双手捂住了脸。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应该趁热打铁的。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可能……会被曲小白打死吧。想想就觉得可怕,还是等她睡着了再回去吧。

  屋子里的曲小白,全没有半点睡意,掌起了灯烛,摸出了书本,开始看书。一边看,一边戳书本:“你个丫挺的死杨凌,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戌时末亥时初。牙月悬在东天。

  曲小白抱着书本,坐在窗前:他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掉河里淹死了吧?

  杨凌站在河里,看着窗上的人影:她怎么还不睡?该不会在等我回去好收拾我吧?

  子时。牙月当空。

  曲小白瞪着窗棂:真的掉河里淹死了?

  杨凌坐在河边望着小屋:还不睡?这是动了大气了吧?

  丑时。牙月西斜。

  曲小白跳下了炕,穿上了鞋子,推门往外走。

  杨凌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夜露,往家的方向走。

  夜色浓得如泼墨,一弯牙月挂在澄澈夜空,清辉将荒野铺得像是幻境。两个身影在夜空下向对方走去,隔了丈许的距离,各自站定。

  恍惚间,曲小白有种斯人如玉岁月静好的感觉。这样美好,她甚至不想出声打破寂静。

  杨凌朝着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把她拉进怀里。

  “媳妇儿,娘子,我给你时间。我可以等。”他低声说道。

  “傻子。”曲小白一声轻叹,“走吧,回去睡觉。”她拉起杨凌的手,与他并肩往小屋走去。

  未来尚无定数,能抓住眼前人,或许才是最对的选择吧。曲小白想着,不由握紧了杨凌的手。

  次日,两个人谁都没能起得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终于将两人唤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带着点羞涩,曲小白主动在杨凌嘴角轻轻一吻,“起床了。”

  杨凌不由自主就吞了口口水。

  小娘子太撩。

  曲小白却已经蹦蹦跳跳下炕,穿上鞋子,奔出门去。

  刚一开门,就被惊了一跳。

  门外的空地上,站了两个人,两个人隔开有五六丈远的距离,一个是曲小黑,一个是杨红霞。

  封建社会的人都以男女授受不亲为戒,但这两位为了避嫌隔这么远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哥,红霞,早。你们等很久了?”曲小白忙把衣衫整理好,打着哈欠,给他们二位打招呼。

  曲小黑憨傻地点点头,“哎。”他指了指身边的推车,“桌椅都做好了,给你送过来。”

  杨红霞比他活泼些,跑到曲小白面前,唧唧喳喳道:“小白嫂子,你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呀?我也不敢叫你,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

  家里逼仄,曲小白没有请他们进去,而是让曲小黑把桌椅都卸了下来,摆放在外面,请他们二位就在外面坐了,“红霞,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情要和我哥说。”

  “哎,好。”杨红霞答应着。

  屋里杨凌听见是杨红霞和曲小黑来了,就在屋里洗漱,没有出来,洗漱完了,开始张罗着做饭。他是“傻子”,自然可以不用出来打招呼。

  曲小黑局促地坐在角落里,听曲小白说有事找他,也没敢立即就走,曲小白进屋拿了昨夜画的图纸,搬了个小凳子到曲小黑面前坐下,笑道:“哥,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曲小黑摸着后脑勺,憨憨地笑了。

  这性格,真是随老曲家人。

  “哥,我昨天画了一些家具的式样,我要翻盖房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家具造出来啊?”

  曲小白把家具的图纸摊在曲小黑的面前,曲小黑惊讶地抬头看她,“你……你有钱盖房子?”

  “我这几天不是在做成衣卖嘛,赚了一些钱,和县里的一家成衣铺合作,人家又付了我一些定金,我现在的房子实在是没法子住,下雨天还漏雨,刮个风四处透风,所以,必须赶在冬天之前把房子盖出来。”曲小白虽然不想跟他解释,但还是大概其地跟他说了一下。

  “哎,好,应该翻盖的。那……家具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别的,别的我也帮不了你。”曲小黑胀红着脸,说道。

  曲小白站起身来,回到屋里,从里屋柜子里摸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包碎银子,掂一踮,有个三四十两,刚要往外走,被杨凌拉住了胳膊。

  “嗯?怎么?”曲小白疑惑望住他。

  他忽然低头,在她嘴唇上啃了一口,低声一笑:“饭做好了,赶快把他俩打发了,吃饭。”

  他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让耳朵怀孕的声音,曲小白只觉人都酥了,掩饰不住嘴角略带羞怯的笑,“好。”

  曲小白拿了银子,回到曲小黑身边,搁在他面前的图纸上,从里面摸出一块一两多的碎银子来,道:“哥,这一两多银子,是这些家具的银子,算上工钱,也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你先收着。剩下的这些银子,是打新家具的本钱,你拿着,如果不够,再跟我要。我没别的要求,就是家具要打好的,不要给我偷工减料。”

  曲小黑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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